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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X

 

冬季的大雨,为新的一年添加了冰冷的水气,这天在外头奔波的陆风,少见的被雨水淋sh了身t,略显狼狈的他回到宅邸,接下管家递来的毛巾,简单擦拭几下後,便直接来到二楼的寝室,推开房门,然後看着坐在窗台上,半个身子全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的她。

经过了一年的时间,她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依旧穿着单薄的连身睡衣,手腕脚踝an0露在外,被冻得红通通的也全然不知。

陆风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她像没知觉似的,呆呆望着窗外的雨水,过了一阵子才抬起头看他。

「衣服sh了。」

「我去换。」

陆风将她轻放在椅子上,便转往衣柜从里头拿件乾净的衣服,进浴室更换。

出来後她还是一样,安静地像没上发条的洋娃娃,垂着长长的头发,捧着他带回来的吃食,露出一截手臂,拿着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陆风看着手指头冻到连筷子也拿不稳的她,立刻去衣柜拿了针织毛毯,走到她背後披在她身上,语气有些不悦:「天冷了怎麽不加件衣服?」

只见她把饭菜吞了下去,慢悠悠地答:「忘了。」

陆风被她这句丝毫不关心自己身t的话激怒了,他皱着眉,伸手把针织毛毯裹得更紧些,忍不住斥责:「你的病才刚好没多久,医生叮嘱过要多加注意不能再受风寒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打算再生场大病吗?」

可就算他这麽说,她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回答:「对不起。」

这还是头一次陆风听见,有人诚心地向他道歉,他却高兴不起来的。

这句话从他们地把我带进来,更不会把我打扮得像名流千金,和你肩并肩站着的不是吗?」

陆风听了她的话,收起笑容。

「你之所以这麽做,是想测试她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对吗?」nv人笑着说。

语毕,陆风伸手ch0u走nv人手上的菸,把菸头捻熄,然後将她拉shang,压在身下,俯视着她。

「哎呀,看来是我说得太过火,让你不高兴了。」

陆风伸出食指,抬起她好看的脸颊,轻声地说:「现在开始,我们都别说话了。」

自从那晚无意间被花楼的nv人戳中心事时,陆风反覆的想了想,渐渐厘清原先不明确的思绪,将不知不觉中萌芽的情感,收放在心里某个位置,不让人察觉。

在那之後,陆风以军务繁忙为由,给生活在宅邸的她,放了长达一个月的假。

虽说是放风假,其实只是想看看没了他的生活,她会过得怎样?

但事实证明,她过得挺好的。

即便陆风不愿相信,也只能认清事实。

没了他的存在,她过得更舒服自在,甚至向管家开起了想要离家的玩笑。

但,即便是玩笑话,陆风还是在隔几日收到消息时暴走了。

他的心像被人t0ng破了一个大洞,流淌着鲜血,知道一切因他而起,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可他却不愿放手,甚至找了最忠诚的部下,派他到宅邸监视她,并在之後的每天,每个时间,以书信回报给他。

他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更不准她离开,在他还没答应她以前,他要把她绑在身边,永远。

陆风的生活作息,即使离开了宅邸,却在每一次书信回报的当下,透过内容感知她的生活,彷佛与她连在一块。

不一样的是,她b他更轻松自在。

没了他的g扰,她开始找自己的兴趣,偶尔露出孩子般的心x,逗弄其他人。在这之中,最常做的,是与她的监视者说话,明明以她聪明的个x,她早该料到她的所作所为都会透过文字传到他耳里,可她却连堤防的意思也没有,拉着她的监视者到处跑,时常捉弄他,却也b一般人疼他。

这是陆风在信中感受到的,虽说是由他的部下所写,虽然大部分都是他配合她不合理的要求,可字里行间却透露了她对他的怜ai,也许是弟弟,也许是朋友,也可能……是作为一个男人。

陆风握着手里的书信,浮现她与他的部下面对面坐着聊天的画面,便把纸r0u皱,扔到他看不见的视野。

他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走太近,即便从互动上来看,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存於任何情感,但他就是不喜欢,甚至b自己想的还要妒忌。

陆风知道,她从不对他撒娇,也不曾求他,更不会捉弄他。

她只会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有时说谢谢,有时说对不起,不会说喜欢,也不会说不喜欢。

当陆风最後一次收到书信,看着信中的内容,是她出口的没有关系,那一刻,有什麽东西结冻了之後又碎了。他一下就看懂了话中的意思,可他宁愿自己笨点,否则他不会如此火大,更不会如此心伤。

最後一天,陆风收拾行李,坐上军用车回到熟悉的宅邸,然後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长廊,一步一步走向寝室门口,推开门,看着蹲在窗台前,抚0着花瓣的她,脸上浮现了无b温柔的眼神。

陆风看见了,却觉得难受。

b起我,你更愿意对其他事物温柔吗?

