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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在即,既然逮到了这个剑祖身旁的心腹,那么杀了也只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杀肯定是要杀的,至于会不会让他说一些仿佛能给自己带来的希望的话术,那就要看孟易觉心情了。
而他说了这么多没有用的废话,实属已经让孟易觉感觉烦躁了,要知道,此时她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凭借着摘星层身份就直接没有礼貌地闯进别人家中的家伙。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孟易觉觉得无法忍受了,更别提,对方还差点让步思帷再次见血……虽然对方或许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没关系,孟易觉总不能把所有错都归于步思帷吧?既然不能的话,也只能选择迁怒了。
是而现如今,无论是谁都能清楚地听出孟易觉意以决。
“把他拖出去。”
命令被轻飘飘地扔在药鬼面前的地上。
不知从何时起,孟易觉开始习惯对步思帷发号施令,明明她原本只是稍微有点任性,但如今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种情况。
就连孟易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就这么做。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应该说,没有多少正常人会喜欢这种与恋人地位不平等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莫名其妙有种感觉,好像她这么做了,步思帷才会……更加放松地与她相处一样。
在某些时候,孟易觉总是格外的敏锐。
“记住,不要自己动手杀掉他,听明白了吗?”
两人目光相接,那些黏稠的东西又顺着这短暂的机会爬到了孟易觉的身上,让她不自觉地在心中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寒意、不适、疑惑,还有些许的……害怕,交缠在孟易觉的心中。
离开了那一池血液之后,步思帷的这种眼神,属实让她感觉……有些无所适从,用直观的感受来描述的话,就好像,步思帷在依靠着对她的迷恋活着一样。
那种被对方寄托了全身心的黏稠感觉,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压力。
就算是孟易觉,也不例外。
“看来没办法了啊。”
听见这话,原本还无比紧张的药鬼突兀地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孟易觉赶忙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黏稠的爱意中挪开,看着表现怪异的药鬼皱起了眉。
“本来还想着,能好好的对话呢,没想到你比想象中要警惕得多,那就没办法了。”
对方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叹惋之意:
“看来隻好舍弃这具分身了——”
话音未落,魔力所製成的剑刃落下,那一具看上去非常真实的身体也就此化为烟雾,就连在刚刚的战斗中所洒下的血液,也化作了袅淡的白烟升起,片刻过后,再无一丝残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