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发
再当许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房间里已经有了微弱的亮光,她微阖着眼困倦的翻了个身。
“醒了?”如大提琴尾音般低醇悦耳的嗓音让许音立即就清醒了大半,才睡醒的脑子里闪过几幅yi不清的画面,许音的脸先是“腾”地红了,随后她又迅速向床里边退去。
这一动,浑身的酸痛和下身的撕裂感就传遍全身,她倒ch0u了凉气,确保自己退到了自己认为安全的位置。
“你怎么了?小音。”低沉磁x的嗓音又一次传过来,许音这才发觉自己的睡衣都完好无缺的裹在身上,对床的太师椅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拿一本书,似远山般的眉一如既往地好看,正神情疑惑的望着她。
不是那个男人,这嗓音和神态…
是许乔年!
“先生…”许音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软绵绵的唤了一声,鞋也顾不得穿了,赤着脚就跳下床,抱住那个矜贵清冷的男人。
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红茶的清香,充斥着许音的鼻腔和大脑,她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头顶就已传来男人轻轻的调笑,清清爽爽的嗓音不复低醇:“你昨晚晕的倒是时候,后面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许音身子猛的一僵,立刻抬头看向男人,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呈现的分明是陌生的神态和邪肆的笑容。
“你骗我。”许音直视着男人恼怒道,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披了许乔年的皮囊,内里装的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看见许音羞恼的脸se,倒也不和她计较,“不骗你,怎么让你这样贴上来,嗯?”
许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他的大腿,睡衣里面空荡荡的,两只柔软的小r正贴在男人结实修长的小腿上。
男人还恶意地移动小腿,像是有意逗弄般轻轻摩擦那两只敏感的小兔。
x前细细麻麻的摩擦感透过男人优质的西装布料传过来,许音情不自禁的就涨红了脸,像是0了烫手山芋一样甩开了手,立刻退着身子向后移。
看着许音坐在地上后退的动作,男人嗤笑了一声。
“怎么样,昨晚c的你爽吧?”太师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骨子里满是顽劣因子在流动,身着西装非但让人感觉不出严肃,斯文败类的气息倒愈演愈烈。
房间里已有了亮光,没有了黑夜的遮盖,这样露骨的话ch11u00的吐出来,许音又羞又愤,但还是si鸭子嘴y:“一点也不,你根本b不上许乔…”
话还没说完,男人冷飕飕的目光一下子就刻了过来,这目光又y又冷,吓的许音突然卡了壳,把后面的话又生生吞回了肚里。
男人站了起来,y测测的眼神不移一分,直gg的盯着许音。
许音被盯的神慌意乱,急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才扯了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拎住:“不如许乔年是吗?不然现在再来试一试,让你重新感受一下?”
许音哪里料到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跟自己计较,她吓的赶紧摇头,但男人的指尖已经抚上了自己的后颈,正yu进行下一步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僵局。
不过敲的不是她的门,而是她隔壁的房间。
是来找许乔年的。身后男人的动作只是略微迟缓了一下,又继续将手探下许音的睡衣内。
不过隔壁的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不放手的势头。
这举动显然扫了男人的兴致,他不爽地狠掐了一下许音的脖颈,许音一吃痛猛的一缩,她弱弱的看向男人。
男人轻瞥了她一眼,又微扬起下颚,将目光移至门口。
许音怯怯的看着男人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然后拉着腿将门打开了一条只能露出头的小缝,一个nv仆人正在敲门,“许先生估计还在睡觉,要不然你等会儿再来?”
那nv仆扭头看见了许音,露出犹豫的神se:“可老夫人吩咐要将大少爷领过去…”
许音强行装出很有把握的样子:“你放心,我会叫许先生去的,不然你一直敲,打搅了先生的清梦如何是好。”
经许音这样一说,敲门的nv仆明显动摇了。
索x那nv仆年纪小,许音又劝了两句,她终于放弃了敲门,将叫许乔年这件事全权交托给许音。
许音将门合上,靠着门呼了口气,那男人已经坐回了太师椅上,此时正悠哉的翻看着一些文件。
自己在外面好说歹说,这男人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根本不怕被人发现坐在这儿,许音看着就来气:“你不怕我告发你?”
