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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书网 > (综漫总攻)他的床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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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嘴里叼着烟,随便摆弄着手里的机器,看了没一会就放弃的说道:“不行啊,完全看不出什么名堂,你知道我对高科技产品没辙。”

“哼,本来也没指望你。”坐在一边的飞坦毫不客气的说道,从泉手里接过了那台初始价值好几十个亿的游戏机,说:“你怎么到手的?”

飞坦之前也关注过这个叫贪婪之岛的游戏,它发行了有几年,最开始价格贵的惊人,而且随着尝试的人数增加,他的危险性也逐渐暴露,黑市价格却仍在飙升,但其游戏机体隐藏的很深,情报不是这么好得的。

泉耸了耸肩,指了指放在一边儿的一本儿带锁的精致古书,说道:“是这本儿书附带的,那老头家里一大堆收藏品,我刚好看到,想想你大概会有兴趣就顺便拿回来了。”

该说他运气好吗?飞坦心想,我之前一直在留意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既然说是念能力者的游戏,那果然还是应该输入念力?”泉摸着下巴猜测,紧接着又说:“据说这个游戏机会把人吸入游戏里。”

“直接进入?”飞坦挑眉,虽然有些质疑但明显还是兴奋多一点儿。

泉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潇洒又漫不经心:“你明明很期待。”

两人其实也并没希望真的研究出什么,泉将游戏机附带的戒指递给飞坦,自己也带上,率先将念输入游戏机,就感觉身体一晃,进到了一个机械堆砌的空间里。

面前的不知是g还是npc的女孩儿在介绍规则,泉却并没太认真听,这种东西随便摸索就好,他也不擅长应付大段的说明,只不过……泉轻念了一声book将卡片书招出来,厚厚的集卡书飘在空中,让泉顿觉有意思,这个游戏竟然真的能让人进入其中。

结束了说明后,泉从塔楼里走了下来,四周是一片视野开阔的草原,飞坦还没到,泉也不确定是否所有进入的人都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所以决定只等一会,如果飞坦没到就离开。

然而很快泉就不会无聊了,因为自打出了塔楼后,四周那种明显带着恶意的窥探就没有停过,泉笑了笑,觉得自己可以一边等飞坦一边做个运动。

于是几分钟后,飞坦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泉坐在一个人身上拿着集卡书在看,四周都是崩裂的血浆和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尸体,足有十几具,流淌的血液像是洗地般把草叶染的通红。

“有收获么?”飞坦稀松平常的走上去问道。

泉却显得有点儿苦恼,说:“杀的太快,没想到人死了卡片书会消失。”泉耸了耸肩,指着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男人,说道:“只剩下这一个,其他的除了在哪儿的——”说着,泉指了指四周的尸体,又继续道:“别的都跑了。”

飞坦嗤了一声,嘲笑道:“你竟然让人跑了么。”

“我也不想的。”泉笑着站起来,将坐着的那个男人踢到飞坦身边,说:“你问他吧,这个游戏有点儿意思,有几种卡片的能力可以让人瞬间移动。”

于是泉就淡定的围观了飞坦把人好好“询问”了一遍。

飞坦和泉对游戏通关没什么兴趣,按部就班会让两人觉得无聊,所以得手了一些情报后,两人就开始四处狩猎玩家,很快就凶名赫赫。

“他们应该叫我们高矮配。”泉一边吃着超大份牛排套餐,一边调侃飞坦。这倒不是开玩笑,青春期过后泉的身高抽长到将近一米九,而飞坦的身高……好像就固定在了十几岁再没长过。

飞坦眯着眼睛,啧了一声,注视着在二十分钟内干掉12份超大牛排的泉,说:“你负责外面,我负责里面。”

泉咽下最后一口牛肉,点了点头说道:“好。”

话音才落,泉和飞坦就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就是用鲜血装饰的饭后甜点。

比泉吃牛排的时间还短,不出几分钟,店里店外就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人了。

“啧。”飞坦看着泉周围的残尸,皱着眉说:“集卡书还没到手。”

泉用餐厅赠送的纸巾擦了擦手,说:“应该还有活着的,你等我翻翻。”

说着,泉就要去看那些尸体,但下一秒,他就身体绷紧,脸上却笑了起来。

“还不出来么?”泉冲着人已经跑没了的街道问道。

飞坦站在店里,也看向外面,自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披着破烂斗篷的男人,看着快三十岁,他显得有些邋遢,但脸倒是很清秀,只是胡子拉碴,然而眼神极明亮,一看就是意志坚定的强者——最重要的是他的念浑厚饱满,实力极强。

泉有意思的笑了,问道:“有何贵干?”

泉打量对方的时候,金也在观察泉,他偶然回到岛上一趟,听说最近有个风头很盛的二人组在到处猎杀玩家,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躲在暗处竟然被叫破了,看来对方也绝不是范范之辈,加上店里还在的那个蓝发男人,两人年纪轻轻,却都是顶尖高手。

这人应该是强化系。泉看对方明亮的眼睛,这样想。棋逢对手的兴奋感骤然而来,于是泉冲了上去。

飞坦站在店门口笑了一声,安静又默契的旁观了起来。

泉和斗篷男迅速过了几招,强化系的打斗都暴力无比,拳拳到肉,击打在四周街道上的攻击也引发地震般的效果,街道很快就面目全非。

两人越打越兴奋,都对对方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思,在拆了三条街之后默契的停了手……最后三人一起去喝了一杯。

男人的友情。

于是泉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斗篷男的名字叫金·富力士,金这人有点儿自来熟,泉和他挺聊得来,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随便聊聊就算了。

和金分开时,泉问飞坦:“你还要留下么?我最近有点儿事儿。”

飞坦想了想,说:“9月旅团有活动,在那之前我都待在这里。”

泉挑了挑眉。

自打突袭老城区得手之后,库洛洛他们和泉还有飞坦就在流星街名噪一时,飞坦自那次就好像挺欣赏库洛洛,最后还加入了库洛洛组织的幻影旅团干起了盗贼,泉倒是不在意,他和飞坦也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出了流星街之后也是偶尔才一起活动,其余时候飞坦和泉都有自己的事情。

