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相逢国s
我对文二叔道:“是你出钱给我?我们终於跳过中间人了哈?”
他让我坐,问:“我为何要给你这麽多钱?”
我有何过人之处值得这笔投资?我道:“一样是水,为何你的水要卖那麽贵?”
文二叔笑起来。
他要验货。
我就给他验。
他对我不是不满意,只是没能像文贵、乃至校霸当年那麽慷慨。文二叔是生意人,提出的价格合理,我没什麽可抱怨的。
总之有了这笔钱,我就借给了男主。匿名行善。我不露面,只托中间人,跟男主商议利息,先报了个市场价,也不算黑了,男主仍然付不起:他已经背着学贷的债务,又加上结婚费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更怕日子久了利滚利的,更得压垮他。
然而也再没别人肯借他钱了,还不是看见他窘境,同样怕这位男主大爷还不起。
我於是让中间人再给男主传话:可以不要利息,我这钱算投资给他的gu份。
男主困惑:“我并没有开公司啊,哪来的gu份?”
嗯,所以我要求把合同时间写成七年之後啊!
男主的心声震耳yu聋:“这人莫非是傻子?七年之後我若没有公司,合同根本讲不通,就成了废纸一张,我就根本不用还钱了啊!”
我:嗯,所以你就签不签吧!
男主很快算了一下:一穷二白的法律生,七年之後开公司的可能x有多小啊?就算有一家小公司,折算出gu份来,怕还不够这笔借的本金数字,更别说利息了。好赚头啊!
他签了。我就知道他会签。
婚後他不知道我是他大债主,对我拿出夫权在握的款儿,叫我叠被铺床。我那时正玩着新出的音乐播放器呢,不乐意,跟他拌了几句嘴,他甩了我一耳光。我悲恸yu绝,跑出去了。
那时候我跟文二叔好着呢!好到什麽程度?他新定婚约的未婚妻,顶尖的时尚模特儿露丝,还特意给我开了张支票,叫我离开文二叔。
我与露丝的碰面也颇有趣:我正逛着街呢,一水儿的僵y模特看得人审美疲劳,忽然见着个身材特别曼妙的,我指着当范本对着文贵夸赞:“你瞧,模特做成这样才漂亮!看这三围,不是数字标准就有用的,看这曲线,简直是美神下凡。”
文贵张口结舌。
我以为他质疑我怎麽隔着衣服能看出人家曲线的,就扯着那模特剪裁优良的衣角:“这样有没有看清楚点?唉r0u眼凡胎也不怪你……”
文贵挤出几个怪音,像被谁踩着了脖子。
模特动了。
哦,原来是真人。
就是顶级模特露丝本人。
她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给我一张支票,叫我离开文二叔。
钱,我收了。露丝呢,文二叔摆平了。正所谓两全其美。那天他甚至带我和露丝一起进珠宝店。露丝脸se很不好看,裹紧斗篷,像畏寒的人,进店也不肯宽下来,但到底没对我发脾气——她根本就不正眼看我。
店长亲自迎上来,非常老练的生意人,脸上除了热情笑容之外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仿佛男人带一妻一妾同逛商场是多麽正常的事——对有钱男人来说或许确实如此。
他先给未来的文太太露丝推荐设计大气、se泽醇正的珠宝。露丝依然兴致缺缺的样子。
文二叔此时才开口,不是对露丝,而是对店长道:“休伯特,你看,你的藏品令一位年轻时尚的小姐都失去了兴趣。”声调里甚至还带着笑意。但是时尚的露丝小姐立刻全身一凛,仿佛被主人拿电鞭ch0u了一下,收到了警告,立刻挺直肩背,目光重新聚焦,并最终选定一套古董宝石。
店长也问我的意向。我道:要好看的;还要容易搭配;以及保值。
文二叔很欣赏我的表现,夸道:“宛宛,像你这样直接、简明,非常好。”
露丝别过脸去。
我挑中一只象牙雕的小匕首,真的能开合。开出来锋利到可以裁纸,合起来就是个髪簪。上头金枝嵌托富贵花的红宝,yan如滴血。
一条项链。最高纯度的h金打成无数细小的钩子,密密穿连在一起。制作者完全没有ai惜物料。它再重一点就该压坏颈椎了。
一对耳钉。五片硕大的h金花瓣,huax以辰砂刻出怪兽纹。
还有黑?石……
我在文二叔不耐烦之前收手,送他一副黑?石的袖扣。借花献佛。皆大欢喜。
文二叔请我们吃饭,邀请我去他一处别业小坐。那地方我没有去过。整栋楼鸦雀无声。车子停进地下车库时,我正臭美的试戴新项链,链子上的金钩不小心挂在毛衣上了。他拔下车钥匙,挂坠是把小小的瑞士军刀。我问他借刀尖,好把项链钩从毛线的网里剔出来。
