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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纯白婚纱

 

拉起的窗帘隐约透着外头的光,微弱地映在卸妆後清秀几分的面容上,那双彷佛会g人的丹凤眼低垂,正凝视手上的毕业纪念册。

照片中,是大学的徐凌与秦如初。

今天上班日徐凌难得请了一天假窝在床上,心情烦闷的她动手整理房间,却意外翻出了旧照,就这麽一张张地翻览而过。时而唇角上扬,时而微微皱眉,沉浸於时光之中,忘了时间,也忘了现在的她们,不再如此。

年少的喜欢那样纯粹、那般直接,不迂回、不曲折,不去计较薪水高低、是否有车有房,喜欢的,只是你。

是你这个人,不为别的。

秦如初是徐凌的白月光,也是红玫瑰;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却也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在秦如初之前,徐凌遇上几个人。在父亲那得不到的ai,她从其余男人身上索求,她抚0过他们的身t,也曾吻落四处,曾听过一声声的「喜欢」,徐凌却不曾真正地感受到何谓「喜欢」。

那些投以她的情ai,令徐凌感到陌生。她试着扮演好nv友的角se,可每一个最後皆离她而去。

「越喜欢你,越觉得寂寞吧。」

最後一任男友是位斯文青年,交往前後始终温柔t贴,纵然多年过去,徐凌仍记得他哑着嗓对着自己这麽说:

「你曾真正喜欢过谁吗?」

青年藏在镜框後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哭过一场。徐凌默着,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在他之後,徐凌再不曾与谁交往过──直到遇上秦如初。

徐凌这才明白当年青年的话为何──

越喜欢一个人,越感到寂寞。

总有人说,秦如初是高岭之花,冷冷淡淡的,低调安静不张扬,是夜里的明月。

而徐凌耀眼明媚,灿如yanyan,自信傲人,人群中一眼望见,是高悬空中的烈日。

两人截然不同,却无可遏止地彼此x1引。

历史总是相似地令人遍t生寒。

──是徐凌先喜欢秦如初的。

生於富商家中却不得宠,自小见过世间冷暖,经过一些人,也走过几段感情,漫无目的兜转着,徐凌以为,这辈子就是如此了。

直到遇见了秦如初,直到拥有了她,徐凌才真正地嚐到何谓喜欢、何谓ai。

也是秦如初教会了她何谓痛不yu生。

手机响起,徐凌放下毕册往床头柜一捞,徐凌眉头微皱,接起道:「怎麽是你?」

「这麽久没有联络了,第一句话怎麽好像是我怎麽还没si之类的。」方玟抱怨着。

「是也没错。」

方玟耸耸肩,不甚在意地继续说:「有听说晚上你跟陶菫有约在先,但人被我抢了,所以一起吃川菜,或许晚点陶菫会跟你说声。」

「……你去找秦如初做什麽?」

方玟心中暗叹徐凌这人真si心眼,永远将秦如初摆在第一位。这些年来这事一直没有改变,彷佛将秦如初禁锢在她所建的铜墙铁壁,不让任何人接近。

或许一般人会感到窒息,可这却是当初的秦如初最需要的。

甚至可以说,她因为这个而活了下来,在这些年後安然地活着。方玟不得否认的是,如果那时徐凌没有出现,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的秦如初。

不过,方玟嘴上仍是轻挑地说道:「她又不是你的了,为什麽我不能去找她?我去找她又关你什麽事?」

「方玟。」徐凌声音低了几分,「你──」

「反正晚上我跟秦如初都会去,你可以来吃饭。」然後电话就这麽挂了。

烦躁感油然而生,满溢x口。徐凌将手机扔至一旁,见着散乱的照片,彷佛嘲笑着挂念过去的,一直只有她。

秦如初……你真的可以往前走了吗?走到没有我的以後。

正在一间咖啡厅的方玟在挂上电话後向後靠着沙发,一手拿着秦如初的喜帖,心底说不上是什麽滋味。

为什麽新郎偏偏是季裕航呢?

方玟想不明白,也知道无法从秦如初那得知些什麽,就是问起了,秦如初也只会给予不清不淡的微笑。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不得不接受,方玟只得苦笑以对,佯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还真让我相信ai情啊,秦如初。」到秦如初办公室拿过喜帖时,方玟这麽哼笑道:「就算是你,最後也会走回男nv婚姻的正轨,是不是?」

秦如初默然一笑,一脸云淡风轻。

见状,方玟有些来气,语调高了几分,「这真的是你要的?」

不料,秦如初不正面回应,淡淡说:「这样我就什麽都有了。」

「可你没有了自由!」

「所以才与徐凌分手了。」秦如初凉薄的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我可以接受,她不可能的。」

因为是徐凌,ai得毫无保留、无分毫空隙的她,又怎麽能接受自己屈於y暗,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这才是对徐凌而言,最好也最残忍的决定。

「那为什麽是季裕航?季裕航是季清晨的堂哥不是吗?」

秦如初不置一词,便是默认了。

「你……」方玟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如初,急道:「你不会到现在还跟季清晨有联络吧?」

