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隔房玉莲偷情/情浓里雪娥余兴
山有云之畔,蔬之食,中有情孚佳人,二人窝伴做夫妻,恋不得归家。
原来那日晚归,往山南阳走,恰遇一妇人对着坟头号哭,素衣白布,鬏髻玉头,见着模样,有几分缘故,竟是武大老婆白玉莲。
叶庆与孙雪娥面面相觑,需知凡世人三哭,有泪有声为哭,有泪无声为泣,无声有泪为号。
当下是妇人干号半天,号念着汉子,磕头向二人:“明日夫百日,因念及旧人家,万万请大人上座。”
叶庆不知事,手捏雪娥示意。雪娥道:“方知明日事,自由明日去。”
玉莲拜谢过,拿起随身灯就走,那一虚掩着粉脸假哭,竟对人临笑三分。
叶庆叹:“武大竟走了。”
雪娥道:“不多顾问,他害心疼走了,原是老毛病。”
叶庆道:“那妇人何去?”
雪娥道:“说是又抬陈家。”
叶庆问:“哪个陈家?”
雪娥道:“镇上新来的大户,家里三分金银,七分富贵。”
叶庆自忖:哪里又招致个这样的人,独独往他清河县上来,如何去理会他,又妨着自家事。
雪娥又道:“却不比自家。”
话落,黑云遮目,山逢大雨,雪娥紧抱叶庆,拿帕子裹着头,自往山上看,望不见山头凌虚阁,便往山下走,见着妇人家自搭的屋落。
上前雪娥借宿,玉莲开门迎道:“莫要客气了。”
叶庆落后拿帕子包了银子落在桌上,道:“多谢娘子。”
桌上见大鱼大肉,热酒儿干盏,几个秃头和尚对饮。欲问二人同席,叶庆自当别扭不肯,推说一时困顿,请屋里歇息。玉莲忙着陪饮,又引雪娥到厨下烘干衣服,自烧热水处多加留心。于是两人往后罩房去了。落后的琵琶娇声,轻轻吟吟,又被芭蕉声碎。
一番收拾,叶庆窝在雪娥心头,左右睡不着,翻来覆去,作弄得床具吱吱响。雪娥搂他粉颈安抚,两人连上到下,没入脚心都是相贴的。
那轻舒玉笋,乌云绣发,嗅着男人独有的气味,忍不住叶庆舔弄雪娥喉结,手下贴着胸膛,双腿来回交叠痴缠,情沾意密。
“想在这里吗?”雪娥细问,只柔柔吻着不断。
叶庆笑,牵过男人的手探进里衣,又捧上他的脸接吻。两人牵拉出细碎的银丝,叶庆轻喘道:“睡不着,你把我肏累了就好了。”
雪娥亦笑,指腹打磨着乳头,大手一包,抓着上下其手,叶庆被激得不住磨着双腿,眼眶微湿。
卧具响得深了,叶庆红着眼却推雪娥,道:“坐……坐着别那么响。”
雪娥起身,依言把叶庆抱到自己身上,胸背相贴。因叶庆叫凉,被子里衣包着,只从解开一丝绳里揉着软肉,揉的全身愈软,似水般融在一起。
叶庆咬着唇,回头和男人接吻。探进舌尖戏,又卷着含咬,吃得水润润的。
雪娥在情事上一向依叶庆,可这厢百般撩拨完,不见动作,叶庆不得往他身下去。雪娥一下收紧腰间的手,另一手抓住,叫他往外面听。
只听呻呻吟吟声,有人交媾乱叫,女声道:“达达,隔壁正也做那事,饶了奴吧,休让他们听了去,奴没脸见人,快些丢了罢!”男声道:“休慌,咱去窗子上肏,大叫声吧!”又有男声道:“快去了,我们几个兄弟也要在盖子上烧一下。”
叶庆抓着雪娥的手埋脸,听雪娥道:“让他们听去了,明日可会不自在。”
叶庆红脸瞪眼道:“你小点声就听不见了。”
