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蒙冤欺君大罪从实招来;罪责难逃无辜孩童刑板责T
皇帝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对他而言,这是一场近乎完美的演出。凭他派人暗中搜集的证据,皇帝早就猜到这件案子不过是两党斗争的一场棋局而已,此消彼长方能平衡稳固,这点小事他本不会在意。可赵嘉仁偏偏犯了大忌:他竟敢把皇帝也纳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利用后者的多疑猜忌,左右局势,打击对手。要将赵嘉仁从严治罪,皇帝还需要为这起冤案,寻找一个足够分量的受害者,而眼下,受害者已然出现,正是替父受刑的平王二子:开阳和瑶光。
奸臣酷吏,肆虐行凶;天降异象,六月飞霜;沉冤昭雪,圣明帝王。皇帝当即免去众人未受的刑责,下令重审此案。
在一片“皇上圣明”的呼喊声中,他重登宝座,看到刑官正为刑架上的小少年解开手脚的束缚。皇帝看着那受尽笞臀惩罚的小屁股,臀峰上那一道粗藤留下的鞭伤,虽深深凹陷却不见屁股开花。
“终究是手下留情了。”皇帝悻悻地冷哼了一声。
曹正淳身着玄衣,一路沉默不语坐在轿中。身旁的食盒中,摆着为赵嘉仁践行的酒菜。
耳边已隐约能听到,板子揍在光屁股上发出的“噼啪”声,更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曹公公命人落轿,嘱咐众人在原地等候,而他则要独自前往刑部大牢。
“哎呦——住手!快住……哇啊!狗娘养的!居然用我钻研的掠水板……打,嗷啊——”
赵嘉仁疼得浑身冒汗,浸湿了囚衣,脸上更是涕泗横流。口中的咒骂之声屡屡被痛嚎打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刑官更是毫不在乎一条丧家之犬的恶语相向,板子“哗啦”一声泡入水中,再度提起时就带着更凶狠的力道,砸落在刑台上那两瓣火红饱满的屁股蛋子肿胀得最高的部位。
“赵大人既然不肯招供,那这嘴还是堵上为好,别一不小心咬着舌头。”说罢,刑官将一支粗大的老姜猛然捅入其后穴,就在赵嘉仁张大了嘴,痛叫失声之际,一团破布强塞进来,令他口不能言、有恨难申。没有片刻停歇,刑官又继续这无休无止的笞刑拷打。透过布团艰难传出的声声呜咽,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更是绝望关头的呼救。
赵嘉仁吐出布团,大骂道:“我干爹可是曹公公!等他救我……哇啊——饶……饶不了你们!”
刑官给他戴上口嚼子绑了个严实,这才终于清净了些,又按照吩咐,继续执行这顿屁股板子。
曹公公在大牢外听得分明,心中五味杂陈:多年培养提携的一枚棋子,竟不过是个愚不可及的蠢王八!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儿自作聪明,以为拉自己下水,自己就会保他,殊不知他越是想靠这层关系保命,皇帝就越是坚定了杀心。
守门的两名狱卒见到来人亮出的腰牌,恭敬地放行让路,其中一人悄声道:“九千岁大人,里面请。”
曹正淳朝着大牢深处走了没两步,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他的确派人收买了今晚轮值的狱卒,可那些人毕竟不是锦衣卫一派的,与自己素无瓜葛,怎么敢用“九千岁”这个称呼来奉承自己?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是有人提前布好了局等着他,急忙转身离开,然而刚走出牢门口,就遇上通明耀目的一片灯火,这是皇帝的阵仗。
“老奴,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皇帝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曹正淳,虽一言不发,却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勤政殿内灯火如昼,曹正淳跪在殿上,不由得感叹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身边的人之中,被皇帝安插了心腹,都懵然不知。
“那食盒里的酒菜,皆有剧毒,你作何解释?”
曹正淳抬眼斜视着宝座上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语气淡然道:“回圣上,酒菜有毒……自然是为了杀人。”看着眼前这个,从前由自己一路扶植起来的庶出皇子,长成了现在这副阴鸷冷酷、手段狠毒的样子,与那草包相较之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欣慰。“圣上……也想让他死吧?”