办公室外晃过陶菫的身影,秦如初随手一指,就这麽转移了方玟的注意力。

想着这些荒唐事,方玟摇头,将喜帖撕成两半扔到垃圾桶里。

秦如初……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直到车停在餐厅外时,陶菫仍在犹豫。

秦如初停好车後,望向副驾驶座,见到陶菫脸上的迟疑,开口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吃这餐。」

陶菫转头,迎上秦如初平静无波的双眼,下意识迅速别开。

秦如初挂在唇角的弧度多了几分无奈与感慨,其实,这感觉也不陌生,就是有些怅然。

陶菫望向车窗前,瞥到方玟的身影走进餐厅里,想起秦如初方才的话,不禁问:「所以,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方执行长?」

「不是,我不喜欢她。」

秦如初失笑几声,那样的笑容映在窗面上,竟是如此扎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本来觉得没必要特意解释什麽……」秦如初轻叹口气,道:「她并没有亲到我,就是碰到嘴角而已。」

陶菫默了一会,郑重道:「我知道,我不会对外乱传些什麽。」便解开安全带,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走下车。

秦如初深深地看着那背影,这才一同下了车,走进餐厅。

两人一入内,便x1引了已在席上的方玟与徐凌两人的目光。秦如初脸se平淡,视线淡淡扫过徐凌化着jg致的面容,坐到了对面。

「你们两个也太慢了吧?」方玟随意说道,边倒起酒来,「我已经叫好代驾了,大家别顾虑,多喝一些。」

忽地,视线落在略局促却佯装镇定的陶菫身上,方玟弯弯唇角,道:「小朋友,你能喝酒吗?」

陶菫略皱眉,「小朋友?」那满脸的不敢置信,惹得方玟大笑几声,还想说些什麽,不料一旁的秦如初倒是先开口:「没事,我顾。」

此话一出,方玟噤了声,觑了眼脸se不甚好看的徐凌,00自己手臂起的j皮疙瘩後连忙举手招来服务生化解这尴尬。

杯中的h澄酒ye让徐凌想起那年的营火。

那时宿营营火前相偎喝酒的她与秦如初,能想到在几年後的她们相遥一张圆桌,身旁的人都不再是彼此吗?

甚至,连见上一面都难。

什麽都不知道的陶菫坐在这,感到莫名的违和。徐凌的目光太炙热又太明目张胆,毫无掩藏之意,与之前三人碰面时感觉完全不同。

那时的秦如初与徐凌互动平和,甚至让人觉得疏远,可真的关系一般,此刻的目光又怎会如此?

佳肴送上,暂且打断陶菫的思绪。四人动筷,气氛诡异得让方玟忍受不了,她举起酒杯道:「哎,怎麽说我们三个算是老友了,以後陶小朋友也是自己人,就别拘束了。」

陶菫先拿起酒杯,不忍直言她与方玟也不过是早上见过一面,喊得这麽亲热还真让人受宠若惊……一旁的秦如初似乎感觉到什麽忍俊不住,也拿起了酒杯。

徐凌跟着徐缓拿起酒杯

「所以,你们认识很久了?」陶菫问。

「我跟你旁边那位大冰山从高中就认识了。」方玟抢先说道,神情慵懒,说出的话却不是那麽平淡。

「认识多久,就想上她床多久。」

「咳、咳……」方喝口汤的陶菫被噎着了,秦如初面se波澜不经地递张卫生纸给陶菫,眼神锐利地扫了方玟一眼,弯弯唇,「方执行长这麽ai说笑,怎麽不说自己跟特助的事呢?」

方玟脸se一阵红一阵白,双眼圆睁,期期艾艾地说:「你、你怎麽……」

「怎麽知道?」秦如初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视线明是温淡的,可定在方玟身上却冰霜满布。「这很难知道吗?我知道的事情,还不只这些。」

话落,视线便移往方玟身旁的徐凌,也是在入座後,第一次与她四目相迎。

仅此一秒,两人同时别开了。

「咳,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吃饭啊都吃,再不吃就可惜了这一桌好菜了。」方玟赶紧说道。

