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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潋气疯了,追着她上楼,有些年头的木楼梯被踩得咯吱响。
在她上到一半时,薄时月不慌不忙地按开了卧室的指纹锁,关上门,世界终于清净。
迫不及待地站在全身镜前,她仔仔细细地查看脖子上的痕迹。
锁骨上方,浅浅的、不规则的红色,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像色泽靡丽的胭脂,她伸手摸了摸,想起醒来时站在她面前的南熙。
这是……草莓印吗?
洋牡丹
整个周末,薄时月被“软禁”在家。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出去,因为按照傅云潋的性格,肯定会派人跟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周六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画设计图,傍晚时分才出来。
“姐姐姐姐,你肯定饿了吧?”
薄时甜早就在门外守着了,不知从哪变出一块小蛋糕,“离吃晚饭还有一会儿,你先吃了垫垫肚子。”
薄时月点点头,拿小叉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昨天妈妈骂你了吗?”
“我们很久不吵架了。”薄时月淡淡开口。
是没吵架,但是肯定挨骂了。
薄时甜有点心疼姐姐,小声抱怨:“妈妈真是的,都这么多年没见你了,一点都不疼你爱你,到底为什么啊?”
因为她生活比较西化,薄时月难得幽默一回,却没说出来,怕“带坏”妹妹。
“别想了,你好好学习好好练舞才是正经事。”
薄时月自然地岔开话题:“对了,大哥在家吗?”
她们还有个哥哥叫薄时年,比薄时月大两岁,刚到而立之年。
“昨天晚上吃完饭就赶去机场了,差点没赶上飞机,好险好险。”
薄时月却想,没赶上更好,投资的钱直接打水漂,让傅云潋肉疼一回,最好取消每周的家宴。
可惜了。
晚上吃饭,母女三人坐在长桌上,傅云潋主位,姐妹俩对坐,互相离得极远,心仿佛也远了,席间隻闻碗碟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傅云潋不像昨晚那样歇斯底里,颇为平静地问:“这周工作进展得怎么样?”
薄时月在心底冷笑,家宴说是家宴,其实是汇报工作,上司挨个提问一遍,一边吃一边回答,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