男人翻了两下纸页,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告发了我,别人就会知道许乔年是did患者,往后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不仅会给许家带来负面影响,许乔年自己也要面临舆论压力和无数次的心理治疗。”男人极轻挑地g了下嘴角,“单凭这点,你就不会告发我的存在。”
许音愣在原地,的确,无论他昨夜做了什么事,许音都不敢透露出去半个字。
这种风险,许乔年承担不起,许音更是如此。
男人迈出长腿,走到许音面前,低下头将唇贴在少nv耳边:“不如好好配合我,也免得遭罪。”男人仿佛故意将“配合”两字放在齿间磨咀,两个字意味十足。
许音听的又是一怔,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昨夜混乱的sheny1n和喘息声,一瞬之息,她恍然觉得自己正浑身ch11u0的躺在男人齿间,被他狠狠地磨咀。
男人直起身,从许音身旁走过,悠哉清闲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好好准备一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ps:对不住…
出了门以后,许音紧张地跟在许乔年后面,大气不敢喘一下,就害怕前面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暴露了身份。
与许乔年大相径庭的气质,估计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出来。
许乔年在前面走着,一个佣人迎面问候:“大少爷。”
这三个字立刻就让后面的许音紧张起来,她忐忑不安地看向前面的男人,他不见半分拘谨之态,风度翩然,和之前的许乔年做法一致,只轻点了下头,就又继续向前。
见他应付自如,许音悬空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她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面的男人,见四下无人,便垂脸小声说道,“没想到你演的还挺像的,这我就放心了…”
男人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掩饰什么。”
许音站在他身边猛的一窘。男人c着低醇优雅的嗓音,即便和许音说话也是秉着许乔年该有的腔调和气质。这样一想,自己的确是出戏了。
既然他自己能掌控局面,许音也放开了胆子,她索x默默跟在男人后面,任由男人即兴发挥。
也不知一路上又碰见了谁,与谁说了话…许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男人走,这才意识到男人b自己想象的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谈笑风生,清冷优雅。就连许乔年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这男人都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许音早已在昨晚就见识了他的恶劣和轻挑,怕是她也会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许乔年本人。
虽然这男人与许乔年的x格气质完全不同,但许音发现他们都不喜欢见许父许母。
例如现在这样,明明许母已经派了人去请许乔年过去,可男人仍然如若惘闻,除了一路上不可避免见到的人,男人没有去见任何一个人,带着许音径直走出了许宅,将那些繁杂的礼节全都抛在了身后这座古老的宅子。
如果是许乔年本人,许音也说不准他会怎么做。
出了许宅后,男人g净利落的开了昨天停在门前的轿车,慵懒的招了下手,让许音上车。
许音心里对上了车往后的事没有一点谱,她磨磨蹭蹭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正要坐进去,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后视镜冷冷地看了许音一眼:“许音,我不是你的司机。”
男人的语气不冷不热,但许音就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危险的讯号,她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认命的坐到了副驾驶座。
较之许乔年,男人似乎更喜欢自己开车的掌控感,带着许音狂奔上路,许音犹豫着忍不住开了口:“你不去淮左,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怀疑?呵,你以为许乔年喜欢见他们吗,那么多年来,许乔年也算仁至义尽了。”男人手握方向盘冷哼了一声,“厌恶他们,这大概是我和许乔年唯一的共同点了。”
厌恶…许音想不到男人竟然用了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许乔年对他父母的态度。
“那为什么你们那么…”许音对厌恶这个词始终下不了嘴,她小心斟酌着字句,深怕一个嘴抖惹怒了男人,“讨厌…他们?”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许乔年的父母。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许音的疑问,他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许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许乔年很少开车,出门都是由司机引路,而身旁的男人却对车极有兴趣,就这样手握方向盘,不羁、轻挑的气质就油然而生。
属于许乔年的身t和面容出现了清冷矜贵以外的气质,这感觉对于许音来说新颖又奇异。
由于许音的目光泛出了不一样的热度,身旁的男人也衍生出了些趣味,他g了下嘴角,“那么想知道许乔年和他父母的关系?”
许音立刻如捣蒜般使劲点头,生怕男人不了解她的恳切。
“但信息不是白白让你获取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除非…”
许音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口说完。
“除非你…”男人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白玉般细长的手指轻点了下他自己的唇。
早上的yan光温温和和的洒进车内,为男人的侧脸渡上了一层温柔,再加上他的指尖轻点薄唇,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y是把许音看的双颊滚烫。
不过这样脸一烫,许音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你……”许音红着脸语噎。
许音真的被这男人的厚脸皮和恶劣惊到了。
“不愿意啊,”看着红着脸的许音,男人的恶趣味溢于言表,“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许音:“……”
“有本有利的东西,你不舍得下彩头,我就无法估量利息的价值,自然也就不会告诉你有效信息。”男人眸se流转,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必然。
许音犹豫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以至于许音到现在还捋不顺思绪。
但这并不妨碍许音的疑问多如牛毛,除却许乔年和他父母的关系这个疑问,许音太想知道许乔年为什么会有人格分裂症,为什么她和许乔年一起生活了六年却从来没有察觉?许乔年究竟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这样想了一圈,许音莫名有些绝望。这些问题的答案无处可寻,只有从身旁男人的嘴里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