我压着“咚!咚!咚!”的心跳,不知文二听不听得到。
文二笑起来,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他把小刀连着车钥匙递给了我。然後他下车,很绅士的绕到我这边要帮我开车门。
他绕到半途,我就纵身如猱,手脚并用爬到驾驶座,攥紧车钥匙发动车子。他扑回来时我刚刚锁紧车门。现在心可以放纵的跳了。我驱车,直冲出口。
文二不疾不徐打开墙上一个写着“管理员专用”的柜子的门,扳下里头的一道机掣。
我看着偌大的车库门隆隆落下,像断头台的铡刀。外头的光明被一寸一寸一寸一寸的压下。
这整栋楼根本都是文二的。
他随意的跃入旁边一辆车,轻而易举发动了,追向我车尾。我没有冲出门去。在大门落si在我车前时,文二正好也追上我。“咣!”我感觉到剧烈的摇晃,但我没有si。他并没有想在这儿撞si我,只是像猫抓起老鼠尾巴摇一摇,戏耍罢了。
我从驾驶座被拖出去。这次他不需要压抑力道了。他是个食r0u者,在食物链的顶端。文贵本来是文二的x1g,得到他的允许才能陪我玩一段时间,直到我越来越深的陷入他的彀中。
露丝叫我离开他,原本是好意,要救我逃出凶兽的血盆大口,在牠咬下来之前。
我被文二关进後备箱。车子又开出去。
这整栋楼都是他的。他却还要带我去另一个地方才享用。
车子开了几十分钟,应该是出了市区。又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我被拽出来,不出意外看见深山,大仓库,是个安静宽敞的工作室。里面像珠宝店展示珠宝似的,得意而矜持的陈列着各式鞭子、绳子、架子、甚至还有整张的人皮,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那张人皮的质量不如他侄儿文贵,我得说。
刺绣的手艺则挺好的,至少b我强。
新买的耳钉被钉进我两个rt0u。h金的花瓣戴在耳垂上过大,扣在rt0u上则刚刚好。我就知道。
象牙簪被刺进我的yda0。
文二喘着粗气夸赞我,说就喜欢我这样美丽聪明又危险的猎物。刺激!
我回赞他阁下口气清新。
警察来敲门时,分了文二的心,我趁机从yda0里拔出象牙簪,一挥,开出匕锋,cha进了他的脖侧。那里有根大动脉,就在薄薄的皮肤下面,埋得很浅,刺进去容易,b裁开牛皮信封都更容易些。
他鲜血喷溅,双目圆睁,下头那话儿倒直戳戳的y起来。我拧腰迎上去: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呀!刚杀完人,我也挺兴奋的,正好耸动耸动、给自己爽一把。警察开始撞门了,我也没停下。反正这门够结实的,弄开还要一会儿呢!不着急。
等门真的被砸开了,警察冲进来,我当然也不动弹了。警察从他si不瞑目的尸t下扒拉出半0、受到严重侵害、溅了满脸血、被吓得魂不附t的我。
可怜,弱小,又无助。嗯!
男主赶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一脸担当的拥我入怀,还慷慨的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明明已经穿好了衣服的我的娇弱的双肩上。
警察告诉他,我被关在後备箱时,何其机智,拆开了金链子,将细细金钩从箱缝里撒出去,像汉赛尔的麺包屑似的,撒了一路,太yan一照金光闪闪的,晃人的眼。有眼尖的人先看见了,虽然细小,实在是真金,渐渐的找到的人越来越多,哄传起来,x1引了警方注意,一路搜过来,这才终於找到我。若非我自救及时,岂非像之前那麽多受害者一样,白白si了!大变态伏诛,都因为我聪明勇敢的关系!
他们夸得慷慨激昂,男主听得那一脸的骄傲,岂止“与有荣焉”,简直好像我的优秀表现都是他教导有方的功劳。
啧啧啧!
然後他以受害者丈夫与律师的双重身份,很快对“真泉”公司展开经济索赔。
照理说文二叔实施的是个人刑事伤害,为此要求他公司赔钱,法条上是不太通的。但男主真有本事,最後被他y要到索赔金额的百分之七十。不过他本来就要得虚高,所以,这个结果,已经算大获全胜。
靠着这第一桶金、与鹊起的声名,他很快跻身高级律师之列。而我像原主一样,颇享受了几年好日子。也像原版剧情一样,有一天男主忽然当众拜托我持家省一点,尤其本来计划存到年底慈善捐款的几万块资金都被一次x划走这也太夸张了吧!