陶菫默默动筷,见这业界人人皆知近乎传奇般存在的方执行长私下的这一面,她有些受到冲击,可似乎也揭开了一些秦如初不为人知的过去。

秦如初是不喜欢方玟,那方玟呢?喜欢秦如初吗?又徐凌怎麽会在这,原本是要找自己谈什麽案子呢……这些萦绕思绪,一时间让陶菫觉得头有些疼。

台面上平和的随意聊着,徐凌话不多,喝得酒倒是不少。一桌菜四人分食倒是刚好,可就是有些食之无味。

陶菫发现,b起难得吃到的名菜,与秦如初有关的、她不知晓的事,反而让她更为好奇。

方玟彷佛是0了秦如初的逆鳞,後来饭间不再出言调侃,就聊些家常琐事,两人对於徐凌异常的安静也不置一词。

菜肴入肚,空盘一个个,方玟满足地说:「这家太好吃了,下次我们再来吃一顿。」

秦如初点点头,拿起酒瓶道:「我们把它喝完吧。」

「不了,我喝。」徐凌出声说:「反正,我不用代驾,等会有人会来接我。」

「呦,这在炫耀吗?」方玟咂咂嘴。

秦如初看了徐凌一眼,平静道:「分掉吧,你喝太多了。」尽管说得如此平淡,仍轻易地掀起了徐凌心里的波澜与心酸。

视线盈盈,乘载千言万语,却是什麽也说不出口。

喝得过猛、过烈,後涌上难以抵抗的飘然。方玟皱眉,起身时伸手扶了徐凌,见她想挣扎,方玟便压着嗓音道:「我不扶你,就没人管你了。」便让徐凌乖乖地往前走。

徐凌弯弯唇角,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方出餐厅,陶菫0了0手提包,对着她俩歉然道:「我钥匙没拿到。」便转身走回餐厅。

陶菫这前脚一走,後脚一辆轿车便停到了餐厅前。那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让秦如初瞬间僵了脸se。

「郭向维。」

郭向维身子一震,在听到秦如初的声音时。他脸se铁青,但终是为了徐凌而来,y着头皮走向她们,「我来接人。」

秦如初冷寒的视线扫了徐凌一眼,只得到一个什麽都明了的笑容,那瞬间秦如初意识到什麽,立刻转身走向餐厅。

「我拿好了,可以──」

许久以後,陶菫仍记得这天,记得亲眼见到的背叛。

她ai了郭向维好久、好久……久到她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望见郭向维,也清楚地看见徐凌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他。

郭向维的表情,并不慌张、讶异,直到见到陶菫才面露应该的惊慌。

徐凌软绵地靠在郭向维怀里,腻着嗓道:「这我男友,想说让大家认识一下。」

陶菫的心狠狠一缩。

「不,我……」郭向维看了眼徐凌又再看向陶菫,「不、不是,她、她喝醉,我……」

哗啦。

一盆水从头上浇下,而徐凌先一步被方玟拉走。郭向维怔怔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如初,一脸呆愣。

陶菫木然地站在那,看着这场闹剧。

郭向维回过神来,急着从西装外套掏出戒指走向陶菫,一身狼狈,「陶菫,我这礼拜要跟你求婚的!」

见陶菫毫无反应,郭向维急了,双手握住她,「你知道的,我就是要娶你──」

陶菫觉得,自己的x口开了一个大洞。

「陶菫!」

陶菫抬眸,看进郭向维的眼底,感到陌生。这样的陌生,却让陶菫觉得很熟悉。

这双眼,从来没有她。

「郭向维,我们分手吧。」

这是一个没有「喜欢」的故事。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夫人》这十万字中,无论是陶菫,抑或是秦如初,都没有说出「喜欢」。

老实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这样写。这对情妇cp大概是我笔下几对cp来说ai得最不轰轰烈烈的一对了吧哈哈哈。

既没有ai得si去活来,也没有谁非谁不可,两个理x的人凑在一起,不说喜欢,不过就是认了彼此,没有谁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

年纪稍长了一些後,故事写来不再声嘶力竭地说着「喜欢」,同时也是故事x质实在不太适合再这样写了。

但,这十万字看下来,肯定有感觉到她们彼此的喜欢吧?这就是我想写的。

始於x,终於ai。

可以说,她们拯救了彼此,无论是秦如初也好、陶菫也罢,都是如此。只有陶菫可以乘载秦如初莫大的苦痛,也只有秦如初可以解开陶菫的痛。

这就是陶菫与徐凌最大的不同之处。

徐凌ai得太多,并不是秦如初能够承受的。有些人需要你超过百分之百的ai,满满的才行,可秦如初这贱x嗯,我一向是後妈属x居多你越ai她,她越想努力回应,却也忍不住想逃,最後被压垮了。

她需要恰如其分的喜欢,例如陶菫。

这也是她选择陶菫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因为陶菫最适合。

冷淡、低调,内歛却很真诚。

她不会太喜欢秦如初,我可以在这很直接地说:没有秦如初,陶菫也可以这样过下去的。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写过ai得最不轰轰烈烈的一对哈哈哈。

她们并不是因为非彼此不可,而是最喜欢彼此而走在一起。但这样的喜欢,并不是ai得b生命更多。

这也是《夫人》想写的──ai与你、与生命同在。

除了情妇cp以外,徐俊安也好、徐凌也罢,甚至是季裕航,都是ai得非谁不可,偏执地陷下去。

以及郭向维、陶母都是非「ai」不可,不能没有ai人,或是被ai。

但其实,这样也没有什麽错,真的,谁都没有错──只是想好好ai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在ai延伸之外的伤害,那是错的。