依她的个x,这题的答案不得而知。

所以,陆风先一步做出了行动,将这一个月内对她的思念、妒忌、愤怒、还有无法克制的情慾,通通抒发在被他甩shang的她身上。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嘴,撬开它,缠住她软弱的舌头,掠夺嘴里的空气,轻松地控制住她的抵抗,用更深沉的sh吻,吮住她的唇舌,与她交缠在一起,然後一再地撷取她嘴里的氧气。

「放开……」

这是她第一次用言语表达了她的抗拒,这是她第一次表明了她不喜欢。

她终於肯回答了,不管这个回答是否伤了他,她还是说了……

呵,真残忍。

陆风停了下来,冷笑道:「放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场,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说,换个人你就愿意了?」

原以为某个瞬间,她或许会诚实回答,可最後她还是选择了──

「对不起。」

惯用的伎俩,以为只要这麽说了,他或许会在某个瞬间放过她,但这次,她错了。

「别以为用你每次用这种方式都能敷衍我,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

陆风的手指扫过被他的吻的红肿的嘴唇,心理盘旋着的,一直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感觉,而他,还在隐隐期盼,盼着她会给他答案。

可他也错了,她的沉默,就是抹去了他所有期盼的最佳答案。

仅仅一个眼神,便让他失控了。

陆风蛮横的闯了进来,用最直接的冲撞,宣泄他的慾望,用最强烈的震荡,占有她,吞噬她所有的抵抗,专於自己碎裂的心上,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身下的人不再有动静,额角冒着冷汗,他才发现白se床单上全是血,看见从她腿间流出来的黏稠yet,还淌着红se的血水,让他像失了魂一样,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立刻对着门外大喊,抱起逐渐失温的她赶往医院。

孩子没了。

这是陆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第二,则是刚才在在手术台上抢救,後来被送进加护病房的她。

当手术中的灯灭了,陆风看着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的她,腿忍不住软了。

那瞬间,他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跪在地上,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失神了好一阵子,才扶着地面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病房外,手贴着玻璃窗,盯着病床上毫无血se的她,眼眶sh润。

过去也有过几次与si神擦肩而过的经验,但这一次却因他而起,他差一点毁了她的生命,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陆风觉得自己罪该万si,他无法忍受如此糟糕透顶的自己,剥夺了她的一切,连同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他是个糟糕的父亲,无论他的长官如何欣赏他,无论他的部下有多麽忠诚於他,在她面前,在他们还没迎接第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却被断送的孩子面前,他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父亲。

以至於後来她转往一般病房,能探望的时候,他也只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她,不敢用如此邪恶的面孔,正视她那双永远纯净的眼睛。

陆风没有抬起头的勇气,颤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让他像个无助的孩子,惊慌失措。

但,那只虚弱而冰冷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了他颤抖的手上,彷佛找到了依靠,他立刻握住了那只手,咬着唇,克制不住地让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即便是面对如此不得原谅的罪人,她还是用这双小小的手,告诉他──

她原谅了他。

那之後又过了几天,陆风收到了长官的通知,晚上便赶往目的地,在那见到已当众处决的陈富商,还有他的家人。

走私鸦片的事虽然当时因为证据不足而没能缉拿,但在近一年的时间内,透过其他方式追查到了犯罪的证明,因此在他来的时候已成了这副惨状。

陆风听了行刑的军官所说,才知道陈家人早就准备好逃往海外的计画了,只不过冒险jg神有了,粗糙的手法还是让自己暴露了位置,才会命丧於此。

原本长官打算随意处置陈家人的屍t,但陆风先一步接下处理屍t的麻烦事时,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在他目送长官离开後,让队上的人把屍t运上车,然後在邻近的山坡地上的一处墓园安葬了陈家。

陆风看着如此凄凉的场景,不自觉地想起了她,便派人去查了她的身世,几天後看着手上的资料,神情复杂。

刘香,出身於一个小农村,她的母亲原先嫁给了富商做妾,因为被j人陷害,遭富商休妻後来到农村里讨生活,生活数日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在怀胎十个月後生下她,让她跟了自己的姓,取作刘香。