与原主不同,我没有当场涨红了脸与他争吵,虽然他被骂也是活该。
我只是表示震惊:我个人珠宝全是自己收入购买,连房子货款也从他每月给我的家用限额中省出足额还清了,最近应该没有大笔支出。
这话信息量就很大了:首先,与原主不同,我是有收入的。当然不作厨娘了。我是美食协会的。凭着一张刁钻的嘴,惭愧,都已经做到会长之职了。这是明面上的。已经足够应付普通首饰购买所需。
另外,男主给我的家用一直是按月有限额的,连房贷都要包在里头,并没有让我挥霍。
所以我才说到一半,他就开始像打肿脸的胖子一样虚咳、并连连挥手,叫我不用继续了。
我也就很乖的服从,只补一句:“老公你放心,我一定去查清楚。”
我就一个个跟平常相熟的商家——都是殷实的大商户——去电、去函、甚至亲访,最後才终於ga0清楚了,兴高采烈去律所当面告诉男主。踏进律所,一眼就看见坐在前台那名美yan妞儿。
年轻,火辣,是只x感小野猫。
她拦住我,说男主有重要公事,谁都不能进去打扰。我能像原主一样当场跟她撕打起来吗?当然不啊!新做的头髪呢!我连手上一枚手指甲都b她满脸的妆贵。
我只是用惊愕而略带受伤的神态、离得近的桌子都听得见的音量,留了个口信:那几万块的支出,查到了,是男主自己去高级裁缝铺私人定制一年礼服的费用。另外,我带了便当,知道他嫌弃我的手艺,这次也是我拜托某火爆人气一座难求从不接受外卖订单的餐厅的厨师私下做的,方便的话请转交,怕他饿着。
x感小野猫:……
然後我转身,羞涩的问整个办公室:虽然男主说过影响不好、公私有别,但这次算个特例吧?上述特别难约贵到要si的餐厅,我应该可以说服他们下周送一顿工作餐过来款待我先生的同事们,不知大家喜不喜欢?
那当然是欢声雷动啦!
登记到小野猫口味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我含笑记下。
男主回家时黑着脸。我正讲电话,赶紧挂掉。忙中有错,没挂稳,所以对方应该还是听见了男主骂我:“叫你别去我律所的。你去g什麽!”
我委屈道:“可是,夫妻本为一t。我关心你,偶尔去拜访一次,也不见得就怎样打扰了啊!”
他借题发挥:“夫妻?你都不能生育,还跑出去约会杀人魔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哦,对原主那次,他指责的版本则是:村,无知,生完孩子後身材走样,挥霍无度,在公共场合撒泼大闹……
啧啧!男主这张嘴!
我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就是声音带了哭腔:“可是,那天也是你打我,我才跑出去,被伤得太重失去生育能力……”
系统呛咳。
我也差点笑场。
这时候,男主真不愧是男主,他憋出了本场最渣金句:“你又没证据!”
哇哦,我应该给他鼓掌吗?神一样的队友!
一周之後我如约把食物送到律所分给大家。不过小野猫最喜欢的秋刀鱼呢,那个厨房不做。我说是我自己的手艺,你别嫌弃。她那表情顿时“哇不会有毒吧”,“可是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别人都开吃了就我不吃会不会很奇怪”,“可是吃情敌做的料理好没骨气啊”,“话说她为什麽单单给我亲手做啊”——就各种心事活生生纠结在一起,喜怒形於se,真真的妙人儿!事後想起来都乐得我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几周。跪在地上的文贵斗胆抬头看我。我脚往他脸上一蹬:“大胆!”
他老实了。
对了,这时候男主已经按照原剧情,搬出去住了。七年之痒。原主当时哭着闹着不依不饶挖地三尺要把人找出来。我则好走不送。为什麽要挽留呢?漂亮的大房子自己住着不香吗?咦!或许倒是该打包个猫粮托他带去,作为人家收留垃圾的谢礼。
至於男主提出要离婚。行,好聚好散,果汁分我一半——我是说,一半的财产分来。毕竟夫妻也算合伙人,拆伙时分一半也是合理的吧。
男主不同意。
那也行。咱就耗着呗。
男主停了我的生活费。正好这时候我因为过於伤心,连美食协会的日常工作都维持不下去了,只能停职休养。而切乐夫妻因为宗教信仰,不赞成我离婚,所以不提供我财务支持。我是没懂这对夫妻的脑回路啦,但总之我就理所当然的陷入了穷困中。
原主当时为了养活自己、还有她的孩子们,变卖她那点可怜的私有品,以至於出庭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孩子们还是熬不住穷、投奔了生父,并且从此积极支持父母离婚、而他们想跟父亲一起生活。原主几乎被气疯。
所以说我没有养孩子真是多麽英明的决定啊。我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为了养活我自己,我不得不变卖家产。很快,房子里头几乎被我卖空了。那些大家具摆着也是占地方,卖的时候价钱贱些也是没办法。男主想阻止我的话,我有现成的话等着他呢:不想让老婆变卖家产糊口,那给老婆生活费呀呀!咦!嫌老婆卖便宜了?那我贵些卖你要吗?