对与错、生命与si亡、ai与喜欢,以及一个家──构成了《夫人裙下》这个故事。

不长,但我写得心满意足。

或许剧情荒诞、或许角se可恨、或许……无论是何者,我都只想说:这些,并不只是,只是这些事实的缩影。

核心都是真的。

这就是现实b更离奇的地方──需要讲求逻辑,现实不用,ai也是。

你永远无法选择喜欢谁,但你可以选择善良。

陶菫可以继续恨着秦如初,秦如初也可以继续逃避,可正因为她们最後选择善良,所以走在一起。

希望我们都可以选择善良。

谢谢这三个月半的陪伴!每晚我必做的事就是刷刷popo的页面,看看留言、写写稿,这麽一晃眼也是一百天过去了。

写完夫人的当下我只觉得松口气,然後感到心满意足。

我知道这个故事仍有许多不足之处,而我已尽力写完这个故事,让陶菫跟秦如初有了归处。

有时候觉得,不完美的地方,也是一种独特。

渐渐的,下笔也不再追求写到极致,给自己订一个高标,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写得怎样怎样……那样,写出来的故事或许非常jg彩,可是好像少了点什麽。

不完美的地方,就当作岁月的轨迹,证明我任x过、努力过……认真过。

情妇组就到这了,谢谢到这的你们,也想跟你们说──

无论当下的你们是什麽模样、正处於什麽人生阶段,若往後的某一天,你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时,都希望你能记得:

你的一句「喜欢这个故事」,拯救过一个作者无数次,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重新打开稿子继续写下去。

你b你自己所想的,更来得珍贵。

你并不是一无是处、毫无影响的无用之人。

如t0ngfu人这个故事里面的每一个角se,有自己的可恨与可怜,也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都一样会欢笑或流泪,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ai是漫长的练习,成熟也是。

若有机会,我们下本书再见。:

希澄

秦如初被找回公司支援,在民宿待了半年多後。

秦父来电的午後yan光明媚,那时的秦如初与陶菫正坐在庭院,两人手中是秦如初最近热衷学习的手冲咖啡。秦如初放下咖啡,随意拿起手机一看,脸se凝重。

「怎麽了?」ai人的变化纵然细微,仍逃不过陶菫的眼睛。秦如初看了她一眼,将手机萤幕转向陶菫。

陶菫一看,也是一愣。视线移向秦如初,催促道:「接吧。」这电话,无论如何都是要接的──

「……爸。」

是秦父。

秦如初将手机开了扩音,面对陶菫,她再也无事需要隐瞒。她的一切,都是陶菫的。

秦父低沉嗓音缓缓而道:「老张倒下了,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上班……公司需要领导人。」

秦如初面se不改,只是默着,听着秦父继续说道:「你……回来吧。」

秦如初握住陶菫的手,毫无迟疑地说道:「我不回去,我的家在这。」秦如初这话,是看着陶菫说的。

陶菫在哪,她就在哪。

陶菫的x口因为这席话暖热,指腹轻轻摩娑秦如初的手背,但没有回握。

秦父的呼息很沉、很重,默了半晌,他才又道:「我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回来一阵子也好,你要带着陶菫也罢……什麽都好。」

陶菫垂下眸,视线落到秦如初下意识握紧的手,再望向秦如初的侧脸,陶菫便什麽都懂了。

「我不──」

「好。」

陶菫出声的同时,电话另端静下,秦如初则是讶异地看着陶菫。迎上陶菫平静无波的双眼,秦如初也明白自己被看穿了。

然而,陶菫只是给自己一个浅淡却坚定的笑容。

秦如初默了下,才道:「……我就回去一阵子。」

「嗯,拜托了。」语毕,秦父便挂上电话。切断通话那刻,秦如初立刻道:「陶菫,我──」

「你动摇了。」陶菫淡淡地打断她,「你不是真的不愿意回去帮你爸,不是吗?」

秦如初脸上仍有犹豫,而这样的犹豫,对陶菫来说便足够了。她感受得到秦如初对她的重视与小心翼翼,她很感动也很感激,所以,她更该推着秦如初往前走。

「……是。」秦如初轻叹口气,在陶菫面前,自己总是如此ch11u0。「但是,那里没有你。」

陶菫不假思索地说:「可是,你心里有我。」

秦如初一愣。

「我有说错吗?」

她笑了。秦如初伸手,将ai人拥入怀,低低「嗯」了声,深深抱紧陶菫。这样的生活很好,但那个自尊心b山还高的父亲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自己,的确让秦如初有些在意。

两人分开,秦如初望进陶菫眼里,轻道:「我很快就回来。」

唇伴着似是承诺的情话覆上陶菫的,绵密而缱绻,直到恰巧外出的宋安琪出声抗议,两人才笑着分开。

「你不怕秦大副总一回公司就被x感nv职员贴上去吗?」

晚上,宋安琪与陶菫一同坐在柜台,两人一边整理明天中午的房客资料一边闲聊。陶菫将下午的事告诉宋安琪,而她就得出这麽一个结论。

陶菫无语地看着宋安琪。被藐视的宋安琪立刻炸了毛,「不是啊!你那什麽眼神!我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陶菫弯弯唇角,一边列印住房资料一边说道:「是很有道理啊。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最近追剧追太多,一下就想到这个。」