“那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他死?”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曹正淳身边,弯腰附耳,轻声道:“他妄图揣测圣意,做了朕没让他做的事。还真不愧是,你亲手栽培出来的。”曹正淳正觉惊骇,皇帝直起身来,踱回原位,一边接着解释道:“哪怕朕,当真想借由此事发难平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曹正淳伏地叩首,话音微颤:“老奴知罪……赵嘉仁祸乱朝纲,老奴本想为圣上分忧,竟不知这样反倒与他同罪了。”
皇帝并不接话,却道:“准备了酒菜却无人享用,岂不可惜。来人——”殿外进来两名侍卫,男子指了地上的食盒,吩咐道:“给那杜英送过去吧。”
说罢,皇帝走到曹公公的面前,搀他起身,又道:“大伴顾全大局,事事为朕着想。朕,感激你。”
杜英一死,赵嘉仁终于知道自己成了弃子,便也不再负隅顽抗,刑部官员让他认什么罪,他就认什么罪。不出月余,刑部就有了结果,呈报圣上决断。
皇帝对于刑部如何平反此案实则没有兴趣,奏折上,依律对赵嘉仁施以“吊刑”的谏言也太过无聊。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视线转向了书案旁,候召多时的刑官胡威:“听闻赵嘉仁在刑讯时,素来喜欢当着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儿子,以此来逼问口供。爱卿想到什么好点子没有,可以让他,自食恶果。”
胡威有备而来,呈上了一个折子,展开后,里头罗列着详尽的刑责流程,皆配以图画,一目了然。
“圣上曾说过,刑部必定会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设计了一套刑罚,名为’父慈子孝’。既能保证将犯人吊刑处死,又能让他一尝现世果报。”
这一日,经过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赵嘉仁身着囚服,反绑双手,被带往午门刑场。赵嘉仁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跪在刑场上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时潸然泪下。
只见三名男孩皆身着素服,下身只缠着一条褌巾,露出两瓣浑圆白嫩的小屁股。赵嘉仁见此情形,不禁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一生钻研笞刑的各种奇技淫巧,又素爱打别人儿子的屁股,以此逼犯人招供,如今却轮到他自己的儿子,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股了。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员如犯轻罪,可以让家中长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员犯下重罪,然而品级颇高,也可适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终究是“赦免”的一种形式,而赵嘉仁“构陷忠良、捏造冤案”甚至“诬陷皇亲贵胄”,凡此种种却是罪无可赦。他的三个儿子都要因他而连坐受刑,自然就没有资格替父受笞抵罪,这便彻底断了赵嘉仁的生路。
胡威身为监刑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开始行刑。
赵嘉仁随即就被带至刑场中央,由刑官搬来一个及膝高的木墩让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绳索,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部准备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简单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读的判词里所写,皇帝所赐刑罚,名为“父慈子孝”。
木墩的底部并不平稳,需时刻小心地维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随着绳索渐渐升高,赵嘉仁被迫踮起脚尖,脚下如履薄冰。
照理说既然要将他吊刑处死,刑官此时只需要踢倒赵嘉仁脚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这“父慈子孝”的刑罚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边叮嘱了一声“站好别动”,随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裤,褪到了脚踝!浑圆饱满的一双翘臀裸露人前,赵嘉仁羞愤地惊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木墩上滑落。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哪怕是要将他处死,也不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折辱他,让他在临死之际,还要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股。
刑官直接割断了褌巾扔在地上,赵嘉仁羞得面红耳赤,这下他那因为恐惧与羞耻而缩成一团的鸡巴也失去了仅剩的遮羞布。与此同时,赵嘉仁听见场边也有动静,竟是他三个儿子中最小的帼儿被扒下了褌巾,带到他面前。
“呜呜……你们,别……别杀我爹爹……”小少年声泪俱下,娇小的身子哭得直打颤。
胡威来到男孩身边,蹲下身子直视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帼儿别怕,我们不想杀你爹爹。但是你爹爹犯了大错,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小少年仍有些半信半疑,赵嘉仁却是一清二楚,这所谓的“严厉惩罚”就是要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被人痛打光屁股。
“这几位刑官大人,要用廷杖打你爹爹的屁股一百下,而你要负责报数,不能有错漏,明白了么?”
小少年泫然欲泣,点了点头,随即竟被拦腰抱起,不及惊呼,已被抱上了承恩台,锁住了脖颈、手脚。胡威并没有告诉小少年,如果他报数出了错漏,不仅那一记廷杖要重打,他自己也要受到十下板子的惩罚。
“父慈子孝,主刑其一,廷杖一百。置棍——”说着,刑官让赵嘉仁转了个身,背对着儿子准备受刑。
“父慈子孝”这样的刑名,在如今的赵嘉仁听来,尤为可笑。刑官又特意将囚衣向上卷了卷,塞进赵嘉仁的手心里让他捏着,以便让即将受罚的屁股蛋子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正当他为这场残酷而荒诞的戏码发出阵阵干笑之际,两支冰冷的藤棍已贴在了他的臀瓣上。
能将荒淫暴虐的私欲,包装得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赵嘉仁知道,这一定又是胡威所设的刑罚,他能得皇帝赏识成为刑官之首,正是靠着这份本事。
“行刑!”