于是泉点点头,突然弯腰凑近飞坦,暧昧的吹了口气,笑道:“既然这样,那在分开之前,我们就来做个痛快吧。”

回应泉的是飞坦的轻哼声以及粗暴的深吻。

四日后。

泉在下午四点出现在布齐市坦那尼尔酒店的门口,穿着修身黑西装和皮制黑手套,左手随意插在口袋里,右手拎着一捧红玫瑰,拎的极随意,好像手里的不是花束而是塑料袋。但即使如此,泉依旧帅气非常,自然有一种桀骜气度,抽着烟站在那里,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

有男有女。

还有变态。

“嗯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泉呢~★”酒红色西装的红发青年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泉,佯作惊喜的凑了上来,声音性感,笑容诱惑,面容俊美,可惜灰蓝色的瞳孔却冷酷无比。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变态。泉心想,然而并未表现出什么,只可有可无的笑了笑,抽出左手套着黑皮手套的修长手指抵在对方肩膀上,阻止了变态的靠近。

“你来做什么?”泉问。

“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西索无所谓的答道,

也不在意泉抵着自己,抓住了泉的手,凑到泉耳旁轻轻吹气,诱惑道:“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呢~?”那微微颤抖的尾音煽情无比,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四个月而已。

这样想着,泉深吸了口烟,突然扣住西索的后脑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法式舌吻,濡湿的水声,津液交换,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

“我也很想你。”一吻结束后,泉松开西索,舔了舔嘴唇笑着敷衍道,那个笑容里很有些戏谑挑衅的味道。

西索也笑了,只是杀气四溢。

泉知道西索兴奋了,性-欲、战斗欲,这两种东西对于西索而言都一样,可以自由切换。

“你等等。”泉拍了拍西索的肩,似笑非笑的说道:“搞乱拍卖的话会害我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那样也不错~泉生气的时候很性-感~?”西索似是而非的调戏,但也不再挥发杀气,收敛了一下问道:

“你在等人么~★”

“嗯。”

“是我么~?”

“想多了。”

“真可惜~?”虽然说着可惜,但语气里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个时候,泉远远看见自己要等的人也到了。

于是泉抽回西索握着的手,结束了话题:“今天结束之后我们一起?”

“好哦~?”西索答应了,余光瞥了一眼正驶来的黑色高级轿车,眼中饶有兴味的光芒闪了闪,却并没说什么,识趣的转身进了酒店。

这时,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也停在了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穿着黑西服的男青年面容清秀非常,即使头上绑了绷带,那张白皙精致的脸魅力也不打折扣,他先从车上下来,绅士的握住后来从车里伸出的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将穿着礼服的少女扶下了车。

泉远远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这在别人看来男俊女俏,十分养眼的一幕有点搞笑。

尤其是在男方还是库洛洛·鲁西鲁的情况下。

泉掐灭了烟,拎着手中随便买的花束走了上去,似笑非笑的用眼神调侃他,嘴上却招呼道:“终于来了啊,库洛洛。”

库洛洛也看见了走过来的泉,无视了泉的调侃,极为绅士的先对泉点头示意,然后微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安妮,这是泉,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完还有些狡黠的对那个女孩儿眨了下他那双桃花眼,引的女孩儿娇声轻笑。

这人一定在这女孩儿面前编排我了。泉心知肚明,也不在意,一手将花束递到女孩儿面前,单手按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个有些夸张的执事礼,笑道:“安妮小姐果然像库洛洛说的一样漂亮,是像这捧玫瑰一样鲜艳的女孩子,请务必收下这花,很衬你。”

不得不说泉笑起来很有魅力,是和优雅体贴的库洛洛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桀骜不羁,洒脱痞气,坏坏的男人会很吸引女人,所以即使安妮迷库洛洛迷的要死要活,也在之前就从库洛洛那里听说了这个帅气青年是个基佬,依旧被对方戏谑的眼神电了一下,晕晕乎乎的收下了花。

三人一起进了酒店,泉识趣的走在库洛洛身后看着他勾-引小姑娘,不去打扰他发挥自己的魅力。

这个安妮·乌瑟莱尔是布齐市当地有名的大富豪希拉·乌瑟莱尔的独女,备受宠爱,要搞到三人份的地下拍卖会邀请函手到擒来,泉不擅长应付小姑娘也懒得干,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库洛洛。

进入酒店后,泉就和库洛洛打了招呼离开了他们两个,泉的目标是被称为“密戒之钥”的伊尼坦王的手书,这是唯一的目标,所以泉也不打算洗劫拍卖会,直接看最后会被谁拍下来就好,到时候再抢过来。

这样想着,泉在酒店大厅自助区开始进食,很快就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解决掉了周围的肉类,围观群众们看着这个身形高大体格修长的年轻人十几分钟内解决掉了至少有他自己体积两倍的食物,内心都很崩溃。

“胃口真好~?”

泉停下进食,咽下嘴里的东西,自然的接过西索递来的手帕擦了嘴,点评道:“这儿的食物一般。”

西索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泉想这大概不是错觉。

好再西索没有纠缠这个的兴趣,移开了话题,问道:“和你一起来的是你的朋友~??”