「好好,我想得多。」宋安琪瞪她一眼,哼哼两声,「你就真的不怕?」

陶菫想了下,道:「那我也没办法。」

宋安琪一脸震惊地看着不甚在意的陶菫,有些哭笑不得。她本来就知道陶菫x子淡,但还真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覆……宋安琪呿了声,眼珠子转了圈,又问:「那如果秦大副总不想回来了呢?」

这次,宋安琪总算在陶菫脸上看到一丝动摇。陶菫放在见旁上打字的手一顿,陷入了深思,默了下,才应:「……我不知道。」

这问题陶菫也想过,或者应该说,这极有可能发生。

陶菫环视整间民宿,虽然全部整修翻新过,但陶菫还是能轻易辨识出崭新油漆下曾有的岁月斑驳──她的家,一直都在这里。

但秦如初不一样。

陶菫所认识的秦如初会安於待在这样安逸的环境吗?在竞争中的她看上去耀眼迷人,那样紧凑而jg采的都市生活,会不会才是秦如初的心生向往之地呢?

陶菫不知道。

两人x子截然不同,无论处於人生哪个阶段,陶菫总是恪守本分,做好那个阶段该有的样子,除此之外的,她从未想过。

陶菫认真念书,因为自己是学生;她积极面试找工作,是因为毕业了。除此之外的,她都不曾争取过。

这样安逸的她、平和的环境,真的能让秦如初待得住吗?愿意一直待在这吗?

陶菫不知道。

「可以吃晚餐了。」秦如初从厨房走到大厅,朝着柜台的宋安琪与陶菫说道:「换我顾吧。」

早已饿得前x贴後背的宋安琪立刻起身奔到厨房找吃的,留下陶菫与秦如初。陶菫站起身,yu走出柜台手臂却忽然被拉住。

「你有心事。」

陶菫一愣。分明她什麽都还没说,可是秦如初却看出来了……秦如初的目光炙热烫人,嗓音却如徐风,「想些什麽?」

「不好意思──」

外头旅人打断了两人对话,秦如初便揽下所有,推着陶菫去填饱肚子。陶菫看了她一眼才走到厨房用餐。

夜深,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一进房,秦如初便从後抱住陶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道:「你在想些什麽?是关於我要回去的事吗?」

陶菫垂下头,否定的话语已到舌尖,可一感觉到腰上的手正圈紧自己,陶菫改口道:「嗯。」

秦如初轻叹口气,笑容多几分无奈,又带些宠溺,「怕什麽?怕我去很久?还是……不回来?」

陶菫身子一震。

秦如初的嗓音低了几分,含着一丝暖意,一字一句郑重道:「你在这,我怎麽会不回来呢?」

短短一句,便让陶菫心安下来。

「你试着问、我试着说,没这麽难的。」秦如初说。

无论是秦如初还是陶菫,似乎都是这样的──说不出山盟海誓、也无法ai得si去活来,但是,相握的手已无半分迟疑。

这点,於陶菫来说,也是一样的。

秦如初回去的那天,晴空万里。陶菫送秦如初走出民宿,替她将部分行李放到车上。全都安顿好後,陶菫就想回民宿,却被秦如初拉住。

陶菫停下,疑惑地看着秦如初,「嗯?有东西没拿吗?」

「有,我老婆。」

「……」陶菫往秦如初腰上拧一把,眯了眯眼,走回民宿。秦如初笑着r0ur0u被捏疼的腰,看向陶菫背影,目光安心几分。

为了家里这只ai闹别扭的小家伙,秦如初决定得早些回来,越早越好。

有秦如初回去坐镇,很快地乱成一团的公务打理得井然有序,一一步上正轨。

而这些乱源始於公司没有一个像样的领导人,所以秦如初次要处理的,就是接班人一事。

「何必要接班人?你来就行了。」秦父道。

秦如初面对自家父亲摆着一副淡漠神情,立刻回道:「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秦父瞅她一眼,又说:「民宿的日子满足得了你?」想来民宿就是休闲又无趣,只适合养老,或是x子安逸的人。

怎麽样都不会是秦如初

秦如初不恋家,她不否认,但是没有谁可以质疑她与陶菫一起待的地方。思及此,她的目光冷了几分,淡淡道:「有陶菫在就行。」

眼前的秦如初不太一样了。秦父总以为日子一长,秦如初大概就闷得发慌後就回来找他,可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如初仍无消无息。若不是这次他需要秦如初回来整顿,他想,或许秦如初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出去了。」秦如初站起身走出办公室,错过了秦父脸上一闪而逝的犹豫。

重回职场的秦如初做事如往昔一般雷厉风行,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秦如初,可又会在某些瞬间露出令人感到陌生的那面。

「你气se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一名在茶水间稍作休息的nv职员一听到秦大副总的声音吓得就想起身,但被秦如初按住肩膀,「生理期吗?」

「咦?」

职员错愕地抬起头,见到秦如初低下眼,视线落在自己按着的腹部。正如她所言,因为生理期所以整个人都有些虚弱,但是,秦如初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那个大家口中的冷血铁面上司,也有这一面吗?

