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1新的世界
我被周围吵杂的声音吵醒了。
「趴下!手放在地上!不要动!」
男x的怒吼跟物品碰撞的声音不停敲打着耳膜,我努力睁开眼,想要下床看看外面在吵什麽,但一动双脚,身t却痛得不行,怎麽回事?
手跟肩膀酸痛得使不上力,像是刚从楼梯上滚下去一般,双腿间的痛苦b医生的鸭嘴撑开时疼痛数倍,而肚子则像是经痛加上肠胃炎,阵阵内脏的ch0u筋感让人快要吐出来了,更糟的是腿间sh漉黏腻,可以清晰感觉到yet流出身t,这b身上的痛苦更让人恐惧。
我怎麽了?受伤了吗?我的身t还完整吗?还是我快si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咬着牙试图用呼x1缓和痛苦,但眼泪跟鼻涕还是止不住的一直流,我需要医生,谁可以帮我叫救护车?
好不容易翻过身,床边没有柜子,当然也没看到手机,没办法了,只能向外呼救。
「有没有人?拜托,我需要救护车。」
外面实在太吵杂,而我又太虚弱,喊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稀微,但房门立刻被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冲进来,一边大喊:「找到了!叫医生!」
其中一个人脱下手套跟装备,开始在我身上到处触碰,然後问我一些检伤问题,但我一个都答不上来,只能哭着跟他说好痛跟不知道,他露出非常惊慌的表情,让痛到开始麻木的我有点想笑。
随後穿着绿se衬衫的口罩男被护送进来,很快把我翻正後拿出一堆东西往我身上绑,还一边向旁边拖掉装备的人跟後面其他穿着绿se衣服的人发号施令,没多久,身t的痛感开始减轻,到了一个我能忍受的程度,我赶忙向医生道谢。
「谢谢你,我现在好想睡,请问我起床後需要去医院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吩咐那个不是医生的人:「想办法让她不要睡着,可以上担架了。」
那个人握住我的手,开始向我打气:「加油,你可以撑过去的,马上就能有幸福的生活了!」
奇怪,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下,怎麽ga0得我好像要si掉了?另外,我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
「你的手好大喔,你们好像都很高大,为什麽呢?」
「因为我们是大人啊,你以後要好好吃饭,也会长得像我一样大喔。」
我当然知道你是大人,我也是啊,但是你的手看起来b我的两倍都大,而我觉得我再怎麽吃,都只会变肿,而不是长大。啊?难道是人种问题?
这个人在我被送上救护车期间一直在跟我聊天,但他想得到的话题都是些你未来想做什麽,你平常都玩什麽游戏,这种哄儿童般的内容,真的太无聊了,ga0得我更想睡。
一直到我在手术恢复室醒来,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个儿童——我怎麽变成儿童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我被推进病房,都没被解答。
男护理师跟nv社工进来对我做了卫教,从手上轻便式点滴的使用方式、到创伤後心理课程的辅导介绍、讲了快一个小时,让我怀疑一个病房护理师真的可以在单一病人身上浪费这麽久的时间吗?
总之从他们那边我了解到,我现在是一个因为失学而被通报的家暴受害人,我的父亲长期将我关在家中且让亲友侵犯我,因为这具身t营养不良太过瘦小、而那些叔叔又太粗暴,差点把我ga0si,被人看不下去後报了警,成功让我被解救出来,可喜可贺。
不是,我失的学是6岁小学一年级耶?会侵犯这种儿童的人到底是哪来的变态?