泉抬眼看了西索一眼,目光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对库洛洛的。

“你对他有兴趣?”泉不怀好意的笑道。

“他很强哦~?”西索避重就轻的回答。

泉耸了下肩,说道:“没什么,除了今天,你可以随便找他麻烦……我不在意。”虽说泉的态度不可能影响西索,但泉还是声明了自己的立场。

“是么~★”西索不置可否的回答,但尾音上扬,明显有些愉悦。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坏水,于是心有灵犀的对着浪-笑起来。

于是大厅里若有若无的注视这里的围观群众再一次崩溃的看着一红一黑一个桀骜不羁,一个风情万种?两个同样高大修长,俊美的各有特色的青年基情四射的相对淫-笑。

……

群众:你们让我们感到了害怕。

这时,服务生端着摆满香槟酒杯的托盘走到了西索和泉身边,盘上有两种杯子,一种里面盛着浅黄色香槟,一种杯子是空的。

泉和西索终于停下对笑,都拿了空的杯子,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了地下拍卖会的会场。

拍卖会的座位是按进场顺序排的,西索和泉一起进场,座位也挨着,而库洛洛比他们早不少,坐得离他们有点远。

整个流程略无聊,除了密戒之钥,其他的诸如名画瓷瓶之类的纯工艺品泉都不感兴趣,整个地下室里请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散发着无聊的铜臭味,泉于是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抽烟,坐在旁边的西索注意力也不在台上,好像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随便看看而已。

泉注意到西索一直在观察库洛洛,眼神也很火热,几乎不加遮掩,这么露-骨的视线库洛洛绝对有所察觉,但库洛洛就当没看见,依然若无其事的看着台上,间或和身边的安妮少女调-情,忙的不亦乐乎。

说真的泉还不知道库洛洛的目标是什么。

这样的无聊被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泉几乎立刻就向声音的来源看去,捕捉到了一丝将要消散的杀气。

有人死了。

无声的死在自己的座位上,颈后插着一枚圆头钉,直到他的女伴回头看他,才发现身边的人眼睛睁大,已经没气了。

这个消息迅速蔓延并给会场带来恐慌,这个拍卖虽然是地下拍买,拍卖品也多是赃物,但到底请的也大多是普通富豪,就算有钱人手不太干净,有些还有涉黑背景,大部分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死亡,而且那个下手的人干脆利落无声无息,一看就是职业杀手,他有可能还在会场,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目标。

恐惧引发骚乱,泉坐在那里继续抽烟,看着喧哗的人群无声的轻笑,接着他将视线转向库洛洛,库洛洛正在安慰身边的安妮,看起来是要继续伪装静等事态的发展。

至于西索……泉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要发疯了。

那种隐隐血腥的亢奋感,激得泉也有些激动,但他还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随手掐灭手里的烟,泉一把将西索的头压到了自己怀里。

他能感觉到,西索的杀气骤然爆发又骤然收回,头抵着泉的颈侧,浑身兴奋的发抖——甚至勃-起了。

泉想,这也真是变态。

片刻后,西索恢复如常的从泉怀里直起身坐回原处,只是周身气氛和平常大不相同。

事态并未能很好控制,杀手找不出来,主办方不得不暂时停止这个拍卖,毕竟若是再有人出事儿他们也担不起责任。

这真是最坏的结果。泉想,密戒之钥还未拍卖,之后又会被收回,虽说拍卖之后还会再办,但鬼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干脆现在……

想着,泉站起了身,拍了拍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肩膀,在对方不耐烦的回头一霎那——碾爆了他的头。

真真正正的碾爆,头骨崩裂脑浆飞溅。

在炸裂的碎片间,以泉为圆心,整个会场先是一静,紧接着如同油入热水般炸开了锅,人群四处逃窜,尖叫哀嚎着推搡周围的人,试图远离这个魔鬼。

然而这都是无用功,泉的身影随着一声轻笑消失在原地,所过之处血浆四溅如同洗地,坐在原处的西索看着近在咫尺的无头尸体和从椅背上流淌而下的血液,笑了。

“嗯哼哼~?”

然后也迅速加入了泉的阵营开始肆无忌惮的大杀特杀。

库洛洛不再理会身边吓的都快失禁连叫都叫不出来的安妮,悠闲地站起身,两手插着口袋,黝黑的眼睛盯着场中一黑一红两条人影和不时爆裂的血花,嘴角微勾,并未开口阻止,泉不是旅团的成员,要想阻止他就只有打一架,库洛洛的目的是一张地图,用特殊方法记载了火红眼的窟卢塔族隐居的位置,也是拍卖品的一件,刚刚被拍给了一个富豪,不过拍卖并未结束,东西肯定还在主办方这里,泉这么做倒也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没必要动手阻止了。

单方面的屠杀很快就结束了,封闭的地下室里消息很难外流,暂时还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

库洛洛抬手,随手结果了身边坐着的安妮,泉一边走过来一边随手扔掉了沾了半身血的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和领口,嘴上啧啧两声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如果你来动手的话,她的脸就不会保留的这么完整了。”库洛洛笑了。

这倒也对,这位安妮小姐已经算是整个大厅里保留的最完整的尸体了,即使是西索,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也基本没给谁留全尸。

泉刚要表示库洛洛其实你也很懂怜香惜玉,就发现他已经没空理自己了。

西索果然贯彻了变态的真谛,丝毫没看气氛的向库洛洛扑了上来,两人迅速战在一起。

泉在心里给库洛洛默哀五分之一秒,然后开始幸灾乐祸的围观战局,泉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打不起来。

因为这屋里不止他们三个活人。

泉看他们打了几分钟,也不阻止,对着屋里一个角落的盆栽笑道:“站的不累么,杀手先生?”

那盆盆栽之后的阴影处扭曲了一下,走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青年。

泉吹了声口哨。

库洛洛和西索也借由这个机会分开身形。

美青年真的很美,一头长发乌黑,五官精致如女子,看着二十左右年纪,简直要配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了。

长发美青年走出来,手里握着个圆头钉子,歪着脑袋问道:“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有破绽?”