藤棍破风而下,结结实实地抽在赵嘉仁健硕浑圆的臀瓣上,竟打得那两瓣屁股蛋子深陷下去。再抬起时,臀肉上的笞痕由白转红,迅速肿胀起来,赵嘉仁绷紧了脚掌,浑身乱颤,嘴里戴着口嚼子骂不出话来,只有难以抑制的呻吟,随着口水从嘴边流下。
小少年喊出了“一”,随即难过地哭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爹爹,被人用这么粗的藤棍打屁股,因而理所当然地漏掉了第二次报数。
“呼——啪!”小少年目眦欲裂,泪落如雨,一指来厚的紫檀木板,毫不留情地狠揍在那两瓣娇小白嫩的光屁股上,鲜红的板痕如同一方洁白细腻的宣纸上,骤添一抹刺眼的朱砂。
任凭男孩大声哭嚎,小屁股上的板子依旧挥得虎虎生风,猛烈击打在男孩从未受过重责的幼嫩臀瓣上。
胡威居高临下,沉声警告道:“刑责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不想你的小屁股被这板子抽得粉碎,就老老实实地继续报数!”
赵嘉仁颤颤巍巍地扭动身子,艰难地转过头去,可还没等他看儿子一眼,屁股上却又挨了狠狠一记藤棍。坚韧光滑的粗藤一碰到屁股蛋子,就好似长出了牙齿,深深地咬进皮肉里。赵嘉仁只觉下身的血液全都涌向了那火辣辣的伤处,聚成一道鲜红刺眼的鞭痕。
“报数!”胡威虽大声呵斥,小少年却只顾着哭,仍不见配合。方才那不留余力的十下板子余威犹在,小少年跪趴在刑架上,腰臀扭动不止,妄想能抖落小屁股上无处可躲的刺痛。胡威可不会惯着他,立刻下令道:“再打十板!”
“呜呜呜……不……哇啊——”此时小少年的哭闹已没有任何意义,丝毫不可能为他减轻惩罚。刑官分立左右,手中刑板高举过肩,以转动腰部的力量带动手臂,接连不断地重重责打在,男孩娇嫩柔软的小屁股上,一时臀波阵阵、哀嚎连连。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上肉浪翻滚,尖锐的痛楚在臀面上炸开,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入皮肉。板子刚一挪开,可怜的小屁股上立刻又隆起了一片绯红的笞痕,不等小少年消化屁股上难以忍受的灼痛滋味,紧跟着又是一记狠辣的板子抽了上来。
又一轮板子打完,小少年已是满面泪痕,只有刑官的两个巴掌大的小屁股早已被由上至下教训了几遍,通红的屁股蛋子随着断断续续的啜泣,耸动颤抖着。
胡威示意刑官继续行刑,全力挥舞的藤棍再度咬上了赵嘉仁被迫翘起受责的壮硕双臀,狠厉的责打如同劲风疾扫,抽得那两团嫩肉不住地瑟瑟发抖。赵嘉仁虽是行伍出身,饱满紧实的屁股蛋子没少承受军法的严厉笞责,然而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已消磨了定力,如今这藤棍才抽了没几下,屁股上难耐的胀痛便随着强烈的屈辱感,一路冲上了头顶,令他羞耻得满面通红,耳尖发烫。
“我再说一遍,报数……再不听话,就继续打屁股板子!”胡威的恫吓令小少年顿时嚎啕,口中不断哭喊着,自己听话了,愿意报数。可是刑官已经先后抽了好几下藤棍,小少年早已记不清数到了哪里,屁股上刚刚挨过两轮板子,更是吓得他不敢开口,生怕报错了数又要挨打,一时竟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胡威感觉受到了愚弄,耐心被彻底消磨殆尽,发狠道:“给我狠狠地打这小子的屁股!打到他开口为止!”
刑官再度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痛打着,刑台上那对无处可躲的光屁股,娇小幼嫩的屁股蛋子,在紫檀木板密集而沉重的责打下,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看到弟弟的小屁股竟被施以如此严厉的惩罚,三人之中最年长的赵泉,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倏然起身,冲着胡威喊道:“小人愿意替他报数,求大人饶了他!”