至於房子本身,我是不卖的。我租!
别说,来看房子的“租客”还挺多。多到什麽程度呢?我甚至要收门票。
毕竟我是大战过杀人魔的传奇美人。而男主,一个穷小子,攀上商人千金,经历千难万险,出人头地之後,被一个妖jg秘书g引了!
人们就ai看这麽狗血的故事,也乐意到故事中人住的房子里参观。我端庄而忧郁的接待他们,收割了大片同情。而“妖jg秘书”的g引老板八百式传得脍炙人口。
小野猫坐不住了,上门来跟我理论,正碰上两拔参观者。他们一看:哎哎!真人!年轻是年轻!这x这pgu也是够辣!听说她那办公室大战啊……
就像看个ap,nvy0u本尊现身了!简直是现场握手会啊!太值回票率了!
小野猫承受不起这种关注。她落荒而逃。
接下来由男主亲自找我算帐。他打算以法律为武器勒令我没他同意不得出租房子。
那时候正值我在公益厨房帮忙,凭微薄的租金收入,奉献出我炽诚火热的力量。够不够圣母?我都被自己感动了!更别说旁人。记者们都赶来采访了。
男主找我叨叨时,我刚跟记者发表完我的感想:“我这才知道,原来用微笑给饥饿的人送上热汤,才是这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记者满意而去。
男主来禁止我收租,排队的饥饿人们一听:那就是给热汤釜底ch0u薪呗!他们不g了。不必我多嘴,他们就跟男主闹起来。
记者们没走多远,耳聪目明,闻声而返,哪能错过这道猛料,长枪短pa0怼到当事人脸上一顿猛拍,饶是剽悍如男主也抵受不住,只能掩面逃跑。
当男主向法庭起诉我离婚时。他的名声已经跌得很臭。连法官都劝他说:这种时候,是不是跟妻子缓和关系b较好?
原主那时候,这法官可是跟男主惺惺相惜、力助男主摆脱“糟糠悍妇”。这一次呢,法官也未必忽然转了x子ai上我,只不过舆论汹汹,法官也得顾忌物议ai惜羽毛,摆出一副维护传统婚姻价值观、以及尊重妇nv的样子。
原主当时可是铁了心维护婚姻:她不肯离婚,打si也不。
而她维护婚姻的方式也很清奇:不应诉。像脑袋钻进沙子的鸵鸟,就当男主起诉离婚不存在。她拒不到庭。最後法官缺席判决。
我麽,不止应诉到庭,我还有律师呢!
律师贵。但我这次不用掏钱,自有人抢着给我免费代理。
毕竟咱是名人了。很多小律师想靠这笔单子打广告,打开销路。
另外,说是免费,但还有一条:赢了的收入要给律师提成呢!男主是只肥j。从他身上多刮点油下来,自然律师也丰饶了。
意外的是,有位老牌律师积极请缨为我代理。论地位,他自己也是一流的,不愁客源;论身家,他恐怕b男主更富裕。
见面时,老律师看我的眼神,虽然竭力掩饰,仍然透着一gu好奇,甚至是不由自主的敬畏。
显然他听说了我暗处的身份:俱乐部的主人。
能接触到我这一身份,他当然也是此道中人。
奴才角se。
然而也不是谁都有本事能收束他这一身奴骨的。
我对他道:“替我打这一场,我将令你……至今为止最害怕的噩梦,在公共场合,变成现实。”
我嘴唇sh润,离他耳朵两寸,暗示出他噩梦的一点轮廓,就眼看着他从颊边一点红晕、骤然烧成整片红霞。
他支起手臂在办公桌上掩饰。我没饶他,ch0u了他签字的金笔,在他已经鼓起来的k档上敲了一下。
他悲鸣着躬起腰,鸣声中有臣服与释放的回音。
我直起腰,含笑回座位,也支起手,用与他相反的角度。一只手的手指仍夹着金笔的笔杆,轻轻晃动着敲击我自己的手臂。老律缓过来一点,抬起眼皮,视线刚触及我真丝衬衫包裹的身t,就慌乱的又滑下去。
我知道这次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