一瞬间泉觉得对方有点萌,然而……泉直视了对方大而空洞的猫一样形状的黑眼睛,就明白这个人不能沾手。

泉也算过尽千帆,俊男美女情人无数,看人也有着强化系的直觉,非常准,现在这个直觉告诉他,这个长发青年碰不得。

因为碰了就甩不掉。

于是泉收敛了些态度,随意回答道:“你的隐不错……但是杀人后刹那的杀气没有掩盖好,我是那个时候抓住你的位置的。”

“这样。”美青年点点头,他可能扫了一眼泉一行三人,但由于眼睛太空洞所以谁也看不出来,只知道他停了一下,就自然的介绍道:“我叫伊尔米,伊尔米·揍敌客。”

他介绍了自己,这算是示好,这个叫伊尔米的青年应该很清楚,如果按实力排的话这里的四个人中他自己实力最差,如果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发难,他都很难全身而退。

不过……揍敌客啊。

泉有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杀手世家泉倒是听说过,只不过并未有接触,他们这种人杀人都是自己来,那还需要什么杀手。

不管怎么说,既然知道他是揍敌客家的人他们也不会把他怎样就对了。

这样想着,泉看了一眼库洛洛,用眼神表达“外交工作交给你了”的意思,转身进了拍卖会后台。拍卖品由于要真品拍卖,东西都堆在后台。

出乎意料的,西索竟然也跟着泉进了后台了。

“我以为你对库洛洛更有兴趣?”泉一边翻那些藏品一边有些戏谑的对西索笑。

西索笑着凑了过来似是而非的说道:“嗯~你吃醋了~??”

“也许?”泉翻着一堆箱子,也不在意西索,随便敷衍道。

“撒谎~★”西索拆穿道,也不再说话,一个人跑去随便翻起其他的展品了。

泉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密戒之钥,那是个两个手掌大的长方形盒子,雕花精美无比,最奇怪的是这虽说叫盒子,但通体没有一点儿缝隙。

泉拿着盒子端详了一会儿,心情挺好,这时候库洛洛似乎也已经解决了伊尔米,进到了后台里,他倒是利落,刚进来扫了一眼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随手拿起了一张地图状的东西展开来看。

“杀手先生呢?”泉问。

“走了。”库洛洛耸了耸肩。

“那个地图到底是什么?”泉随便问了一句。

库洛洛将地图递给泉,说:“用特别的试剂可以看到另外的路线……记载了窟卢塔族的隐居地。”

泉想了想,说:“火红眼?”

库洛洛点了点头,眼里那种感兴趣的光芒闪过,显得兴致勃勃。这样的库洛洛总让泉感觉……口干舌燥。

库洛洛邀请道:“要一起么?”

泉感兴趣的话有时也会和旅团一起行动,大家也挺熟了,库洛洛的邀请不奇怪,不过这次泉却回绝了。

“我对人体器官没兴趣。”泉说着,将地图递了回去,拿起密戒之钥的盒子,转头对西索说道:“走么?”

“好~?”西索看了库洛洛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转头率先出了后台。

泉也冲库洛洛点了点头,跟在西索后面离开了。

库洛洛站在原地,并不觉得怎样,反而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表情。

库洛洛对泉很感兴趣,从流星街时代开始,在库洛洛看来,泉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是唯一一个让库洛洛觉得无比好懂又不好懂的人,明明一望即透却又出人意料。

“圣经中,人的七种原罪里就有谎言。”库洛洛看着手中被递回来的地图,自言自语道:“可你从不说谎,也不掩饰。”

即使如此,我也不了解你。

库洛洛想着,黑色的瞳孔中是如同孩子般纯然的好奇。

西索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泉正赤-裸着靠在床边抽事后烟,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精致绝伦。

西索眯了下眼睛,觉得这一幕有些诱人。

泉的黑发削的很短,干脆利落,身材则高大修长,肌肉到位细腰长腿,给人的的跟着库洛洛去了他暂住的旅店,一边走库洛洛一边态度自然的和泉闲聊,泉这才知道,他从那个空间脱离后随机落脚的这个地方是个叫维萨的沿海小镇,地处偏僻而且交通闭塞,少有外人光顾,和平安逸,人口很少,大部分的老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镇子。

库洛洛住的地方是家夫妻经营的旅店,在海岸附近,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白墙红顶,青藤蔓延,整个楼里只有二层的五个房间是对外出租的,楼下则是店主夫妻两人的活动范围。

当库洛洛带着泉从一楼上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女主人从楼上打扫完下来,女人四十多岁,长的普通,然而眼神很温和,那是种从来都生活安逸的没有棱角的安详。

泉于是也找了间房间住了下来,,开始渐渐有了秩序,似乎是蚂蚁之中出现了一个蚁王可以有效的控制全体蚂蚁。

流星街抵御蚂蚁的压力也渐大,虽说大部分流星街出去的念能力者都选择回来帮忙御敌,但由于蚂蚁源源不断所以很难根除。

一个月后,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战死,由突然出现的三星猎人金·富力士牵头,呼吁社会各界正邪两道所有强者暂时屏弃前嫌共同抵御蚂蚁。而这个时候,库洛洛也终于处理干净了除念后遗症与在流星街的旅团以及泉会合。

因为如果干不掉蚁王的话,流星街这边也早晚会失守,所以库洛洛最后决定也加入这个联盟。

在突入作战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泉运气太好,或者说他想和蚁王单挑一下的决心太强,进入宫殿后,泉正好撞见刚刚和一个人类女孩下完棋之后从屋里出来的如同照片上一样绿油油的蚁王。

最后情况不可避免的变成了泉和蚁王的单挑。

说真的,蚁王非常强,是泉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也是最令泉热血沸腾的敌人。

泉和蚁王打的天昏地暗,几乎移平了一半城市上所有的建筑,就在最后一刻,泉用了强化系最强大招——右直拳干掉了蚁王。

念的威力如同连爆的原子弹,让剩下的那半个城市也化为乌有,在力量的中心,泉可以确实的感受到蚁王生命的迅速消逝,那种干掉强敌热血沸腾的感觉太棒,以至于泉几乎要仰天长啸一声。

然而还没真的来及那么办,泉却突然感觉到周围空间漩涡般的异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连藏在衣服下那把金色钥匙的热度都差不多,让泉想起在那座遗迹里的遭遇,全在一片念爆发出的光芒当中摸着下巴想,打完蚁王估计也没事儿可作,于是突然觉得兴趣盎然,竟然站在原地任由那种波动将自己吞噬。

于是等到光芒散去,终于能够靠近了的两方人马向这个如同陨石坑一般巨大的圆坑坑底看去,就发现本该在那里的两个人,一个都……看不见了。

而被别人以为成是战死的泉,却无比淡定的在另一片天空之下睁开了眼睛。

薇尔觉得自己完了,在身边最后一个手下为了给她拖延逃跑的时间而留下来阻挡那些汹涌的追兵的时候,她的理智就已经绝望的发现这一次也许是真的完了。

薇尔清楚,一旦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就会是无休止的软禁,等到那些父亲的旧部被安抚完毕,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估计就会被“病死”了吧?