这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个性却很坚强,哪怕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招来一顿严厉的打屁股惩罚,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眼神坚毅。
赵嘉仁听到耳边不断传来,板子打光屁股的“噼啪”脆响,一时心如刀绞。他心想与其继续连累自己的儿子,与他一同承受这羞痛耻辱的笞臀酷刑,倒不如立刻自我了断,一了百了。想到这里,赵嘉仁双脚向后一蹬,踢翻了木墩。要不是一旁的刑官眼疾手快,奋力托起他的身子,恐怕真要让他得逞了。
胡威被这突发的事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场“父慈子孝”可是他戴罪立功的最后机会,不容许有任何闪失。他即刻招来医师,给犯人施针、灌醒神汤,同时向皇帝请示。
曹公公带着皇帝的旨意,凑到赵嘉仁的耳边,传话道:“没有圣上的准许,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敢畏罪自戕,你那三个儿子,可就性命难保了。”说罢,曹公公宣旨道:“赵嘉仁违命抗刑,罪加一等,刑责翻倍执行。其子叛逆生事,各罚责臀二百板。”
听到“各罚”二字,赵嘉仁就知道,这是要让他的三个儿子一起挨板子打屁股。果不其然,刑官又搬来两座“承恩台”,两名男孩也像他们的弟弟一样,被刑官当众扯下了褌巾,抱上了刑台,锁住手脚,以跪撅裸臀的羞耻姿势,承受足足两百下刑板打光屁股的严厉惩罚。
赵嘉仁再度站上木墩,任由刑官摆弄着身体,套上绳索,随着“置棍”、“行刑”的命令响起,藤棍随即呼啸而下,开始了更为猛烈的刑责。绳索的拉扯令他不得不摆出踮脚撅臀的姿势,绷紧的臀腿对疼痛更为敏感,藤棍的凌厉鞭笞却势头不减,左右交替而下,不断增添着如田垄一般凸起的鲜红肿痕。
然而他宁愿这羞痛的刑责不要停下,否则就意味着泉儿的报数出了错漏,要受加罚。赵嘉仁知道,依据笞刑的惯例,既然主刑的惩罚是用刑板打光屁股,那么加罚就必定会落到男孩的屁股沟和小嫩穴上,那变了音调的惨痛哭嚎,即是最令他心疼的印证。
身后的肿痛愈演愈烈,可真正令他难以承受的,是耳边此起彼伏,刑板责臀的噼啪声,还有泉儿带着哭腔的一声声报数。皇帝为了折辱他,特意将刑场设在午门之外,以便让百姓也能一睹,昔日风光无限的左都御史,会有何等屈辱的悲惨下场。不仅如此,赵嘉仁的三个儿子,此刻全都跪撅在承恩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无情的刑板狠狠地痛打着可怜的小屁股。这番景象与赵嘉仁那时在午门外,对公孙瑾三人严刑审问的情景一模一样。皇帝便是要让赵嘉仁,连同他那无辜的三个孩子,一起体验这份羞耻,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刑责执行过半,小少年报数的错误明显多了不少,小屁股上无休无止的痛打令他难以集中精神,有时陡然加重力道的一记重责,更是让他只顾着大声嚎啕。
“呜呜……不要,不要打小穴……”小少年们徒劳地挣扎扭动,却仍是无处躲开刑官的铁砂掌,毫无怜悯地扒开他们深红泛紫的肿胀臀瓣。皮质的马鞭落在早已布满道道鞭痕的桃谷幼穴,如同火舌灼烧一般,引得三人凄厉惨叫,红肿不堪的小嫩穴痛苦地翕张开合。
直到两百下屁股板子不折不扣地如数执行,男孩的臀沟嫩穴也已吃了不止百余下鞭责,已是深红肿烂。赵嘉仁的屁股上更是沟壑交错,深紫的鞭痕层层叠叠,盖满了臀面,令他羞痛难当,但求速死。然而皇帝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待刑官将机关布置完毕,就让胡威宣布了第二项刑责。
“主刑其二,藤杖一百。刑官就位——”
六名刑官提着藤杖上了刑场,围观众人见了刑具有些纳罕:这藤杖看起来比那廷杖轻巧得多了,按理说官家的笞刑从来都是越来越重,哪有第二项刑责轻过第一项的道理?众人正感疑惑不解,却见那六名刑官来到了那三个小少年的身后。围观之人这才明白,这藤杖一百要责罚的不是赵嘉仁,而是他的三个幼子。
三个小少年此刻正并排跪在地上,背对着围观的百姓与官员,颤颤巍巍地撅着小屁股,不安地等待着藤杖开始责打。三个娇小幼嫩的屁股蛋子早已紫红瘀肿,跪撅的姿势令臀缝微微张开,只见那娇嫩敏感的臀沟与后穴同样是一片凄艳的猩红。如此惨状令众人实难想象,他们要如何挨得住之后的刑责。
