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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谨躲避的动作,让许风吟一时反应不过来,心臟上的紧攥压迫感愈发强烈,突然让她感觉一阵胸闷喘不过气。
停留半晌,许风吟慢慢收回手,她缓了一会儿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有一件事。”温从谨垂下头,语速很慢异常沉重,“想跟你说清楚。”
可能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太久,温从谨眨眼的速度都肉眼可见的变得迟缓,说话时虚弱的声音,更让人担心她下一秒可能会晕倒。
许风吟眉头紧蹙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很想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拉上楼:“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提前告诉我。”
温从谨摇了摇头,努力为自己如同自虐的行为解释:“你别误会,我这样做不是想让你愧疚自责,我只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下来。”
许风吟再一次靠近伸出手,涌上心头的强烈情感完全盖过理智,她害怕温从谨的身体承受不住,语气动作比较之前强硬了不少:“先跟我上楼。”
可温从谨还是躲开了她的手,并且低着头没看她一眼:“不用了,我只有几句话,说完我马上就走。”
“前两天我见到了胡巧,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她。”温从谨的语速加快了,仿佛想要尽快说完离开,“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的那件事。”
许风吟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上的波动让她胸前起伏的速度弧度,都随之变快变大。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去的。
许风吟一直不想让温从谨知道这件事,一是因为过去太久她从没在意过,二是因为温从谨对她的感情热烈纯粹,她不想让这样的感情掺杂上愧疚和自责。
温从谨是一个道德感同理心都极强的人,一旦让她知道那件事,哪怕是不知情下的无心之失,她也一定会深深陷入自责无法自拔。
“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起来了。”温从谨筹措着用词认真解释,“我从来没有跟胡巧说过,绝不可能喜欢你那种话。”
几天没有休息,每时每刻都在绞尽脑汁的回想,温从谨这才逼迫自己回忆起了每个细节。
她很确信,自己没有说过那种话:“当时我心很乱,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胡巧问我是不是在和你谈恋爱,我确实说了怎么可能,但我就隻说了这四个字。”
那种情况下,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说出口的话自然不是真心话。
胡巧并不像她所说的那般无辜,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仅刻意扭曲了温从谨的话,还在学校大肆宣扬时添加了很多自以为是的想法见解。
譬如两人的亲密举动,被她说成是许风吟趁着四下无人骚扰偷吻温从谨。
关键时刻被打断被人看到,温从谨表现出的慌乱羞涩,被她说成是嫌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