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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孙负山啊,一个会因为怀疑三个队友背着他搞小秘密而委屈的敏感大男孩,一个宁可揭开自己的伤疤也非要跟着她与孟篱一起去历练不愿意被抛下的小队长。
想到孙负山假装在群里果断无情实际可能在偷偷掉眼泪的画面,许乔咬了咬牙。
秦池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也在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朝气蓬勃。
饭后,秦池像前两天傍晚那样陪着许乔前往吕春的实验室。
吕春今天还挺忙的,本来就要观察周诚,还要开展精神体安抚的一系列实验,没想到孙大贵又把孙子送来了。
忙归忙,吕春对孙负山的精神体变化非常感兴趣,只是她的思路被舆论带歪了,下意识地想从孙负山的身体或心理状态上找问题,奔着与周诚类似的“异变”方向研究,而孙家祖孙为了达到最佳的揭秘效果,也没有做任何提醒。
孙负山低落的情绪倒不是假的,满脑都是与三个队友的分道扬镳,连亲大哥送到病房的盒饭都不想吃。
孙玄:“刚刚我好像看见许乔了,还有你们小队的秦池。”
孙负山一听,激动地跳下床,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既然疑似同种病情,孙负山的病房与周诚的实验室位于同一个楼层,孙负山很快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两位队友。
孙负山又高兴又想哭,他都那样说了,又做了暴露秘密的事,队友们居然还愿意来探望他。
“许、许乔!”他强忍着眼泪喊道。
许乔回头,看过来的眼里流露出意外与一抹复杂,便又带着秦池往前走了。
孙负山:“……”
他疑惑地追上去,再随着两位队友停在了一间充满竹林精神体的实验室外。
认出里面正埋在一隻山羊尸体上吃肉饮血的狼獾,孙负山陷入了漫长的震惊与沉默。
许乔这才问:“都卸任队长了,还来找我们做什么?”
孙负山:“……”
小绿龟飞出来,落在了许乔怀里,许乔本能地伸手接住。
小绿龟:【他不想的,你们快留留他,我才不想跟着他去参军。】
许乔再去看孙负山。
孙负山涨红了一张脸:“我,我……”
许乔瞅瞅他红肿的眼圈,心软了,把小绿龟塞给他:“好了,先忙你该做的事,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孙负山立即转身跑了,挂着满脸的泪。
这个不用担心,许乔看着实验室里面一身兽性的狼獾,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