刑官并不急于开始,而是拉了三根细绳,分别让男孩们咬在嘴里。抬头一看,三股绳子汇聚一处,穿过一个滑轮,将一支锋利的锥子悬吊于一匹马的屁股上方。虽然刑官并未对此机关作出说明解释,围观者心中却已了然:只要三人都松了口,锥子就会落下刺伤马匹。马儿受惊奔走,便会拽动地上的绳子,将赵嘉仁脚底下的木墩抽走,使其身子下坠,立时毙命。
众人不得不叹服,这刑罚背后的编排之精妙与心思之狠毒:父亲不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藤杖重责裸臀,谓之“父慈”;儿子为保父亲性命,哪怕是被狠辣的藤杖痛打光屁股,也不肯松开口中的绳子,此之谓“子孝”。这场“父慈子孝”虽是肉体的刑罚,却更是一场精神的折磨。
“行刑——”命令刚下,鞭声即起,压抑的惨叫从男孩紧咬的牙缝间钻了出来。男孩们本以为这藤杖应该只打屁股蛋子,谁知这第一下就毫不留情地抽进了屁股沟里。原来男孩身后的刑官,分为两人一组,一人为“纵”,分腿跨在男孩的腰上,竖着鞭打男孩的菊穴桃谷;另一人为“横”,站在侧面拷打布满瘀紫笞痕的可怜双臀。
藤杖兼具了藤的韧劲与杖的分量,刑官挥动手臂,将三尺长的藤杖甩在饱受刑责的幼嫩臀瓣上,不费多少力气就能引得小少年痛苦哀嚎。破风而下的藤杖带出阵阵骇人的“呼呼”风声,狠狠地责打着三个无辜的小屁股,在巴掌大的紫肿臀瓣上抽得噼啪作响。虽然看着不及廷杖粗重,但实际上,藤杖是由数根老藤浸泡了药油之后,拧成一股制成的,威力不容小觑,一点也不比廷杖好受。
刑官高举手臂,猛然挥落,甚至运用手腕的动作使出寸劲,每一记凌厉的鞭笞都深深地咬进小少年肿痛不堪的臀肉里,带起一道道深紫的鞭痕。这般严厉的笞臀责罚,哪怕是身强力壮的中年人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此刻正在被藤杖无情痛打着光屁股的,是刚刚领受完足足两百下刑板责臀的三个小少年。
在刑责开始之前,刑官迫使赵嘉仁转过身来,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在围观的众人面前,羞耻地撅着小屁股,被藤杖狠狠地教训责打。赵嘉仁虽然看不见儿子的屁股被打成了什么样,可光是看到小少年的脸上涕泗横流、表情痛苦,五官都纠结在一起,就知道这严厉的刑责有多么厉害。身为笞刑高手的赵嘉仁马上就认出,这乃是“合纵连横”之刑,在他的记忆中,皇帝只有在下令审讯平王那样的乱臣贼子时,才授意锦衣卫,准许其对平王的儿子施此重刑,心中顿感无比耻辱。
小少年疼得龇牙咧嘴,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眼泪更是夺眶而出,赵嘉仁看到这番惨状,心疼不已,然而刑责却远远没有结束。三个小少年的屁股沟与幼嫩的小穴早就被马鞭抽得红肿不堪、刺痛难耐,再受藤杖的重责更觉羞痛至极,忍不住扭腰躲闪。刑官怎会容许此等抗刑之举,一脚踩在小少年的背上,迫使他向后撅起小屁股,露出深红一片、受责惨重的臀沟、嫩穴,承受藤杖几无停歇的凌厉鞭打。为了防止小少年躲闪抗刑,刑官又以双腿紧紧夹住小少年的腰际,令其动弹不得,唯有结结实实地挨着小屁股上一下比一下重的藤杖责打。实则并非刑官刻意加重了力道,而是因为那粗重的藤杖,在巴掌大的小屁股上只消五六下,就把整个臀面都抽得泛起紫痧,随着刑责的继续,藤杖一轮又一轮地反复责打在暗红发紫的瘀肿臀瓣上,自然让小少年觉得这抽在屁股上的藤杖越来越重,越来越难熬。
责打了三十余下,年纪最小的赵帼便已耐不住疼,扑倒在地痛哭不止,双手捂着屁股蛋子不肯起来,口中的细绳自然也就松开了。
小少年被刑官从地上拖起来,带到了皇帝面前训话。
“刑责尚未过半,就不顾自己父亲的生死,做出违抗逃刑之举。”皇帝冷冷地教训道,“此等不孝,必要严惩不贷!”
男孩虽认错求饶,却为时已晚,被刑官抱上了刑架木马,小穴对准了马鞍上的假阳,强压着肩膀坐了下去。虽然假阳上已用油膏润滑,可是对于堪堪成年的小少年而言,骤然承受粗壮的阳具侵入未经人事小嫩穴仍是太过勉强。红肿的穴口嫩肉被霸道地撑开,连细小的褶皱都撑得光滑平整,紧致的小嫩穴被扩开成了一个圆洞,再也无法抵御外物的长驱直入。
“你须得在这木马上背诵《孝经》,若有错漏,决不轻饶!”
小少年被反绑了双手,跨坐在木马上,双腿叉开无处借力,全身的分量都压在,被刑具狠狠侵犯着的小嫩穴上。小少年羞痛万分,神情有些恍惚,哪里能记得起经书里的字句。胡威见此情景,却是早有准备,即刻吩咐道:“得给这小子提提神了。上夹棍!”