可她不甘心啊!她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不过是为了要得到首领的位子!那是她应该得到的!她确信自己是最适合的首领!她确信自己是有才能的!不过是因为晚出生十几年!不过是因为父亲暴毙打她个措手不及!不过是因为时间不够!

可恶!不甘心啊!谁都好帮帮我!我不甘心啊!

薇尔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在心里呐喊,明明理智告诉她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但是心里总有个声音不甘的叫她不要放弃。

西西里的夜晚,街上无比冷清,只有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晕。

薇尔在小巷里穿梭,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身后的脚步声,就在她精疲力竭的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边上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男性,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两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站在路灯下,正一脸莫名的仰头注视着路灯青白的光。

薇尔怔怔的停下了脚步。

从薇尔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那张微扬的脸蛋儿在灯光的照耀下精致的如同秀丽的少女。

一瞬间,薇尔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那些在圣经上被描绘的无比高洁美丽却没有性别的天使,青年在灯光的映照下,浑身上下像是镀了层圣光。下意识的,薇尔就对着那道影子喃喃道:“救救我……”

路灯下的青年先是视线一动用眼角撇了薇尔一眼,才慢悠悠的转过脸来挑眉看着她,薇尔这才发现,她想像中纯洁无垢的天使另外半张面孔上蔓延着鲜红色的刺青,像是自深渊里来的恶魔般妖异无常。

但薇尔却觉得更美了,这样直视着他的时候,薇尔才发觉对方那种通身的气质竟让她觉得优雅无比,并非是来自于如贵族般斯文的举动那种优雅——事实上,他抽烟的样子有一种潇洒不羁的痞气——这种优雅来自于强大,来自于力量,来自于力量带来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不论在何时何地都看起来游刃有余潇洒无比,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动摇一样,是种属于强者的优雅。

薇尔几乎是产生了一种震撼感,痴迷的无声注视着青年的身影,甚至恍惚间想着,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泉跟随钥匙的指引,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不知哪里的街道上,抬头就能看见深蓝色的星空,泉也算是野外生存知识丰富,能辨别出这片天空的星相位置与原来不同,泉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泉有看着光源想事情的习惯,正站在灯下思考之后怎么办呢,就听见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事实上,在薇尔刚从街尽头的小巷里冲出来的时候泉就已经知道她在那里了,并且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出她在被人追赶,但泉懒得理会,所以连眼神都欠奉。

泉满以为既然有人在追她,她应该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才对,结果谁想到对方跑到自己身边之后竟然停了下来,先是呆站了一会儿,出人意料的向他求救。

泉就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所以暂时收起自己的思考——其实也没思考——懒洋洋地转过头来想看看这女人要干嘛。

等转过头来泉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金发女性,身材高挑十分火辣,脸也很美艳,刚好是泉喜欢的那种御姐型的美女。

就是表情有点儿蠢。

算了,脸和身材好看就行——泉不负责任的想到。

泉这人没什么绅士风度,对男人女人都一个态度,但是个男人对着刚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的美人都会比较宽容,于是泉冲她笑了笑,刚要说点儿什么,就被之后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和隔老远都听得到的叫嚣声打断了。

泉注意到金发美女肩膀僵硬了一下,于是眯了下眼睛,将视线越过美人的香肩,看到了她身后呼啦一下出现的一大票人。

这些人身上穿着相当统一的黑西装,面目十分狰狞,这种配置再加上手里拿着的各种各样的武器,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泉微微低下头,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正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浑身僵硬的金发美女,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薇尔有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在女性里算是高挑的了,但却正比泉矮了一个头,泉将她按进怀里,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边玩世不恭的轻笑着说道:“我看你是有点儿麻烦……”

话音未落,那伙近百人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大黑天带了一副墨镜,泉看着对方搞笑,将下巴压在美女头顶,懒散的问道:“黑道的人么?”

泉想,如果真是的话,那这两个世界的黑道组织倒并没有什么差别,都蠢到了具有喜剧效果的地步。

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愣,皱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面貌秀美的青年,又扫了一眼被对方搂在怀里正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的薇尔,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泉扬了下眉。

中年男子将视线转移到泉怀里的薇尔身上,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姐,我劝你最好乖乖跟我走,boss毕竟是你的叔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泉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狠狠的喘了口气,从泉的怀里挣了出去,转头愤怒的说道:“他算什么boss!这是我父亲的家族!我才是继承人!”

呦,原来是继承人纷争啊,泉站在美女身后两手插兜有些无聊的想到。

那中年人听了,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小姐,您也不想危及到其他人吧?”说着,他暗示一样看了泉一眼,阴笑着威胁道:“只要您乖乖跟我走,我就放过您的小情人如何?”

泉眯着眼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背对着他的金发美女突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泉,目光相当坚定的说道:“请救救我!我知道你很强!如果你能帮我夺回首领的位子,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发誓!”

天真而狂妄,不过气势还不错。

泉这样想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戏谑的笑了笑,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那么让我成为你的人吧。”

薇尔愣了愣,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平心而论,就脸来说他长得比她还好看,不太像缺女人的样子,她本想要许他金钱地位之类的,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条件。

但不可否认得是,在对方说完之后,薇尔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点惊喜的感觉,回过神儿来,她妩媚的笑了,双手环住泉的脖子,微微仰头给了泉一个缠绵的亲吻,然后她说道:“我叫薇尔,薇尔·拉尼奥,以后请多多指教啦。”

全程见证了保养协议诞生的中年男人深深的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愤怒的冲身后严阵以待的属下挥了挥手,吼道:“还看着做什么!?抓住他们!”