于是把叶庆压倒,隔着亵裤缓慢磨着后穴。雪娥早已褪了里裤,那布满青筋的大阳具来回磨蹭着,甬道因潮起的淫水浸润,叶庆哼哼唧唧,口干咬着唇,抬着臀部迎合,屹然高涨的阳具沿着未张开的幽谷挺入,雪娥抬起腰部,阳具一捣到底。
在这并不安静的夜晚,雨后虫声和男女媚叫,叶庆清晰地听见肉棒撞入穴中的声音,他喘声呼叫,却被雪娥压下身子堵住嘴。
“官人,嘘——”
一股酥麻爽利冲击着整个身子,叶庆舔咬着雪娥指尖,模仿交欢之态。身下又见狂风,刺拉拉霹雳交加,他微耸颤栗的屁股上下迎合,听见哗啦啦喷涌舒畅的水声。
“卟哧……”
被叶庆视作听话乖觉的雪娥,不知从哪里来的银针,堵住要射精的小叶庆,硬生生插入,连连高潮打断,叶庆迎着脖子颤身柔气,愤懑间白玉小脚抬起往雪娥腹上踢。
“你、你哈……”
雪娥笑道:“毕竟不在府上,你出精弄脏了衣被,如何与主人家交代。”
顺手擒住叶庆脚踝,向外扒开,挺跨抽插,阳具在满是淫水的甬道里出入,每每戳上骚点,叶庆便放声哼叫。不能出精的下身,后穴里肉逼蠕动收缩,吮吸着雪娥的阳具,流泻出的淫水被反复卷带,又刮刺着用力翻滚。
又是一阵高潮,随着雪娥大力射出,叶庆身子猛地一颤,连连抽动,仿佛飘在云端,不知雪娥泄了银针,精水洒在了预先准备的帕子上。
雪娥笑道:“可否满意了。”
叶庆出不得声,只重重咬上雪娥的肩臂,平复身体里翻涌迭起的高潮,才见他没有拔出,肉棒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地瘙痒难耐。
隔壁又叫:“听听,你个娘们也似隔壁那等人物,柔柔娇娇,玩的好物。”男声道:“把鞋脱下来,吃酒杯耍子。”女声道:“奴家当不得富贵人,好小脚,莫要笑话。”另道:“快,下一个来,你施逞枪法,好好治她一治。”
那调笑玩耍声不停,叶庆又把自己埋进雪娥胸膛,恼道:“又该如何?”
雪娥道:“他人蒙官人抬举,哪里敢说三道四。”
叶庆羞道:“你听听,那和尚说的什么话,往隔壁里听了,还说哪里那等人物。”
雪娥道:“我们枕边风月做夫妻,还有什么相干。”
叶庆把玩雪娥胸肌,“莫不是你的好把戏,快把那什么东西弄出去。”
雪娥笑道:“正说,好官人。”另拿出一通体碧绿的药玉,道:“弄不干净你自顾难受,这倒是可以把精液融掉吸收,你泡一晚上自然没了。”
雪娥扒开温润的穴肉,冰凉凉药玉一刺到头,叶庆‘嘶’叫道,大腿淫乱地张着,就搭在雪娥身上,往他身下觑,指道:“你那枪好张着。”
雪娥笑搂道:“好官人给我也治治。”
叶庆白眼翻了个身,道:“不要,你才放了冰块进去。”
雪娥搂他面对面,叶庆直直打了几个哈欠,争说要睡去了。
虽不尽兴,亦有几番趣味,雪娥轻吻叶庆眉眼,忽红烛尽褪,隔墙声消,寂静兰房里,只情浓余兴。
次日晴,天大明。屋外吵嚷,早有道人铺陈道场,玉莲在灶上安排斋供。雪娥从后厨穿过,亦做了素食端来。彼时叶庆洋洋洒洒窝在被里躲懒,被雪娥上下哄着梳洗,乔素打扮。一众的阇黎见白玉妆成的富贵公子,个个迷了佛性禅心,念道经文乃七颠八倒,齐声唱诺又齐声万福。
玉莲佛前烧香,又佥了字,回头再看道场不伦不类,只顾捂着嘴偷笑。于是上前对二人道:“奴家去后面小休,两位大人只管受用。”遂叫上昨夜的酒肉和尚,自取取乐。
王婆嬉笑着踏进门,‘哎呦’一声瞧见了西门大官人。忙上来高声道:“官人万福,可忙否?”