小少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两瓣小屁股分别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冰凉的竹棍贴上了臀肉。紧接着,刑官将小少年的双腿蜷曲起来,夹棍末端的皮绳绑在了抬起的脚踝上。小少年本能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束缚,哪知套在小屁股上的夹棍立时收紧,死死地咬住了两瓣娇嫩的臀肉。小少年哀嚎惨叫不止,两边的刑官却毫无怜悯地抡起藤杖,疾风骤雨一般照着肿胀欲裂的小屁股继续鞭笞责打。直到小少年开口背诵,才暂时停了手。
小少年背诵经书的同时,刑官开始推动木马,小少年立刻察觉到后穴传来的异样感,假阳仿佛变成了活物一般,在男孩幼嫩紧致的小穴里搅动抽插了起来。原来是这假阳具连接着木马下方的机关,随着木马向前推动,便会开始抽插往复,旋转搅弄。
“不行……不,不要啊……”小少年羞耻万分,他无法想象自己宝贵的处子嫩穴,还没服侍过爹爹,就先被这刑具操弄羞辱。然而任凭他如何挣扎,换来的却只有夹棍的挤压和藤杖的责打。可怜的小屁股内外受刑,三重苦痛纠缠交织,无休无止。
“为子不孝,必定是因为为父不慈。你身为人父,不曾以身作则,祸乱朝纲、不忠不臣,才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皇帝嗤之以鼻,说道:“加罚刑板责臀两百,戴夹受刑。”
赵嘉仁虽然知道自己难逃刑责,却还是低估了皇帝的狠辣手段。刑官取来了黑檀大板,在他的后穴里插入了姜塞,随即也套上了夹棍。
“收!”胡威一声令下,两边的刑官收紧了皮绳,那表面刻有锯齿的夹棍,立刻死死咬住了那两瓣被廷杖痛笞了两百余下的肿烂双臀。
赵嘉仁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胡威又大喝一声,下令“重重责打!”黑檀大板呼啸落下,猛烈的击打让那挺翘壮硕的臀丘变了形,姜塞更是被狠狠地钉入了菊穴深处。左右各打了五板,刑官就暂时松开了夹棍,血液的回流唤醒了更为剧烈的痛楚,而就在赵嘉仁浑身颤抖挣扎,不得解脱之际,刑官再度收紧了夹棍,继续又一轮责打,如此循环往复。
赵嘉仁一心只求速死,然而在刑板笞责的间歇,他听到皇帝对他另外两个儿子,也加重了惩罚:不仅藤杖的数目增加了一倍,还在小少年的菊穴后庭里塞入了浮屠珠。他立刻想到皇帝对他的警告,如果他求死自尽,只会害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赵嘉仁难抑心中悲愤,发出阵阵哀嚎。他自以为有了曹公公作为依傍,可以平步青云、权倾朝野,不受他人摆布,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权欲斗争中的一枚棋子。甚至临死之前都要受皇帝的威胁操纵,演出一场淫虐的戏码。
浮屠珠被刑官手中的藤杖逐颗敲打入穴,就在两名小少年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刑官一把将珠串从二人的小嫩穴里扯了出来。二人仰天痛嚎,松开了口中细绳。紧接着听到耳边马鸣传来,赵嘉仁心知,等马匹拉紧了地上的绳子,拖走木墩,他也就可以解脱了。
“父亲!”赵泉和弟弟赵单怎会忍心,眼睁睁看着爹爹在自己面前被吊死,立刻挣扎起身,赶在木墩倒下的那一刻,托住了他的双脚,让父亲踩在自己肩头。
赵嘉仁万万没有预料到,儿子竟然如此豁出性命来救自己,他艰难地吐出口嚼子,含糊不清地向皇帝喊道:“圣上,求您赐罪臣一死吧!”
“圣上不要啊,小人愿意替爹爹领受责罚,求您饶了爹爹吧。”赵泉声泪俱下,赵单也痛哭不止,向皇帝求情。
围观众人都不曾料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皇帝却心领神会,转头向胡威瞥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嘉许。皇帝猜到这是胡威早就算计好的,想来他必是料定,赵嘉仁的两个儿子会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他们的爹爹,所以在地上留了足够长的绳子,好让他们二人“及时赶到”,成全了这“舍身救父”的一幕。
“如此父慈子孝的场面,实在让朕动容。朕就成全了你们……”皇帝生性淫虐残忍,自然不会浪费了胡威处心积虑的一番谋划,随即判罚道:“如果你们能一直这样站着,直到领受完剩下的全部刑责,朕就会考虑延后处决。”
两名小少年听到能救爹爹,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赵嘉仁却是心痛不已,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落入了皇帝残忍的陷阱。
