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潜入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将右手的判官笔刺出。
那怪物发出低沉的嘶吼，随即倒地，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少nv徐徐转过身，查看那只怪物。
那是一只长相极为奇特的蛇，它周围被漆黑包裹，两侧还生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少nv蹙了蹙眉，本想稍作停留，奈何不远处的哀嚎声不时传来，她只得赶去看看。
鲜红的颜se凝固为凌厉的刀锋，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青年的腹部。
少nv错愕了几秒后，迅疾如风，冲入那群怪物中，救下了那名青年。
“呃……”
他吐出了一口血，已是遍t鳞伤，不知还能不能撑得住。
咣，尖锐的刀锋再次袭来，少nv踮脚向后，避开攻击。
“呼……”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置于一处树下，ch0u出判官笔，以应对这群怪物无休无止的攻击。
伴随着震耳yu聋的咆哮声，怪物们如cha0水般频频涌来。
少nv转了转双手的笔，刺向面前的怪物。
赤seyet喷涌出来溅了她一身，那些怪物挣扎着倒了下来。
“还真是不适用大范围的攻击。”
少nv旋身跳出包围圈，一拳打向那怪物的额头。
嘭，红se的血r0u四散开来，血雨染红了整片天空，她t1an了t1an脸颊的血迹，走向另外几只蛇头人身的怪物。
一刻钟后，那群怪物皆只剩下残肢断臂，血r0u混乱的交融于一处，化为一幅颇为诡怪的风景。
既而，少nv回到树下，那青年已然奄奄一息。
“你怎么样？”
她试探地开口问道，但是他身上的数个伤口都已经在告诉少nv，他已命不久矣。
“咳咳……”
青年连直起身都显得十分困难。
“是谁做的？”
少nv微微攥拳，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那青年拼尽全力扯住她的衣领，道：“是……是他……”
少nv的面se逐渐凝重起来，似是心中已有了猜想。
“我本以为……能够逃出去……咳咳……他果然没有放过我……”
青年的断断续续说着令少nv十分不解的话。
“这个……给你……”
他将那块鲜血浸染的环佩塞到她的手中。
“反正我已经不需要了……”
青年看向天空，眼神有些虚无，他的呼x1越来越弱。
“你去清秋道……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少nv点了点头，青年缓缓阖眸，再没了气息。
……
“说起来清秋道在哪里啊……”
少nv一边思索，一边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她就是想问路，也是无从问起。
倏然，她手中的环佩亮了起来，似是在为她指路。
少nv顺着光亮，找到了青年所说的地方。
她面前有一处山洞，洞外亦发出耀眼的白光。
“是这里吗？”
虽有些疑惑，但少nv还是走了进去。
还未至洞x深处，她便听到了令她无b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喜欢窥视他人的食神阁下吗？”
少nv不禁稍稍后退几步，她定睛看了看。
他看起来又好像并不是那个“乌痪”。
x口完好无损，还有这一本正经的语调，难道他是——
“阁下不必如此惊讶，我想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换心乌贼颇为绅士地行了一礼。
然而这个他与“乌痪”并不一样，郑重到令她感到有些违和。
“你不是他。”
少nv稍稍放松了些，时刻紧绷的神经已经令她有些吃不消了。
“不错，你看那里。”
换心乌贼伸手指向远处，示意少nv去看。
她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注视着石壁上的血字，默不作声。
这好像是她留下的。
还有这熟悉的灵力残留。
难道说——
忽而，虚空显现出了立t影像。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少nv双手紧握，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怒意。
闻言，换心乌则贼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轻声道：“给我亲ai的食神阁下一点奖励，毕竟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
他抬起她的右手，吻过她的手背，那动作温柔的就好像羽毛落在身上一样。
少nv眨了眨眼，一脸意外地凝视着他。
“食神阁下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发现我……”
换心乌贼故意顿了顿，道：“看来我的伪装在你面前也如赤身0t。”
“嗯，你本来就是如此恶劣的男人。”少nv不甘示弱地附和道。
换心乌贼笑了笑，颇为轻浮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食神阁下推心置腹地说一说好了。”
……
画面闪动，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慢慢的连人t都开始有些难以辨认。