“杀么?”泉戏谑的舔了舔嘴唇,将薇尔拉到自己身后,随口问道。

薇尔愣了一下,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泉偏头,背对着薇尔的脸上露出了个无比肆无忌惮的张狂笑容,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要夺回地位么?那回去干掉你叔叔不就好了。”

下一秒,泉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担心,天亮前就会结束了。”薇尔听见泉微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在此起彼伏的惨叫里显得无比平静。

五分钟后,现场除了薇尔和泉以外,再没活人。

泉一边走向薇尔,一边随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液,心里想着,上回用匕首还是好几年前了。

他身上没有其他地方沾到血迹,泉打架的时候喜欢搞得很血腥,他享受血液浸过身体的感觉,那会让他亢奋,但想想一会儿估计还有的忙,血液沾太久会变硬很难受,所以泉只好遗憾的放弃了习惯的方式,选择了许久不用的匕首割断对手喉咙。

而此时的薇尔却相当吃惊,她猜到泉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薇尔本以为他会带着她逃跑,却没想到短短五分钟之内,他就解决了将近百人,无声无息。

泉看到薇尔呆在那里,想也没想的就走过去一把抄起她跃上了屋顶,在薇尔的尖叫声里,泉肆无忌惮的笑出声,一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大声问道:“你那个叔叔现在在哪儿?”

薇尔冷静下来,也大声的回答道:“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过去!”现在她的叔叔正在主宅等着那些手下把她抓回去,身边戒备森严,家族里几乎所有支持她的叔叔的人都在,那些人和刚刚那些只有人数占优势的杂鱼不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薇尔将情况告诉正以极快速度在屋顶上跳跃奔跑的泉,却只换来泉毫不在意的轻笑以及一句戏谑的问话:“哦,他们有多强?”

“是刚刚那些人的几百倍!”薇尔看泉这种轻视的态度,着急的说道,却听见泉轻轻的嗤了一声,说:“哦,那就是一只跳蚤和一百只跳蚤的区别了。”

薇尔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泉于是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刚刚不是说所有支持你叔叔的人都在那里吗?”说着,泉停在一个岔路口:“那刚刚好,一次解决掉,省得来第二回了。”

“总之,你说的主宅是那边?”泉低头问怀里的薇尔:“我刚刚是从这里听到你们的脚步声的,再往前你来指路。”

“等等!”薇尔睁大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从这里就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

泉挑眉:“街上太安静你们的人又多,脚步声很明显。”

薇尔透过泉的肩膀向后望了望,估算了一下这个岔路口到刚才她与泉相遇的地方的距离,心里无比震惊,她也明白了泉不会听她的话先离开,一咬牙终于做出决定。

薇尔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一直往那边走。”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毫不夸张的说,薇尔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薇尔所在的家族是一个规模中等的黑手党家族,她是她父亲的独女,一出生就被当成下一个继承人来培养。

从小到大薇尔觉得自己也见过不少强者,但泉那天晚上所做的事儿却仍像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刷新了她的三观。

那是薇尔这辈子第一次产生“人类竟然可以强到这种程度”的念头。她就一边这样想,一边直直的站在血染的大厅内,痴迷的看着黑发的青年悠闲的向她走过来,下一个瞬间,薇尔冲了上去,近乎狂热的吻上了泉的嘴唇。

而泉在里里外外解决了好几百人之后仍觉得欲-求不满,刚出来就突兀的迎来了美女的投怀送抱,虽说对于薇尔突如其来的狂热有点莫名,但既然美女主动那泉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于是,泉和薇尔一边激烈的亲吻彼此,一边一路纠缠着进了卧室,两人毫不在意卧室里还躺着几具残缺的尸体,迅速倒在了床上滚在了一起。

薇尔是典型的意大利人,在床上反应热情又火辣,两人尝试了各种姿势,直到天快亮才消停下来。

泉坐在床边一边套衣服一边打了个哈欠,打架和情-事倒不至于让泉一晚没睡就犯困,但穿越了世界的后遗症却让他有些疲惫,说真的,昨天晚上战斗的时候他的状态就不好。

要是让薇尔知道那还不是泉最好状态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泉穿好衣服,转头对躺在床上还一脸春-情的女人说道:“我要找个地方睡觉,之后的事儿你能自己处理的吧?”

虽然在询问,但不管薇尔能不能泉都懒得管。

薇尔估计也明白泉的潜台词,妩媚的笑了笑,撑起身体将下巴垫在泉肩上,整个人都倚在泉身上,调笑道:“交给姐姐吧~小弟弟~”

这倒不怪薇尔调侃,泉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体缩水了两三岁,他为了留念西索曾经削断他的手臂而纹的那一圈纹身不见了,现在的泉大概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比薇尔小了快十岁,加上他脸本来就嫩,要不是身材到位只看脸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泉不在意的笑笑,转过头捏了一把女人柔软的胸部,坏笑着说道:“小不小你自己知道。”

说着也不管薇尔的反应,自顾自的起身随便找了个没有尸体的房间补觉去了。

之后的事情挺顺利,薇尔也并非无能,相反她的手段很好,虽然还显稚嫩,但她的叔叔已死,有资格的继承人只有薇尔一人,大局已定,在一些家族里的中立派和薇尔父亲的旧部帮衬下,薇尔几个月就掌握了大权,坐稳了boss的位子。

而且由于那个晚上作风无比强硬冷酷的杀戮,以及在颓势下独自一人力挽狂澜的能力,薇尔·拉尼奥受到了家族上下的一致敬畏,没人敢因为她年纪小而轻视她。

就算她让自己养的小白脸身居高位,别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

“小白脸?我么?”泉一口咬在薇尔的乳-尖上,在对方忘情的呻-吟里略有些好笑和新鲜的问道。

薇尔喘息着,拦过泉的脖子,有些不安的撒娇说:“是你不让我把那天的事儿说出去的……”说着,薇尔翻了个身将泉压在下面,吻了吻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他们传的太过分了,我会教训他们的。”