“藤杖九十七,刑板杖臀一百一十三,置棍,行刑——”刑官分别将两支粗长的姜塞,狠狠地贯入男孩红肿胀痛的小嫩穴,伴随着两声哀嚎与黑檀大板痛击裸臀的“噼啪”脆响,这本不该出现的第三项笞臀刑责,开始了。刑板与藤杖交替落在小少年那已然深紫瘀肿,痛极欲裂的两瓣小屁股上,正是所谓“杠上开花”的笞刑手段。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他们实在想不到,皇帝当真会下旨,让刑官用这最宽厚沉重的黑檀大板,责打这两个小少年幼嫩脆弱的小屁股。从父慈子孝之刑开始到现在,他们亲眼看着男孩们,跪撅在承恩台上挨了足足两百下刑板打屁股的惩罚,接着又遭藤杖狠狠责打了一百余下。那如同羊脂球一般,白嫩柔软的娇小臀瓣,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深红发紫,继而瘀紫遍布、肿痕层叠,令人无比疼惜。众人简直无法想象,这般严厉的打屁股惩罚再继续下去,这两个可怜的小屁股将会变成怎样一副惨状。
官员们虽然见惯了皇帝的淫虐暴戾,却仍不免为这两个鲁莽无知的小少年捏一把冷汗:那黑檀大板足足比男孩的小屁股大了两倍不止,从来只有犯了重罪的犯人,才会被这等严厉的刑具痛打光屁股,皇帝降下的惩罚之重,可见一斑。在官员们看来,二人不过是两个年幼的孩子,哪里能忍受得住这样的惩罚,大约挨不过几下板子,就会跪地求饶了。
然而两个小少年的表现再次出人意料,虽然当刑板与藤杖狠狠责打他俩的小屁股时,二人不免痛哭惨叫、浑身打颤,可两名刑官的报数过了二十,二人依旧坚强地站在原地。
帼儿已经在木马上昏了过去,身前一片狼藉,不知被操射了多少次。受责深重的小屁股布满了紫黑的藤杖笞痕,被刑官抱下木马的时候,肿肉外翻的小穴还有些合拢不上,汩汩地向外冒出淫液。与此同时,泉儿和单儿还在苦苦承受着,黑檀大板与藤杖痛打光屁股的严厉惩罚。赵嘉仁听着刑官的报数,感受着儿子在自己的脚下,因忍受不住小屁股上受刑具责打的剧痛而身子颤抖,心中悲痛欲绝,他知道这一切是他所犯罪孽的现世果报,更明白这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所注定的下场。
任谁都看得出,小少年忍耐得十分辛苦。凭他们二人的力气,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扛在肩上,站立许久已属实不易,更何况还要忍受被刑板与藤杖,轮番责打光屁股的羞耻与痛楚。站立的姿势让小屁股显得更为紧实饱满,圆润挺翘的弧线柔美可爱。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欣赏,只见黑檀大板呼啸而下,将那两团幼嫩的臀肉重重地击打变形,一时臀波阵阵肉浪翻滚,在臀峰上更添了一片滚烫刺痛的板痕。受责的小屁股剧烈地颤抖着,被顶入小穴深处的姜塞,随着板子一下下的冲撞,猛烈抽插着小少年的娇嫩幼穴,竟让小雀顶端也冒出淫水。辛辣的姜汁刺激着淫液的分泌,从红肿的穴口渗出,滴落到地上,场面淫靡又残忍。板子的余威让小屁股倍感酸麻胀痛,可紧接着就落下了藤杖的凌厉鞭责,抽得那本已肿胀得十分厉害的臀瓣深陷下去,令小少年的哭嚎都变了音调。
“四十五——四十六——”小少年从前虽然也领教过父亲的严厉家法,却从来没有一次打屁股惩罚能比得上这“父慈子孝”这般惨痛。黑檀大板与藤杖的责打总计过百,小少年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赵泉肩上一沉,斜眼一看是弟弟已经屁股开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赵嘉仁宁可大儿子放手,别再无谓坚持,哪知赵单看到哥哥独自苦撑,也挣扎着爬了起来,重新撑起了赵嘉仁悬空的半边身子。
刑板与藤杖逐渐染血,胡威借口更换姜塞,暂停了刑责,来到二人跟前,好言相劝道:“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吧,免得要再受这责臀之苦。”
然而两个小少年都已下定决心,为了救爹爹,哪怕自己的小屁股要被打烂,也要挨下所有刑责。赵泉虽是满脸泪痕,语气却十分坚定:“大人请继续吧,我和弟弟还受得住。”
“刚才那是刑官手下留情!”胡威加重了语气,“你们要是还这样顽固,待会儿这板子和藤杖打起屁股来,就没那么好受了!”
小少年别过头去,回道:“请大人继续执行刑责,打我和弟弟的屁股吧,不要再浪费时间。”
胡威怒火中烧,见他二人态度如此恶劣不肯服软,便不想再饶过他们,吩咐刑官更换了小少年后穴里的姜塞,随后下令道:“刑责继续,用心狠打!”