秦如初又问了她所属部门与主管,口头帮她请了个假,让她回去休息。这样的举手之劳,其实连秦如初自己也有些惊讶。

但是,身tb思考先行动了,就像陶菫一般。

秦如初忍不住笑叹自己,跟陶菫混久了,心竟也跟着柔软了……或许是有这一出,晚上下班後,秦如初难得没有直接住处,而是到附近公园散步。

她不想那麽快回去那个,没有陶菫的家里。

每一个人,或许连陶菫自己,都在质疑自己能不能一直待在那样的偏郊,而秦如初一直一笑置之。b起用说的,她更喜欢用行动证明答案。

此刻,她一想起陶菫便不愿早些回住处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走过公园秋千,秦如初停下,坐到一旁秋千上,仰望星空。她眼底那片眷恋的夜空,是与陶菫相偎的夜晚,并不是这样的高楼大厦。

真希望能见到你……

「秦如初。」

多年以後,秦如初仍记得这个夜晚,那个人美好得不真实的笑容。闻声,秦如初站起身,jg致的面容满是讶异,目光却溢满温柔。

「陶菫。」

那个放在心上思念着的ai人,此刻竟站在自己面前……秦如初顾不得为什麽,只想紧紧抱住她。

几日不见,竟恍若隔世。秦如初一直觉得自己是可以轻易接受与ai人分离的寂寞,可怎麽这样的自豪在陶菫面前溃不成军?罢了、罢了……

被秦如初抱进怀里时,陶菫闭上眼,忍不住想笑。笑自己的疯狂与愚笨,大老远来这就为见她一面,好像还是高中生似的……

「你怎麽……」耳边传来秦如初惊喜又困惑的疑问,陶菫淡淡道:「你说想我了。」

所以我来了。

秦如初笑了。

秋千上,两名nv子互看一眼,相视微笑。脚一瞪,一高一低地在空中摆荡。

夜风温柔,凝视彼此的目光也是。

──〈你说,想我了〉完

这是庆贺出版的特别番外,ig活动关键字是:下班/公园/荡秋千

对於秦如初,陶菫始终不敢期待。她能做的,就是谨守本分、守口如瓶,让这段如履薄冰的危险关系不曝光;陶菫得到该有的金钱,而秦如初有几个寂寞的夜晚,是来找她度过的。

陶菫记得,维持这段情妇关系的日子里,曾有一个夜晚,她曾动摇过──

那是一个繁星点点的清夜。

不知怎麽地,陶菫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发呆,脑海中一直盘旋早些在公司从同事吕于婷那听到的八卦,不,或许不是八卦,是真的。

「我听说今天公司上头有个酒局,在附近高级酒店!」吕于婷在工作空档压着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可是我中午从别部门听到的。」

座位本就与吕于婷相邻的陶菫自然也听到的,她本不上心,而偏偏这样淡然的态度反倒激起吕于婷的兴趣,非得把她拉进来一起讲。陶菫失笑,可就在听到下句时没了笑容。

「晚上的酒局,听说秦副总也会去。」

秦如初本就是全公司上下茶余饭後的话题,一点风吹草动都会ren人口中的八卦,不为别的,就是秦如初那生来jg致的面容与淡漠的气场,俨然是坐镇公司的冰山。

这样的秦如初,也有参加酒局的时候吗?

「知道还有谁吗?」耐不住好奇的另外nv同事巴着吕于婷问。只见吕于婷露出神秘兮兮的微笑,「还有几个帅哥啊,这次去的好像都是高阶主管……」

後来是部门经理回到岗位上,大家随即一哄而散,可这段短短的流言蜚语却停留在陶菫脑海中。

陶菫曾打开过与秦如初的对话框,但又退出画面。尽管已想到该怎麽问,却觉得自己不该问。

她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问私事,陶菫是这样觉得的。

从下班到回家休息,陶菫都没有收到秦如初的讯息,也不知道对方在那样的酒局中是否安好……

但是否安好,都与自己无关──明明是这样想的,可陶菫还是失眠了,所以在电话铃声响起时,陶菫立刻接了。

「……你怎麽马上接了?」

秦如初背倚洗手间冰冷的墙壁,试图让酒醒些。已经好几杯h汤下肚的秦如初原本只想出来透气顺便醒酒,掏出手机便不自觉地打给了陶菫。

「因为你打来了。」陶菫道。

秦如初弯弯唇角,按着自己的太yanx,一边r0u一边道:「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打给你──或许是我能打的人只有你吧……」

「你在哪?」陶菫坐起身,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地问:「你喝很多吗?」

「呵。」秦如初低笑几声,「你在关心我吗?你怎麽知道我喝酒?」

「因为你废话很多。」陶菫的语气冷了几分,「到底在哪?」

秦如初或许是也喝得茫了,便乖乖报了酒店名字後挂上电话回到包厢,继续与其他业界高阶主管周旋。

这酒局严格说起来,不是秦如初自愿的,但本就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顺自己的意,所以秦如初就算不愿意也能安然处之。