叶庆正眼看她,婆子向他低言道:“那位……来托话说,九为吉数,非为尽数。”顿了又道:“我见那位爷也有心归属,官人可要斟酌把握才好。”
叶庆摇着扇儿,不免有娶金莲热意,收了扇道:“还得干娘办事。”
两人约说好,一递一句,末了王婆道:“官人可留个物件,老身也好说事。”
“官人,礼毕拜佛。”
端看的这场法事,唯有雪娥,不喜不悲立着,倒叫人几分动容。
叶庆应声看去,茫茫道:“就来。”落了王婆,在后面恨恨咬牙。
至到晚夕送灵化财出去,王婆也没同叶庆搭上话,只得和玉莲一道下山归家。叶庆同雪娥并肩站着,看到王婆背影,忽拿扇子打了脑袋:“瞧我这记性。”雪娥宽慰他:“官人的事我记挂着,王婆那厮哪有要紧事,你前面想着凌虚阁上看云,不若今晚凉风夜行上,明日可观日出。”
叶庆顿了顿,“好。”
住进庐山的日子,叶庆宿在了凌虚阁上。凌虚阁外临绝壑,石砌的窗户视野开阔,疏格的简窗任云来去自如。他这些天,睡得安稳,吃得安心,孙雪娥祖宗似得供他,纵横取乐。叶庆一面喃喃着‘忘了事儿了’,一面又将门户阖起,拉着雪娥捉云顽。屋内云萦绕在两人身侧,如同坐于天地混沌之初,万籁新生,叶庆窥书不见字,抬头看云,驱之不散,好有些昏昏欲睡,如同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雪娥却也无奈,不可与这人一般计较。
浓云醉人,叶庆想,这才是美人事,爱了爱,做了做,无可纠结,亦不曾有退却之意。可堪骨子里是骄傲的人,往日犹豫、委屈、不安种种,都化于懵懂。昨日沐浴新衣,雪娥说,到了端午佳节,举杯共觞,可见是六月二十二。古有纣王长夜欢饮,今有他叶庆沉醉失日,当然不是那般酗酒之人,又何谓,自当风雅之士,于是大呼:“饮云。”
“……爷,来揉揉脚。”叶庆披衣蹑屐,临窗卧榻,素手向脚下脱下两只靴儿。雪娥正接着,往地上掷,试打一个相思卦问吉凶。将惹得叶庆嬉笑。
雪娥坐在小凳上,抓过小脚,好生淘气,如莲生花。道:“不问吉凶?”
叶庆笑道:“打了就打了,何顾问,徒增烦忧。”
雪娥一面轻捏小脚,一面笑叹:“我不如你,过于自负了。”他低头嗅,鼻尖触到生芽般脚趾,心痒痒几分搔动,款弄冰弦。
叶庆害痒,缩了一回没挣扎动,便朝雪娥面上觑。他的背后是茫茫苍云,罗立碣石,天地之间,人生于此,多番渺小。眉眼里有豪情和壮志,意气风发不曾忘,只是随着时间藏了起来,似乎这样也就无人知晓他的过往。他非是灶台人物,那日在厨间见到便觉错落人间,心胸该多宽敞才能在此间地得心应手。念头是一瞬涌起的,叶庆也生起纵人如蜉蝣之感,蜉蝣尚能撼动大树,更何况是……
雪娥道:“你怎么了?”