低头看了细瘦扁平的身t,又拉开棉被望了下其他伤痕,想吐的感觉顿时塞满x膛,医院的哥哥姊姊都很亲切地想要帮助我,但我知道一但开口,一定会吐出来,只能抿紧嘴听两人说话。
看见我的脸se差劲,社工眼泪盈眶地握住我的手,向我保证一定会帮助我,让我先休息後,跟护理师一起出去了。
房间静下来後,我才有时间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
首先,我记得自己不是儿童。
真正的我,应该是个正在搭公车上班的社畜,因为从家里到公司没有直达车,只好每天提早两小时起床出门,有座位就坐着补眠,没座位就站着补眠的那种。
记忆中最後一次搭公车,是礼拜一早上,天气不是很好,y暗还飘雨,车流量大,这天早上特别困,我靠在栏杆上昏昏沉沉的,车子过一个红绿灯走走停停,最後司机终於成功过了马路?总之引擎声特别大,然後就没有然後了。新的记忆就从我回神躺在那间y暗的小房间的床上开始。
回忆结束,我理了理自己的处境,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然後被前晚看的社会新闻影响做了场b较hardde的噩梦。听说人如果意识到自己在梦里,通常就会醒来,或者至少能影响梦境内容,但我连让病床旁的装饰画掉下来都做不到,传言果然不可信。
因为下半身受伤,护理师让我一天内都不要下床行走,我没胆子尝试如果真的下床会怎样,只好乖乖待在床上观察周遭。
这是间单人病房,整t空间以病房来说算是相当大,不但放了标准尺寸病床,窗边还有一张沙发大小的看护床、给陪病人工作用的椅子跟餐桌,床的对面有衣柜跟置物柜,靠门这侧有轮椅及推车,用来放电脑萤幕、医疗用品……等等。
病床内侧有整间房间的c作钮,我玩了一下,发现这间房间甚至配有情境灯光及音效,高级到我可能付不起这理的住院费。电视是投影的,新闻台很多,选台时甚至会有节目介绍,非常方便,为了知道自己在哪里,我选了地方电视台的地方新闻,结果仍然没看懂自己在地球上的什麽地方。
新闻频道角落的时间写着1765/08/2118:24。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身在西元1765年,而病房里许多我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的设备,都让人感到自己误入电影中的未来世界,看了十分钟分开来能听懂、合在一起就听不懂的新闻後,我佩服大脑可以想像出这出梦境,但我已经无聊得想醒来了。
病例应该放在电脑里,但短手如我并构不到墙角的推车,就算能打开电脑,我可能也不会用,毕竟病房里的各项设备上的说明,我似乎只能看懂"不可、请、谢谢、碰、手、开关跟日常用品名称"如灯或毛巾什麽的,但六岁小孩有文盲属x没毛病。
刚开过刀的身t十分疲惫,找不到事可做的自己决定躺平睡觉,为今天的工作养jg蓄锐,睡着前还调侃自己,梦到睡觉到底是有多累?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换药时间,我不但没有变回大人,也没有回到公车上。
事情可能不太对劲。
下t换药的感觉简直不可描述,在止痛药的成效下,b较贴切的形容是「恶心」,如果自己是个h花大闺nv,说不定从此以後会对x1ngsh1产生y影吧?
替我换药的护理师跟傍晚不同,但都是男的,这点也跟我的常识有落差,一般医院的男护理很少,更不太在儿童病房任职,不过他们都很温柔,还会不停安慰我,真希望他与其告诉我以後yda0会不会恢复紧致,不如告诉我子g0ng有没有受伤,我到底什麽时候能下床上厕所,希望主治医生快点来。
吃过药又打了管新药剂,我尝试跟医院讨要生活用品。
「你真是ai乾净的孩子。」护理师一边夸赞我,一边协助我用毛巾跟喷雾器清洁身t,做完清洁,药效也发作了,我躺回枕头上再次进入梦乡,虽然我不记得内容,但这次居然做了梦中梦。
隔天早上七点半,医生来查房了,是个中年大叔。他直接推了超音波机来扫了一圈,又做了几次触诊後,笑咪咪地告诉我:「你恢复得很好!今天开始可以自己下床上厕所罗,如果身t有哪里会痛的话,记得告诉帮你擦药的哥哥姊姊们。」
我抓紧机会谘询:「谢谢医生,请问我以後会需要特别注意什麽东西吗?例如我会不会因为受伤,以後有什麽东西不能吃或什麽事不能做?」
「不会喔,你很快就能变回健康宝宝,但是你要记得,在月经来之前,尽量不要让男生的j1j1cha进你现在受伤的地方,如果要cha东西进去,也一定要先洗乾净知道吗?之後你有男朋友後,记得要带男朋友跟爸爸妈妈来回诊,我再教他们要怎麽照顾你。」
医生的整段叮咛,我似乎只听懂了能下床。其他东西我只觉得在被ao扰,但护理师甚至拿出了教学画片,让这些话变得认真严肃,太荒谬了。
更荒谬的在後头,早上十点半,社工带着警察来访,替今年才6岁的我做笔录,全程既没有家长代理,也没有律师签字,我的童言童语就被警察认真做成证言了。为了能说出东西,我想尽办法搜刮了真正的小nv孩留在大脑中的记忆,挑了些认真连续的片段描述,大多是些大人要我吃下跟我的手一样长的ji8的画面,着重讲了吃起来多恶心。
但警察看似不以为意,连社工都只是点点头,夸奖我能够完整的说长句,於是我换了思路,开始告状如果我不愿意吃roubang,那些大人会打我巴掌,或把我吊起来。他们听到後显而易见的愤怒了,向我保证一定会保护我,然後把坏人送进牢里。
在这个世界的选读,除了字数b卢卡斯的一年级课本多以外,没有看出太多不同,我正打算就着拼音尝试把一年级该有的词汇量扫一遍时,那些打量我的目光已经不满足於看着,径直走到我的桌旁向我搭话。
「你好,没看过你,请问是转学生吗?」
「是的,你早。」
来搭话的是个看起来很户外派的平头小男生,皮肤晒得很黑,头发也短得看不出颜se,但是看起来人不错。我也向他微笑作为招呼。
他收到我的微笑非常开心,大肆夸奖起我来,态度大方到不像个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