回到包厢中的秦如初堆起一贯的浅淡笑容,手拿杯中红酒时有些失神,到底为什麽会打给陶菫呢?大概如陶菫所说的,自己真的喝多了吧……

感到困惑的,不只秦如初一人,包括陶菫也是。她仰望眼前金碧辉煌的酒店,一边懊恼自己真的这样傻傻跑来,另一边关切身处酒局中的秦如初,两种情绪拉扯着,莫名让她感到烦躁。

这种放不下、割舍不了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陶菫坐到一旁矮花圃上,让夜晚的冷风冷却一下脑袋,然而很快地,一群人从酒店里走出来,x1引了陶菫的注意力。往人群一瞧,她双眼圆睁。

秦如初还真的在这……

「今天与各位聊得很开心,下次再聊。」一名走在前头为首的董事开心地对着身後主管们嚷嚷,余光若有似无地停在人群後的秦如初与身旁的男人身上。

迎上董事目光,男人点点头,靠近秦如初道:「我看副总喝得很醉,要不要我送副总回去?」

秦如初瞥了他一眼,虽然不耐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淡淡地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

「那怎麽行?这样很危险──」

忽地,一旁有道声音cha入彼此之间,两人双双看向声源,竟是一名陌生的nv子拉过秦如初,朝着男人道:「不危险,不劳烦您了。我会负责送秦副总回去。」

秦如初看向那人侧脸,一旁街灯洒下的暖hse灯光让她的面容看上去温柔几分,还是,只是过量的酒jg催化而生的呢?秦如初不知道。

她甚至不明白,陶菫怎麽就这样跑来了?

陶菫表明自己是秦如初的助理,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再强行带走酒醉的秦如初难免会落人口实,於是男人悻悻然地离开,陶菫心里暗自松口气,看向秦如初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

或许,她真正感到无奈的是自己吧。

「走吧,我送你回家。」陶菫揽过秦如初再叫了辆计程车,将人塞进车里时,秦如初倒向陶菫。陶菫轻叹口气,又道:「忍耐点,很快就到你家了。」

「……我要,去你家。」

陶菫皱眉,秦如初又说道:「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又指了指手上红酒说道:「我有红酒,不想自己喝。」

「你这是还想喝酒吗……」陶菫r0u了下发疼的太yanx便跟司机报了自己家里地址,这人才安分下来。

陶菫低眼凝视秦如初jg致的面容,眉目之间彷若凝聚乌云,陶菫伸手轻轻抚平。

「下不为例。」陶菫说。

越认识秦如初这个人,越觉得秦如初不如表面上那样淡漠正经,很多时候,她脸皮厚得让人无语,简直无法跟那个雷厉风行的秦如初联想在一块。

可偏偏,割舍不了。

将秦如初安置在自己大床後,陶菫倒了杯温水给秦如初。单膝shang,她扶起秦如初,低眼看着乖顺靠在自己怀里的秦如初道:「你喝多少?」

「谁记得……」秦如初哼笑几声,声音听上去有些难受,「能喝多少是多少。」

秦如初喝完温开水後,便被陶菫推回床上。陶菫站在床上,面上凉薄,「你这什麽样子。」

秦如初闭着眼,鼻尖嗅闻陶菫床上的淡香,属於陶菫的味道萦绕周身,竟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陶菫轻叹口气,弯下腰替秦如初乔好枕头後开始整理起秦如初的背包与衣物,连陶菫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自己简直像是贤妻良母一样。

末了,陶菫走到房间外的yan台,仰头一望,竟是满天星星的夜晚。半身倚在栏杆上,陶菫眯起眼感受徐风拂过脸颊。

半晌,陶菫听到落地窗拉开的声响,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不是应该跟醉鬼一样躺在那吗?」

「原本是。」秦如初的声音听上去清醒许多,「眯一下就差不多了。」

陶菫没应,也没有挣脱那人从後而来的拥抱。她站在那,任着酒醒不少的秦如初拨拢自己的发至右肩,轻柔的吻随即贴上柔软的耳廓,细细吮吻。

「嗯……」陶菫偏头,秦如初的吻顺着优美的脖颈自下而上,舌尖卷起柔软的耳垂。听到陶菫的轻y,秦如初轻笑一声,吻得绵密。

或许是酒jg催化,连手也跟着不安份,手掌隔着单薄的衣物贴上後腰,抚过腰侧,顺着平坦的腹部往上移──

「秦如初。」方0上柔软xueru的手被抓住,陶菫低喝一声,「发情是不是?」

「嗯。」秦如初亲吻她後颈白皙肌肤,激起一身哆嗦。不打算否认意图的秦如初抱住怀中纤细的腰,腿直入陶菫两腿之间,将陶菫困在yan台墙上。

陶菫回头看了秦如初一眼,仅仅一眼,便让两人卷入情慾漩涡,贴近的柔身燃烧夜晚,吻如雨下,很快地解开了陶菫上身的钮扣,紫罗兰紫se的x罩若隐若现,托起饱满的xueru。两肩的肩带滑落圆润肩头,唇吻顺着锁骨吻至x口,山峦随着呼息上下起伏不定。