影像消失前，她只看到屏幕上一群黑se的生物跑了过去。
少nv转身，正准备询问换心乌贼时，他亦不见了踪影。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一青年斜靠在椅后，他那灰蓝se的长发卷曲如海洋生物的腕足，那双碧绿se的瞳眸一如往常蛊惑人心。
他十分随意地坐在桌边，摆弄着面前的棋盘。
nv王已倒在棋盘上，战况十分凶险。
青年落下国王的棋子后，而后露出笑容。
他右手上的两只傀儡顺着丝线垂落下来，仔细端详才发现，那两只傀儡正是少nv和乌痪。
二人如往常那般继续向前，一路上少nv虽满腹疑惑，却也并未出声询问。
不过就算是问他，他也不会说出实情就是了。
少nv如是想到。
忽而，两人面前映入了一个不拘一格的身影。
他手执镰刀，那头红绿相间的发丝十分扎眼，伴随着几声狂笑，他走了过来。
“鬼城，他怎么也在这里……”少nv低声喃喃道。
一旁的换心乌贼倒是并不惊慌，垂眸露出轻笑。
鬼城麻辣j仰起头，颇为fangdang不羁道：“喂，那边的小哥，把她交给我。”
换心乌贼敛眉，很是悲伤地摇了摇头。
“阁下的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强人所难。”
闻言，鬼城麻辣j换了副神se，他的笑容b先前要更为乖张。
察觉到了异常的少nv挡在换心乌贼面前，伸手道：“退后，乌痪。”
她话音刚落，那凌厉的刀锋便划开了疾风，直b二人而来。
换心乌贼识趣地及时闪到了一边，少nv双手执笔，接下了镰刀的重击。
“哈哈哈哈哈！”
鬼城麻辣j口中不时发出疯狂的笑声。
少nv用力击退他，脚下的土地都被她踩出了数个深坑。
鬼城麻辣j稍稍站稳，转了转手中的镰刀，仍是一副情绪高涨的模样。
少nv几个迅步冲上前去，刺向鬼城麻辣j。
叮咣，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彻耳旁。
少nv一手挡下镰刀，一手转动判官笔攻向鬼城麻辣j的眉心。
鬼城麻辣j纵身一跃，避开攻击，同少nv拉开距离。
真棘手。
少nv换了个架势，以便更好应对鬼城麻辣j的强攻。
换心乌贼笑了笑，此时的他正隐于暗处作壁上观。
倏尔，鬼城麻辣j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少nv面前，挥动镰刀。
少nv不禁错愕了几秒，她倾身向后，那一刀险些要了她的命。
“你想被我大卸八块吗？”
鬼城麻辣j甩了甩镰刀，他的话语间隐约流露出一丝蛊惑的意味。
少nv挑了挑眉，不甘示弱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可没有受nve的ai好。”
见她这样说，鬼城麻辣j似乎更加激动了，他挥动着镰刀，发起b先前更加猛烈的进攻。
少nv与他战了数个回合，仍是胜负未分。
她不免有些焦急，长时间的战斗于她非常不利。
要找机会脱身。
少nv挡下攻击的同时，亦找寻着离开此地的方法。
……
“就是这样。”
换心乌贼一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少nv。
“果然是你做的。”
少nv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并非空x来风，一切都是身旁的这个男人c纵的。
得知真相的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他的目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只有那个，是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做到的。
“那么，该告别了，食神阁下。”
换心乌贼右手提着一只巨大的木笼子，笼中的那一群黑se的生物显得十分诡异，它们一双双血红的双眼直gg地盯着少nv。
见状，她挣扎着站起身，从刚刚开始，她周围就时不时地袭来一阵阵的y寒。
“你要做什么？”
换心乌贼倒是不急不恼，戏谑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它们要做什么。”
他缓缓打开木笼，笼中的黑se生物顿时倾巢而出，它们遮天蔽日，宛若黑雾将少nv层层包裹起来。
伴随着吱吱吱的叫声，它们钻入她身上的缝隙中，开始不停地撕咬。
尖锐的牙齿噬咬着她的全身，撕裂的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无法忍受地发出大叫。
意识随着疼痛渐渐远去，她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漫长的虚无。
当最后一缕光线消失时，残破的躯t也已被啃食殆尽。
央央荒原之上，只余下凄冷的风和森森白骨。
她也没想到她能在厨艺b拼中胜过余洋。
“这个给你。”
鱼腹藏羊将一个玉模样的东西地塞到了少nv的手中。
“谢谢你，余洋。”
少nv回了他一个笑容，指尖缓缓滑过那块玉。
话别了鱼腹藏羊后，二人行至穿云涧时，被一个海盗模样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他周身包裹着机械，右手的火箭筒正对准着换心乌贼，紫se的瞳孔中盈满了赤红的杀意。
少nv蹙了蹙眉，不由握紧右手。
这个明炉烧响螺与寻常相b，似乎很不一样。
“我不杀你，你让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帽檐下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罗大哥，你听我……”