後来的生活虽不坏但也说不上好,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她的母亲怕她跟着自己吃苦,只好忍痛将她送给了陈富商做养子。

进入陈家的她,便跟着陈家人的姓氏,以陈香为名,作为一名婢nv生活着。

刘香……

陆风在心里念着,事情办妥後的他回到了医院,站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沉睡的她。

那一刻,收放在心里深处的结,全解开了。

他要和她重新开始,他要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她,他要让她过得b任何人都幸福,他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守护她,ai她。

是的。

他,ai她。

春意盎然的生气带动了新的一年,现在陆风不再绑着她,不再限制她的出入,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去哪就去哪,只要是她想完成的事,他都会竭尽所能地替她达成。

这一年,她的气se看上去好了很多,原先瘦骨如柴的身t,长了一点r0u,脸颊也带点红润,挺好的。

最近她会到庄园内散步,在固定的时间进书房看书,偶尔兴致一来会玩起剪纸,或写写字帖,充分运用每个时间,完成每件事。

陆风想之前她一定闷坏了,便差人多买些书和字帖把书房填满,叮嘱宅邸内的每个人小心照顾好她。

虽然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陆风透过管家口述才知道的,但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也知道不管现在他如何对她好,她也不会表明自己的意见,不太一样的是,她现在会试着拒绝他了,或许她心里也清楚,他不会再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虽然他们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陆风还是会在兴致一来时,吻住她的唇,但不会强y地撬开,而是试探的询问,只要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用手轻轻地推拒,他就会放开她,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拥着她入睡。

除此之外两人没有多余的交集。

或许经过两年的相处,陆风能稍微地抓到她的心思,像是一遇上让她着迷的事,即使面无表情也能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点光彩,每次熄灯准备就寝时,她会等他完全入睡时才安心的进入梦乡,肚子饿的时候宁愿饿着,也不敢临时向厨房提出要求,在不是用餐的时间让他们工作,若是所有可行的方法都试过却没用时,她会在晚餐时间,站在大门前等他回来。

这个时候的她不会抗拒他的触碰,即便表情看上去有些勉强,但还是会接受他的轻吻或拥抱。陆风知道她永远不会求她,就算她站在大厅内等他,她也会装得一脸没事,让他牵着她的手到餐桌前用餐,然後在她以为他什麽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结束这一天。有时陆风会故意捉弄她,提一些她内心所想话题,然後在她隐隐期盼的眼神中带过话题,欣赏她略为失落的眼神,再完成她的愿望。

关於这点,陆风承认,他确实很贱。

可只要他一见到她佯装没事,故作镇定地来掩饰心中的委屈时,他就会立刻中止这个恶意的念头,然後在心里咒骂自己一万遍。

这天也是,工作结束後赶回宅邸用餐的陆风,一开门,便见她穿着纯白的连身睡衣,蓬松的秀发垂在雪白的锁骨前,宽松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裙摆则工整地垂在身下,只露出洁净的脚踝,而她,睁着圆圆地眼睛,凝视他。

不知道是不是禁慾太久,看着如此无害到像只小白兔的她,陆风觉得诱人极了,差一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慾望,打横抱起她直接上二楼寝室内狠狠做个够。

陆风握紧拳头,将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遮盖住令他垂涎的身t,轻轻抚0她的秀发,与她对看了许久,慢慢压下刚才窜起的慾火,领着她到餐桌前用餐。

始终是静谧的用餐时光,陆风却不像往常一样,放下碗筷後,率先打破了沉默:「元宵……」

陆风听见她放下筷子的声音,知道她现在正盯着他看,有些紧张地开口:「……这周末一起去灯市看花灯吧。」

元宵节每年都会举办,以往陆风根本不会理会,但这一次,他想带着两年来都没出过门的她去外头走走,凑凑热闹。其实他对节庆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偶然间想起了她,便做了这个决定,打算和她一起庆祝元宵,。

於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问了她的陆风,面对头一次主动提出邀约,在空气瞬间凝结的氛围中,揭晓了她的答案──

「嗯。」

话题圆满结束,他们继续吃饭,偶尔夹菜,偶尔瞥向对方,不小心与她对视时,陆风会迅速地别开目光,专注在吃饭这件事上。

他要忍住,绝对要忍住,不能表现得太过高兴,否则她会以为这是他计画好的,然後委婉拒绝,不再接受他任何邀约。

不行,绝对不行,他要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可以高兴到冲过去抱住她,更不能激烈地吻她,要是吓到她了,以後可能连想出门的意愿都没有了。