泉捏住了薇尔的下巴,微微撑起身体与她接吻,过了一会儿才可有可无的说道:“无所谓,这样也挺有趣的,就这样吧。”

“但是……”薇尔犹豫的打量了一下泉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毕竟哪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被当成吃软饭的,她一点也不希望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而让自己与泉关系出现裂痕。

而泉是真的无所谓,别人说的话他爱听就听,不爱听对他来说就是放屁,他才懒得一一计较,不过看薇尔赤-身-裸-体的跨坐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神色的样子,泉挑了挑眉,难得体贴的说道:“让他们以为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干的,对你也有好处……我真的无所谓。”

“不过你不该让我坐现在的位子。”泉又说道:“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那是你该得的。”薇尔注视着泉的眼睛,固执的说。

泉不在意的笑了笑,移开了话题,拉过薇尔狠狠地吻了吻,坏笑着说道:“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好好补偿我。”说着,泉凑近薇尔耳边,语气懒散的说道:“给我口-交。”

贝尔菲戈尔,男,23岁,彭格列特殊机动暗杀部队巴里安中的干部,杀手,人称“开膛王子”的天才,如今正遇到了人生中的大危机。

嘻嘻嘻……大~危机~!

当贝尔被铁链吊在阴冷的地牢里的时候,还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两天前,贝尔从巴里安的一堆任务里接手了暗杀拉尼奥家族新任首领——薇尔·拉尼奥的任务,拉尼奥家族有将近一百年历史,是属于彭格列敌对阵营的中型黑手党,虽说不会对彭格列造成什么威胁,但敌对家族之间趁对方正处在新旧首领更替的脆弱时期搞搞暗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贝尔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认为这样一个中型的黑手党家族里不会有什么可以给他带来威胁的人,所以他只象征性的挑了两个杂鱼部下跟随在身边。

最初事情也确实很顺利,贝尔一路畅通无阻的干掉拉尼奥家族的杂鱼,等到他劈开别墅主卧室的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那个情报上记载的被称为“手腕铁血心机深沉”的拉尼奥家族新任首领,正全身赤-裸着跪在床边,给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黑发青年口-交。

青年倒是穿着裤子,只是拉开了拉链儿,他赤-裸着上身,精悍的肌肉线条和半边妖异的刺青暴露无遗,他上身向后微倾,一只撑在床上,另一只手逗弄般轻抚女人的发顶,头却冲着贝尔的方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闯进来的男人。

贝尔菲戈尔虽说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但看到对方无比淡定的神色依旧震了一下,倒是跪着的金发女人吓了一跳,叫了一声迅速拽过被子围在了身上。

贝尔艰难的嘻嘻嘻嘻笑了两声,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他在资料上看到过,是拉尼奥家族挂名的二把手,但依据情报所说,这人之所以能当上副首领不过是因为他是新任首领薇尔·拉尼奥的情人,平时基本处在神隐状态什么正事儿也不管。

贝尔菲戈尔调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笑容嘻嘻笑着说到:“去死吧~”并且迅速甩出两枚小刀打算送这两人归西以弥补王子受到的惊吓。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贝尔意料,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眼泪。

贝尔一脸青筋的被五花大绑扔进地牢里的时候,内心还在嘻嘻嘻嘻的咆哮。

嘻嘻我可是王子啊!王子才不会失败!

“但是就是失败了啊。”泉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玩味的走进牢房,上下打量了几眼被吊在潮湿墙壁上的金发青年,像是能看的出来他在想什么似地说道。

“嘻嘻嘻嘻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贝尔将嘴角裂到耳根,诡异的笑着,只是泉看着这笑容怎么都有些逞强的意味。

泉毫不在意的摊摊手,嘲笑道:“不过是败犬狂吠罢了。”

贝尔的嘴角裂地更开了,额角全是鼓起的青筋,嘴上却说道:“嘻嘻……我可是王子啊。”贝尔习惯性的用这句话搪塞所有难以回应的问题。

这上下两句话有什么关联吗?泉眨了下眼,也不再废话,反而有些感兴趣的看着对方金色的头发,那个发型十分神奇,四处乱翘不说刘海厚得遮住半张脸,只能看见青年挺直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和诡异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一口整齐的白牙。

这么看来他长得还不错?

“话说回来,你这个头发不会挡眼么?”泉调侃道,略有些好奇地走近两步,一把掐住青年的下巴,另一只手抬起,不顾对方的抗拒拨开了他额前厚厚的金发。

然后泉挑了下眉,略有些赞叹的说道:“真是张漂亮的脸蛋,为什么遮起来呢。”

这倒不是泉说谎,青年金色的头发下有一双瞳孔鲜红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光泽而诱惑,他的睫毛和眉毛颜色很浅,是和头发一样的淡金色,脸孔偏向于清秀,但并不像飞坦那样阴柔。

注视着那剔透的瞳孔,泉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欲-望,想看他哭出来。

而此时的贝尔则浑身僵硬,连惯常的诡异笑容都僵在脸上,要知道,对于一个直男来说,被另外一个男人捏着下巴夸赞脸蛋长得漂亮什么的绝对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更何况对方的态度隐含暧昧和一些暗示意味,贝尔从8岁加入巴里安之后,在黑手党中呆的时间不短了,作为暗处的暗杀部队一员,什么肮脏事儿都见过,当然知道有一些男人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嘻嘻嘻怎么会……贝尔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人还和女人做-爱呢,应该不是会对男人感兴趣的家伙……吧?

贝尔看着泉嘴角那一丝带着明显色-情意味的坏笑,以及眼里腾升的男人都懂的欲-望,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泉当然看得出来对方的僵硬,反而笑得更加露骨,轻轻凑到青年耳边,先是呼出了一口气,伸出舌头有些下-流的舔过青年的耳垂。

贝尔浑身一震,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几乎是用可以把脖子扭断的力量偏过头去躲开泉的嘴唇,把嘻嘻嘻嘻的口癖都忘了,拔高声音吼道:“离我远点!变态同性恋!”