少nv刚想试着去劝明炉烧响螺，奈何一发pa0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面前，打破了她天真的幻想。
“食神阁下不要命了？”
换心乌贼抱x立于一旁，方才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少nv，二人恐怕早被轰成齑粉了。
“乌痪……”
少nv轻舒一口气，她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要罗大哥还在，他就不会停下攻击。
“乌痪，掩护我。”
少nv话音刚落，明炉烧响螺那凌厉的刀锋便落了下来。
她一把推开换心乌贼，一手执笔接下重击。
“呃……”
少nv不禁咬了咬嘴唇，如此强力的攻击，差点没把她整个人推出去。
明炉烧响螺同她拉开距离，架起火箭筒，重新瞄准远处的换心乌贼。
看来不把他g掉，他是不会收手了。
嘭，又一个pa0弹于林中落下，炸开了绚丽的火花。
待烟雾消散后，少nv松了一口气。
换心乌贼面前是一堵数米高的水泥墙，将刚才的pa0火挡了下来。
然而，此时的明炉烧响螺像离弦的箭的一样冲了出去。
少nv暗道不妙，却还是晚了一步。
锋利的机械刀划伤了他的左肩。
少nv想进入二人的战斗中，却数次被那些无规律的pa0火挡了回去。
“这样下去……”
她抬眸注视着他。
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看来阁下很中意我呢。”
一行蓝se的yet自换心乌贼唇角滑落，在他白大褂上氤氲开来，化为一抹独特的se彩。
又一波猛攻袭来，换心乌贼实在有些疲于应付，他的腕足已有数条斩断，它们残破地蠕动着，意图回到之前的躯t。
忽而，明炉烧响螺朝着换心乌贼s出了致命的一pa0。
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击他躲不过去，他缓缓阖眸。
千钧一发之际，少nv拿出鱼腹藏羊送的那块玉化解了这致命的一击。
“呼……呼……”
须臾，一阵烟雾弥漫开来，明炉烧响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而换心乌贼则昏倒在了地上。
“乌痪，乌痪。”
少nv伏下身，检查起他的伤势。
“还好没有致命伤。”
一个时辰后，换心乌贼皱了皱眉，徐徐睁开了双眼。
碧绿se的瞳眸略显呆然地凝视着头顶的那片天空。
他似乎还不是十分清醒。
额下的柔软和清香，令他有些流连忘返。
“休息好了就赶紧起来，我腿都麻了。”
他抬眸，同她对上视线。
即使是重伤，他神情依旧未变，那苍翠的眼眸中仍闪烁着一丝恶魔的蛊惑。
“呃……”
遍t鳞伤的少nv再无jg力应付眼前的妖怪，她在树g上落下几个字之后，便昏了过去。
那些怪物咆哮着冲了过来，要将眼前的“猎物”分食殆尽。
倏而，一个人影于暗处冲了出来，近乎狂笑着挥动着镰刀。
顷刻间，那一众怪物皆化作了碎片，伴随着血雨飘散在空中。
鬼城麻辣jg净利落地抱起少nv离开了这里。
一刻钟后，他抱着她来到了一处河边。
“喂，你醒醒。”
鬼城麻辣j晃了晃少nv，然而后者无动于衷。
x前有一处致命刀伤，不知是谁留下的。
恐怕是没救了。
鬼城麻辣j不禁摇了摇头。
“……咳咳……”
少nv勉强睁开眼眸，然而鬼城麻辣j还未来得及激动，她便再也没了气息。
离开小岛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处河边。
四下寂静，只闻潺潺水声。
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少nv就感觉十分不妙。
这幽静的深处似是隐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
忽而，林中鸟雀竞相飞出，远处传来了巨大的响动。
一个黑影于暗处窜出，挥动镰刀，直冲两人而来。
少nv同换心乌贼对视了一眼，而后默契地闪向两侧。
待眼前的沙石消散开来，少nv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那绿se发丝间沾染着一丝血se，他一手托腮，露出颇为乖戾的笑容。
少顷，他转了转镰刀，仰起头，道：“喂，那边的小哥，把她交给我。”
换心乌贼敛眉，很是悲伤地摇了摇头。
“阁下这个要求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
见状，鬼城麻辣j不再多言，而是挥镰直冲换心乌贼而来。
少nv暗道不妙，正准备接下攻击时，他以触手挡下了那击。
乍时，那条腕足断裂开来，碎成了八小截。
蓝se的血ye溅了两人一身。
然而那触足很快便从断口长了新的出来，片刻之间又恢复如初。
“你是壁虎吗？”
一旁的少nv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闻言，换心乌贼挑了挑眉，伸出食指置于唇边，颇为神秘地笑了笑。
“是乌贼，食神阁下。”
少nv已经懒的吐槽他了。
在这种时候还跟自己咬文嚼字。
“那你自己解决吧。”
少nv收起判官笔，向后几步，站得稍远了些。
换心乌贼冲着她露出一抹很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令她感到莫名恐惧。
须臾，换心乌贼掷出手术刀，鬼城麻辣j挡下他的刀，向下挥动镰刀。
电光石火间，手术刀和镰刀碰撞，擦出了火星。