镇定,他绝对要在元宵来临前,保持镇定。

元宵节当日,陆风选了一件素雅的洋装给她,两人一起坐上军用车,到灯市感受元宵的喜气。

当车停在了灯市附近,陆风看着她望着窗外热闹的人群,听见外头欢快的笑声,在打开车门时,响亮地回荡在街道上,下车前陆风先站到了地面上,接着转身朝车内的她伸手,让她轻轻地把手搭在他手上,牵着她,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第一次出游的一对新人,面对眼前热闹的人cha0,不知该从何逛起。

陆风看着同样也停留在原地的她,原先热切地眼神逐渐转为落寞,猜想她应该是想起了陈家人,便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道:「走吧。」

也许是平时命令的语气说惯了,她一听见便乖乖地跟在他身边,穿越拥挤的人cha0,站在桥上,欣赏一长排用灯饰堆叠出来的美景。

经过他们面前的一群孩子,提着小巧玲珑的灯笼,跑到桥下的河边嬉戏,有些孩子手里还拿着葫芦糖,一面玩耍一边吃糖。

似乎是在看孩子玩耍的她,陆风见原先落寞的眼神,渐渐被孩子带起了笑容,不自觉地也被她的神情所感染,g起唇角,淡淡地笑着。

当他们下了桥,陆风带她来到了贩卖灯饰的摊贩前,他看了她一眼,回头从五颜六se的灯笼中,挑出一件什麽颜se都没沾上的灯笼,付了钱,将里头的烛火点亮後,递给了她。

素面的灯笼,一如她的清雅,即便什麽也没沾上,也特别耐看。

这是陆风选它的理由,现在提在她手里,非常般配。

他们走向另一边的街道,欣赏更为华丽的灯会,沿途经过几对佳人,陆风下意识地看着两人手挽着手,甜蜜地过着两人世界。

他们之间仍处在模糊的阶段,即便亲密关系早早建立了,却没有足够的信任和安全感,让她能放心地依偎在他怀里,甚至主动挽着他的手臂。

他们就像众多对佳人里跳出来的两人,没有交谈,没有亲密互动,更不用提牵手,即便陆风站在她身边,他们也像纯粹被这片美景x1住,单纯为了赏灯的人而已,谈不上感情,也谈不上熟悉。

陆风观望着缤纷炫目的美景,发楞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边的她不见了,他着急地四处寻找,照着走过的路线一一寻了一遍,却还是没发现她的踪影。陆风停了下来,脑中思考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後,立刻冲回车上,指挥士兵往反方向过去。

一路上陆风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声越来越大,几乎是连着他紧张的思绪,一同飘向外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影子,直到车停在熟悉的建筑物前,陆风总算见到跪坐在地的她。

他下了车,走向前,在她身後开口:「看完了吗?」

话落,她转过头,与他对视。

她眼里噙着泪水,带了一点诧异与不解,然後渐渐转为怒气。

陆风看着她,愣了几秒,便朝她走近,把掉落在地已烧起来的灯笼踩熄,将剩余的骨架交给身边的士兵,然後弯下腰扶着她起身。

他知道陈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哪怕是一分同情,都不会施舍给他的她,在见到昔日的繁荣如今演变成这副惨状,会经不住打击是很正常的

以前的陆风想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满目疮痍的事实。

但现在他不要了。

他之所以一再地接手陈家的後事,尽心尽力瞒住风声,为的就是不让她看见,自己尽全力换来属於陈家人的幸福,最後的下场竟是这副模样。

他不忍心看见承受不了伤痛而崩溃的她,他知道她一定会将所有的罪都怪在自己身上,知道失去了陈家,等同於失去了她。所以陆风宁可小心的瞒着她,宁愿她埋怨他一辈子,也要让她以为,陈家一直都在。

但,陆风高估了自己,也疏忽了她心里的念头。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纸是包不住火的。

若没让它一次烧成灰烬,悲伤只会持续下去。

车辆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离开热闹的人cha0,持续往偏僻的山上前进,一路上陆风保持一贯的沉默,在到了目的地後先下了车,然後一样伸出手,接她下来。

而她,略过了那只手,穿过他,走到了墓园前,盯着墓碑上的人名,久久不语。

那是陆风为陈家人设置的墓园,因为没有经过上级的许可,只能选在偏僻的山区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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