陶菫的目光泛起波澜,手推着秦如初肩膀,「你、你别在这……嗯……」夜晚的风如双手抚过全身,带些入夜的凉意窜进衣里,刮起t内的零星之火,熊熊燃烧。

秦如初咬上陶菫的肩头,手指滑过光0的背脊,陶菫浑身su麻、脑袋热胀,要不是腰上多一只手扣住,怕是会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嗯,去床上。」秦如初抱紧她的腰往室内带,一边亲吻她敏感的耳朵一边呢喃道:「还有瓶红酒没有喝。」

身子落到柔软的床铺,秦如初跨坐在陶菫身上,动手扯起她的衣服随意扔至一旁,又轻易解下自己的k头,光0着柔身贴上陶菫娇neng的身驱,手一遍又一遍抚过全身上下。

好热。

秦如初的手0过的地方彷佛点燃星星之火,陶菫目光迷蒙,双眼sh润,看了身上的秦如初一眼,差点使秦如初失了魂。

「你真的是……」语气里是懊恼与无可奈何,嗓音带点情慾的沙哑,「让我很失控。」

陶菫别开眼,仰起头,秦如初的吻落身t每一寸,直0上x口,一手包覆xueru,另一边张唇hanzhu,立刻听到陶菫急促又g人的sheny1n溢出唇边。

伸出的舌尖缠上嫣红r果,彷佛嚐上甜点似的t1an弄。sheny1n甜腻,似是鼓舞秦如初,她轻笑,亲了亲平坦的腹部,忽地停下一切动坐,挺起身子。

陶菫睁开眼,只见秦如初手上多一瓶红酒,正想问她意yu为何,下一秒,便见秦如初喝了口酒,又压向她身──

「唔!」

扭动的身子让唇边溢出些许红酒,顺着x下弧线流至纯白床单。秦如初含着一口美酒,吻上敏感的rujiang。酒水沾上肌肤时微凉,很快地热得让人浑身燥热。

秦如初没有这样子做过。

意识到这点下腹一紧,陶菫浑身su软,双腿扭动,g住秦如初腰紧紧缠上。

秦如初瞅了陶菫一眼,瞧她双颊泛红,如一颗苹果似的,诱人咬上一口。红酒咽下,薄唇水润,g唇一笑令人目眩神迷。

秦如初凑近她的颈窝,酒香四溢,明明没有喝酒陶菫竟也觉得自己醉了。不自觉伸出环住秦如初的脖颈,在昏暗的房间中,陶菫看进秦如初幽深的眼底。

最後,视线不自觉下移,停在秦如初的唇上。

那不能吻的唇……

陶菫闭上眼,秦如初轻轻张开她的腿,埋进双腿之间。失序的sheny1n与重叠的喘息回荡整间卧室。

yu之後,陶菫疲惫地窝在秦如初怀里。陶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已空的红酒瓶,往秦如初腰间狠狠捏一把。

「哎,会痛。」秦如初一边躲一边r0u着腰,笑容有几分温度。

「你害得我现在身上都是酒……」

秦如初轻笑,手覆在陶菫眼上,低道:「没事,我负责,你睡吧。」陶菫静下,敌不过倦意沉沉睡去,因此错过了秦如初落在自己额上,眨眼即逝的吻。

「晚安。」

──〈那个吻〉完

这是庆贺出版的特别番外,ig活动关键字是:有星星的夜晚/yan台/红酒

「陶菫。」

深夜,秦如初与陶菫窝在床上,陶菫正在翻阅艺文杂志,秦如初则是在看财经周刊,四周安静,却不感到尴尬。

读到一半,秦如初忽然的出声,陶菫顿了下,继续翻阅,「嗯?」

秦如初阖上周刊,望向陶菫,续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麽样?」

陶菫面se不改,眉也不皱地说道:「不怎麽样。反正,你会回来。」

秦如初弯起唇角,又问:「那如果我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呢?」

陶菫的神情终於有一点波动,可目光仍旧平静,如座碧潭。她跟着阖上杂志,望向秦如初,冷静地说道:「那就这样吧。」

秦如初噗哧一声,两眼笑得弯弯的,「我想也是。」

「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你知道的。」陶菫说。

秦如初伸手轻抚陶菫的脸颊,望进她的眼里,目光温柔沉静,「我知道。」

陶菫别开眼,淡淡地开口道:「……只是,有你会更好而已。」

陶菫拿开秦如初的手,再掀开被子,跨坐到秦如初的大腿上。随着她的靠近,秦如初弯起唇角,享受ai人给予的难得福利,可手在0上她的腰际时却被拍掉。

「不准碰。」

秦如初哎了声,抬起头,迎上陶菫低垂的视线。

「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很ai你。我并非非你不可,但我也不会不要你。」

秦如初笑了,一句未答,伸手抱紧腿上的美人,脸轻靠在她的怀里。

这样的陶菫,让人很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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