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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一半,她扭扭手腕,瞄一眼认真画珠宝设计图的薄时月。
十八岁的少女,连光也格外眷顾,鼻尖染上高光,指甲也闪着润泽的光,铅笔变成神笔,初见雏形的珠宝跃然纸上,璀璨华美。
南熙看得出神,不经意瞧见薄时月的眼风扫过来,露出一个盈盈的笑。
薄时月抽出一张草稿纸,写上几个字递给她。
[认真写试卷。]
南熙回:[可是你比较好看。]
狂放不羁的字迹摆在娟秀小字下面,南熙有些汗颜,第无数次发誓从明天开始好好练字,将纸条递了过去。
薄时月看了一眼,没回。
南熙隻好写试卷,过了一会儿,突发奇想又递过去一张。
[以后你设计的第一件珠宝,能不能送给我?]
虽然有些恬不知耻,但她就是想要,所有有关于薄时月的第一次,她都想要。
南熙装作认真写卷子的模样偷偷观察薄时月的举动,见她想也不想就开始写纸条,心中哀叹,完了。
你好歹犹豫一会儿再拒绝吧!
纸条又传了过来,她不抱希望地瞟了一眼。
[好。]
工工整整的字迹,欣喜若狂的南熙。
只是可惜,再郑重的承诺也随着纸条的遗失消散了。
她没有得到薄时月设计的第一件珠宝,唯一拥有的,是时隔十年的金镯子。
也算是,圆了少女时代的梦。
没有遗憾了。
夹竹桃
十二月初,南父南淮山五十岁大寿,南熙特意关门一天,回家为爸爸庆生。
妈妈是全职太太,爸爸工作忙,南熙回家十次,有六次他都不在,所以好不容易一家人聚齐,南熙一大早就去买菜。
兴致衝衝地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刚巧偶遇来做客的沈明诗和她妈妈舒姨。
妈妈和舒姨是发小,两个人嫁的又近,所以两家人很是亲近。
前些年舒姨的丈夫病故,她们孤儿寡母的,爸妈看了心疼,又因为她们曾帮助南家渡过难关,往来更加频繁。
可南熙对她们实在喜欢不起来,笑容变淡,缓缓开口:“舒姨,明诗。”
“熙熙啊,”沈舒笑容和蔼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一两个月没见了吧,你又变漂亮了,看来和花打交道很养人。”
南熙客气道:“过两天我送您一束。”
沈明诗已经极有眼色地分担了一个购物袋,重的要命,见她们迟迟不进门,按捺不住娇声撒娇:“妈妈,熙熙姐,咱们先进去,坐下再好好聊嘛。”弦着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