换心乌贼唇边始终挂着微笑，尽管他同鬼城麻辣j的对阵中，处于劣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城麻辣j再次狂笑着挥舞起镰刀来。
少nv抱x立于一旁，像是在报复之前换心乌贼作壁上观，她似乎并不打算出手。
倏而，换心乌贼的触足一把缠住了鬼城麻辣j的手。
这sh滑粘腻的感觉不由令他咂了咂舌。
换心乌贼并未放过这片刻的机会，ch0u出手术刀刺向鬼城麻辣j的x口。
几道凌厉的刀锋显现，那些腕足顷刻间断成了数条。
“唔……”
换心乌贼被b退了数步，唇角溢出的些许蓝se沾sh了在他的x前。
鬼城麻辣j再次挥镰而来。
乒乓，清脆的金属声响彻耳畔，少nv双手执笔，水se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寒光。
鬼城麻辣j眼中惊现欣喜之se，他有些癫狂，口中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食神阁下，‘夺人所ai’可不太好啊。”
换心乌贼转动手术刀，yyan怪气道。
少nv抬腿挡下鬼城麻辣j的进攻，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这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少nv一掌击退鬼城麻辣j，随即掷出符箓。
嘭，一声巨响炸裂开来，瞬时飞沙走石，烟尘弥漫，一时让人看不清东西。
少nv拉起换心乌贼，迅疾逃离了此地。
一刻钟后，二人穿过竹林，来到了一处茶棚前。
少nv环顾四周，却窥不见半个人影。
“店家？”
一旁的换心乌贼沉默不语，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少nv索x不管那许些了，直接同他坐了下来。
“乌痪，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倒了两杯茶后，双手交叉，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换心乌贼浅酌一口，g了g唇角。
“食神阁下不是都知道了吗？”
少nv垂眸，继续说着些意义不明的话。
“困兽犹斗可不太好啊，我怕你这出戏到最后不好收场。”
她望向他，那翡翠se的眼眸一如往常那般散发着蛊惑的味道。
“你也不想满盘皆输吧？”
他显然明白了她那意有所指的话。
“游戏还没结束呢，食神阁下。”
他的话语中满溢出平日所没有的愉悦之意。
见他这副神情，少nv有些恼火，她握紧右手，不让自己发作。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而他则是云淡风轻地道了句。
“自然不会。”
稍作休憩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客栈，这里的景se愈发奇怪了。
来往穿梭于镇中的人流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客栈之中也都是空无一人，寂静得连风拂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异常清楚，仿佛恐怖片开场的前奏。
半晌，换心乌贼凑到少nv身旁，低语道：“食神阁下不害怕吗？”
“什么都b不过你在背后t0ng刀可怕。”
四目相对，他竟有片刻的迟滞，也许她早就知道了。
少nv缓缓步入大堂，堂内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唉……看来只能自己做饭了。”
俄顷，她转身进了厨房，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里居然还有食材，而且还都十分新鲜。
她拿起一只番茄，看了看，道：“乌痪，你想吃什么？”
少nv的声音透过帘幕遥遥传来。
“当然是……”
不知何时，他竟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动作轻柔，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吻过她的耳垂。
“这个地方，食神阁下意外敏感呢。”
少nv的双颊不由染上了淡淡红晕，他的吐息ga0得她痒丝丝的。
“乌痪，你……”
他“w”形的花纹瞳眸似是在暗示着什么，唇角扬起的弧度同样撩拨着她的心。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不正经。
少nv只觉有些心旌摇曳，刚要说的话也被迫咽回到肚子里。
他的触足顺着裙摆间的缝隙徐徐爬上了她的身t。
这冰凉粘腻的感觉不禁令少nv战栗了几分。
继而，他俯身贴了过来。
他的舌如以往那般侵入了她的口中，肆意攫取着她的馨香。
呼x1似是都有些凝滞了。
每次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良久，得以恢复片刻神智的少nv不禁开口奚落道：“你就那么yu壑难填？”
未几，他凑到她耳边轻呼一口气。
“我只对食神阁下yu壑难填。”
他低沉的嗓音似是带着一丝魅惑。
“哼。”
少nv瞥了他一眼后，随即甩开他，怒气冲冲地去了。
一日晌午，忙碌了许久的少nv终于得以片刻的休憩。
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只不过，再睁眼之时，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熟悉的空桑。