叶庆回神,懊恼自己何顾分了心神。抿唇道:“胡七八糟想了些东西。”他终于缩回了脚,往榻里窝得深了,没过一会儿,就拿脚挑逗雪娥。用趾芽把他下身揉得鼓甬甬的,又一翻身趴在他面前,指挥道:“你脱了裤子陪我玩好不好。”
雪娥笑,顺从脱了裤子,叶庆有些痴迷地看着他腿间露出的阳物,高挺的柱身戳到眼前,上面的青筋小孔清晰可见。叶庆上前用口含住,轻轻吸了一口,抬眼巴巴地看着雪娥,道:“不好吃,味儿。”
雪娥道:“挑嘴的家伙。”他忍着不适感,轻巧地把叶庆转了一圈,扒了里裤,正对在眼前的是这人摇摆淫荡的雪臀,和粉嫩湿润的后穴。他的阳物贴着叶庆的股沟上下骚动。
直戳得汁水淋淋。
叶庆哪里肯甘心,大屁股向后倾,身体一软,假意要跌到。雪娥忙挺腰抱住,两人正贴合在一起,阳物顺着淫水抽插进去了,直抵着深处坐了。随即皆发出‘啊哈’的舒爽呻吟声。粗大的龟头和棒身刮刺着穴肉,叶庆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小声叫着。
两人额头相抵,雪娥道:“把衣服解了乖。”
叶庆乖乖把腰上的细绳解了,脖颈伸长挺直腰腹,衣袍哗啦啦坠在腹上。只看雪娥低头咬住叶庆的乳头,吮吸轻含,下身捅着甬道起劲。叶庆又不满他的温柔,一时忘了这人抛去外衣干得是禽兽事。自己上下小腰动着,后穴吞吐着硕大的阳物,但也不敢坐深坐实,害怕捅到最深的那点,让自己癫狂失了神志。
雪娥突兀的笑了一声,抓着叶庆的纤腰就往下使力,狠狠禁锢着他的身体,往深了里干,叶庆被抽插地大汗淋漓,翻不了身,吐着小舌吱呀乱叫。
“呜呼……又进去了哈……”
雪娥咬着叶庆的耳朵道:“乖乖里面真暖和啊。”
叶庆摇头晃脑躲着那来自耳朵边的痒意,面上一片潮红,低低地‘啊哈’低喘。他自己接连射了两次,还不见雪娥动作,在混乱中微有些不满,空虚的后穴渴求精水的浇灌。
雪娥却把他身子一抬,让叶庆趴在榻上,撅起屁股向他。
“乖乖屁股高一点。”雪娥拍拍叶庆的臀部,按着他的腰窝向下,对准后穴,一杆进洞。
“啊哈……”
叶庆找不到着力点,一下子被干得往前跑,又被雪娥拉回来重重插。那番神志早跑了光,胡言乱语道:“呜呜呜……好爽啊哈……慢一点、哈疼啊!”
“不疼乖,这次刚刚开始呢。”雪娥的每一次进攻,都格外钟爱那两团晃荡着的雪肉,时而轻打,时而狠抓,看他碧波摇荡。叶庆口津直流,只能呜咽着叫着求饶:“啊啊啊,好四爷,好相公……要捅穿了,求你,出精吧,丢给我哈……”
叶庆猛地收缩后穴,雪娥顿了一下,阳物狠戳某点,稍停,任精水直冲而入。温热的水流刮刺着甬道,叶庆手之足之,舞之蹈之,浑身像压了座巨山,颤颤着喘了几句,身子柔弱无力般,娇瘫向后。
雪娥适时接住,把绵软的叶庆抱住,面朝上放在床上。
叶庆的下身甫一碰到硬面,就浑身颤栗,脚趾蜷缩抓着雪娥腰腹,委屈道:“我疼……”
雪娥掰开后穴看了看,又向后拿出一个玉瓶,往穴里滴了几滴。叶庆嘟囔道:“你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如何了?”
“还疼……斯哈凉。”叶庆抓着雪娥的手讨娇。
雪娥神色未变,拉着叶庆雪白的大腿向上压,伴随着叶庆哼哼唧唧的叫声,露出流着淫液的后穴,手指往里捅了捅,道:“再插插就好了。”下身阳物一动插了进去。
叶庆又害怕又希冀,面上带了几分道不明的求饶。
“呼呼,好酸呐哈……”
雪娥就着这个姿势,挑逗着叶庆的贝齿,缠着小舌津津生涩。下身还贯着精,抽插蛮干时还有粘腻的东西存在里面,小腹一抽一抽地,又被雪娥使手劲往下压。
“啊啊哈,不要,停、别好哥哥别压了。”
小腹精水向下冲击,雪娥的阳物向上直捣,狭路相逢,逆流而上。雪娥在自己的精水里旋转加速,狂动着下身插干,偶尔拔出时喷溅的淫水,竟把身下的帕子打湿。误以为自己泄出黄白之物,尿水淌流,叶庆哭咽道:“呼呼,不是我,太粗了哥哥,合不上了哈……”
雪娥咬上叶庆的耳朵,悄声道:“不是乖乖尿了,不哭哈,哥哥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