刑官无奈之下,也只能继续挥动手中的刑具,不留情面地狠狠责打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小屁股,对他们施以最严酷的打屁股惩罚。刑官们其实心知肚明,皇帝圣意已决,无论这两个小少年如何求情,赵嘉仁都难逃一死。皇帝提出这项所谓的“考验”,不过是假意给二人一个救父的机会,以此满足自己淫虐的欲望,看着他们二人被刑官打烂了小屁股,最终力竭倒地,眼睁睁地目睹父亲惨死。
可这两个小少年始终不肯就范,刑官一时也心生恼恨:他二人不知死活忤逆圣意,反倒显得他们徇私留情,没有尽力用刑。于是刑官狠下心来,下手已是不留余力,誓要打烂他俩的小屁股以示严惩。
“六十八——”
“六十九——”
这场惨痛的笞臀刑责,已经由原先的“考验”彻底变成了对小少年的严厉惩罚。刑官只当他二人和赵嘉仁一样,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过,如同拷打犯人一般,狠揍着那两个幼嫩柔软的小屁股。若说他们忤逆圣意,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倒也合该受此重罚,可他二人不过是一心救父,却要为此当众承受这羞痛万分的打屁股惩罚,又是何其无辜可怜。
围观众人都不禁佩服这两个小少年的勇气与毅力:要忍受当众责打光屁股的羞耻与苦痛,对于像他们这样年幼的孩子而言,绝非易事,更何况是要熬过黑檀大板与藤杖轮番痛打光屁股的严厉刑责。两个小少年明明小屁股快要被打烂了,疼得嚎啕大哭,双腿打颤,却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意思,依然直挺挺地站着,为他俩的父亲博取一线生机。刑官此刻却是既恼怒又焦躁不安,他们实在不懂,这两个小少年为何还要坚持,明明好几次屁股疼得快站不住了,几乎单膝跪地,却又硬撑着重新站了起来。藤杖的责打执行完毕,刑官又将剩余的十几下黑檀大板翻倍执行,可即便亲手将那两个可怜的小屁股拷打得青紫乌黑,两个小少年依然撑到了刑官喊出“刑责执行完毕”的时候。
黑紫的小屁股肿得有原来的两倍大,臀瓣上满是刑板留下的肿胀笞痕,臀面更是被藤杖抽出了数道破皮裂伤。刑官不知该如何处置,停了手,皇帝已是愤怒到了极点,见到刑官停手,更是怒不可遏,呵斥道:“混账东西!给朕继续打!”
“圣上……君无戏言,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赵泉脚下虚浮,眼看就要力竭倒地。围观百姓一时人声鼎沸,议论不断,刑官也不敢再轻易下手。
皇帝来到小少年跟前,轻声道:“君无戏言,朕已判处罪人吊刑示众,你们却胆敢忤逆朕,想要救他,这是你们自找惩罚。”这话并非是说给两个小少年听的,而是在暗示赵嘉仁,他若不自尽,绝饶不了他的两个儿子。
“圣上……”赵嘉仁用牙齿磨断了固定口嚼子的一端皮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声呼喊道:“罪臣祸乱朝纲,罪该万死!就算圣上今日,念在罪臣的儿子舍身救父,想要饶罪臣一命,罪臣也不敢苟活于世……求圣上……”
“爹爹!爹爹不要啊!”赵泉和弟弟意识到父亲想要做什么,急忙哭求阻止。
“求圣上,赐罪臣一死啊!”
皇帝向赵嘉仁投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如心愿得偿一般,闭上了眼睛,脚跟用劲一踹,踹倒了儿子。两名男孩再没力气起身,赵嘉仁的身子瞬间下坠,扯断了脖颈,毙命当场。
皇帝原本想着,等这两个小少年承受不住刑责倒地不起,赵嘉仁受刑身死之时,他便可以二人没有领受全部刑责,害死生身父亲为借口,以“仁孝”大义对其严厉惩罚。眼下盘算落空,百姓亦不免有所议论,皇帝恼羞成怒,对正在嚎啕痛哭的两个小少年降下责罚:“你们的父亲,犯下滔天大罪,合该处死,你们却在这里放肆大哭,是要叫朕难堪吗?!既然你们重父子而轻君臣,重孝而忘忠,朕就罚你们兄弟三人,以守孝三年为期,每年在其忌日,都把今日所受刑责重新领受一遍。”
皇帝拂衣回座,仍是满面怒容、威仪凛然,无人再敢议论,刑场上只剩下小少年伏于父亲尸首,痛哭不止。
恒泰二十五年七月,这场旷日持久的党争大案,最终以首犯赵嘉仁受刑身死,落下了帷幕。次年,曹正淳在被发配往岭南的路上染病身亡,阉党随之土崩瓦解,监察、弹劾官员的大权收回到了皇帝手中。
然而朝堂上的党派争斗,并没有因阉党的覆灭而画上终止符。官员们迅速分化成了两派,为是否应该推行新政而争论不休,久而久之,政见不和转化为各种明暗之间的阴谋斗争。
经此一事,公孙瑾萌生辞官退隐之意,拜别了昔日师友,带着儿子隐居山中,共聚天伦。短短数月,历经种种磨难,他终于看清这官场、世间,早已天道不存,淫邪肆虐。只要天下大权集于一尊,无论世上再出多少忠臣良将,也不过是皇帝手中肆意亵玩的棋子。谁又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沦为又一桩“奇冤”的板下之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