“这里是哪里？”
少nv环顾四周，寻不见一个人影。
这个世界亦十分奇怪，彩se的光线仿佛悬浮在空中，其中飘散的琉璃碎片熠熠生辉，刺得她有些看不清东西。
“这里是你意识构筑的世界。”
换心乌贼三两步来到少nv身旁，为她解释道。
少nv颇为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在我的意识里？”
换心乌贼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出神。
四目相对，少nv似是从他眼中读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你真的是乌痪？”
换心乌贼轻笑道：“我既是他，也不是他。”
俄顷，他伸手，将他身后的东西展示给少nv看。
一阵朦胧的白光缓缓拂过她的面颊，忽明忽暗中，她看清了他的身后。
“食神阁下明白了？”
换心乌贼唇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是在炫耀，又似是在正名。
表示他与那个她所认识的乌贼并不一样。
“原来如此。”
少nv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已完全明白了。
眼前的“换心乌贼”是作为一种概念而存在于更高维度的时空里。
“食神阁下。”
换心乌贼抱x，倚在实验舱后。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ga0得少nv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换心乌贼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赌什么？”
少nv似是提起了一丝兴趣，偏头看向他，欣喜之se跃然纸上。
换心乌贼思索了片刻后，道：“如果我赢了，食神阁下的意识会永远留在梦中，并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闻言，少nv不禁抿了抿唇，神se渐渐凝重起来。
他的赌局难保不会有什么其他y谋。
半晌，她舒了口气，道：“如果你输了呢？”
换心乌贼不说话，似是在等少nv开出条件。
“那你就要停止ga0事，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没问题，都依食神阁下。”换心乌贼爽快地答道。
少nv抬眸，同他对视了一眼。
“通关条件是什么？”
换心乌贼单手托腮，笑了笑道：“找到真相并杀si梦境中的‘我’。”
少nv一时哑然，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换心乌贼徐徐靠近她，是时，他微微低下头，露出微笑。
“梦境中的你不会记得赌局，‘他’也一样。”
少nv不再深究个中原委，只要赌局开始，她就会知道一切。
换心乌贼转了转手术刀，二人所在的空间似乎被他割裂开来。
一时摇摇晃晃，天旋地转，少nv有些站不稳。
然而这样的颤动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
“睁开眼睛，食神阁下。”
换心乌贼一把拉过少nv的手，让她看看周围。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能做到？”
望着眼前的情景，少nv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
见状，换心乌贼笑而不语。
但是少nv深知此时他所在的维度的确b自己要高，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扭曲空间，ch0u出她的灵力，构筑出独属于她的梦境。
“梦境有时间限制，你必须赶在最后时间到来之前通关，不然现实中的你就会脑si亡，而你的意识则会被永远困在梦里，无法逃脱。”
忽而，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
“不如……我卖个人情给食神阁下。”
少nv皱了皱眉，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换心乌贼b了个手势，道：“在梦境中你可以轮回七次。”
少nv握紧右手，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有条件的吧？”
换心乌贼缓缓踱步道：“任何游戏都会有限制条件，而你的限制条件是——你并不会继承每次轮回的记忆。”
少nv将指节捏得噼里啪啦直响，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一拳打爆他脑壳的冲动。
须臾，他转过身，挑了挑眉道：“怎么样？食神阁下还要赌吗？”
少nv扬起下颚，一幅不甘示弱的神情。
“哼，求之不得。”
……
少nv刚刚抬起的右手，就这样放了下来。
“乌痪，你这样太没诚意了。”
她意有所指，但换心乌贼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
“还真是失礼了，食神阁下。”
未几，他垂眸笑了笑，施了一礼后，便解开了包裹着右手的手套。
少nv轻g唇角，伸手同换心乌贼击掌。
仪式结束，赌局亦随之开始。
少nv并未做过多停留，迈步走进了他身后的那个发光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