泉却毫不在意,捏着他的下巴将青年的脸强硬的扭过来,凑近他铁青的脸调笑着反驳道:“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想跟你上床,并没有恋慕你的意思。”

泉是真的这么想,他一直认为所谓的同性恋既是爱上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但泉扪心自问,即使是和他关系最近、处的最长的飞坦,他也只是挺喜欢他而已,但要说爱,泉很清楚没有,而飞坦估计也差不多,他们都属于情薄如纸的人,彼此更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讨厌过于纠缠的感情。

但贝尔显然更惊悚了,甚至连惯常挂着诡异笑容的嘴角都拉平了,他盯着泉黑色的眼睛下意识的说道:“嘻嘻……你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泉垂着眼睛,一边用手指从青年眼睛一路向下拂过,抚摸他白皙的颈侧和深陷的锁骨,一边说道:“你闯进来的时候打扰了我的sex……那就用自己来补偿我吧。”

说着,泉抬手扯开了青年制服前襟的纽扣。

“……!”贝尔倒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得不发现泉是来真的,他狠狠挣动了两下,将锁链弄得哗哗响,嘴上仍试图作最后挣扎道:“别碰我,你这个庶民!”

泉松开了手,就在贝尔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的时候,却看见泉结下了自己的领带,戏谑道:“你只要喘息和呻-吟就够了,不需要嘴来说话。”说着,泉用领带卡进青年的牙关,在他脑后打了个重重地死结。

“可惜这样就不能接吻了。”泉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在贝尔激烈的挣扎以及呜呜呜呜的配音中扒掉了他的上衣:“啊哦,你腰很细嘛。”泉说着,握住了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

我要杀了他……!贝尔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愤怒和羞辱以外,还隐含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惊恐。

泉蹂-躏玩-弄了一会儿青年柔韧的腰以及胸膛上的果实,他能感觉的出对方从反应激烈到放弃挣扎,只是僵硬的定在那里,泉也能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的腰,看得见他垂下的脸上抿得发青的嘴唇。

色厉内荏的小东西,泉嗤笑着想,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恶劣的隔着裤子抚上了青年的那处。

贝尔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偏着头,唔了一声,却由于嘴上绑着领带而含糊不清。

泉缓缓的摩挲着裤子下的器-官,过了一会,就感觉到它涨了起来。

“啧啧,男人啊。”泉凑到青年耳边感慨:“被强-奸也会有感觉么?”

说着,泉不管他的反应,拽掉了青年的裤子和内裤,又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当泉的东西抵在贝尔后面的时候,贝尔一瞬间头脑空白,只顾着僵硬的剧烈挣扎,被刘海覆盖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然后泉顶了进去。

在撕裂身体的疼痛里,贝尔剧烈的喘息,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不断弹动,然而泉的手卡在他的腰上如同钳子一样挣脱不得。

贝尔本身就不是什么硬汉派,喜欢投机取巧,讨厌流血和疼痛,但现在太疼了,手腕和后背都摩的生疼,但都比不上正被进入的地方,那已经超过了一个忍耐限度,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

凶杀现场一般惨烈的情-事过后,泉整理好衣服,叼了一只烟懒散的走到正赤裸着被挂在墙上,垂着头无声无息的青年身边,卡住了他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泉拨开对方的金发,看见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瞳孔涣散,显然他的主人已失去意志,但泉不在意,只是专注的看着对方眼角的红痕,那大概是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的印记。这样脆弱的表情趁着青年的脸孔十分引人心动。

泉专注的看了一会,深深吸了口烟。

“真美。”泉说着,吻上了对方的半闭的眼睑:“如我想象一般。”

泉姿态随意的靠在路边自动售货机旁,一手熟练的将烟盒送到唇边,从里面叼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一手接通了呜呜直响的手机贴在耳侧含糊不清的说道:“说。”

电话那头的薇尔习惯了泉不冷不热的态度,放缓声线说道:“打扰到你了么?”

“没有。”泉漫不经心的笑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之后才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泉倚着售货机,抬着头注视着阴沉压抑的天色,在听完电话那头薇尔的叙述后,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哦,他是彭格列暗杀部队的人?”

薇尔应了一声,又补充道:“巴里安是彭格列九代直属的暗杀部队……贝尔菲戈尔被叫做‘开膛王子’,是巴里安的干部。”薇尔给泉科普了一下知识,才说道:“彭格列十代亲自来交涉,希望我们能放人。”

这个彭格列首领倒是有趣……泉想,不过是个杀手,竟然亲自来要,彭格列没人了吗?

这样想着,泉随便哦了一声,哼笑道:“你不会简简单单的答应吧。”泉语气肯定,这人既然能让彭格列首领亲自来要那必然是有点价值,薇尔属于那种不会吃亏手段强硬的人,肯定会捞点好处,不会把人白白送回去,平白显得拉尼奥软弱无能。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薇尔叹了口气:“我已经将贝尔菲戈尔移交给了雷勒家族。”

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这个雷勒家族泉还是知道的,也是个颇具规模的黑手党,是彭格列敌对家族的领头羊,整个黑手党最大的势力就是这两个同盟,一个以彭格列马首是瞻,另一个则由雷勒作为核心——而拉尼奥家族就属于雷勒阵营。

“凭我们还顶不住彭格列的压力。”薇尔说道,语气里有些忐忑不安,她怕泉会对此不满:“这样我们可以卖雷勒一个人情,又不用自己面对彭格列,还能分一杯羹,很合算的交易。”薇尔解释,却不自觉有些心虚,事实上薇尔心里清楚,她也有一些自己的心思,并不全是因为家族利益。

事实上,泉把那个贝尔给上了这件事儿薇尔是知道的,泉压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他们发生了关系,薇尔拿不准泉的态度,虽说泉依旧像之前一样时常处在神隐状态不知所踪,但退一步讲贝尔菲戈尔也是泉的战利品,她交出去有些自作主张的味道。

她得承认,当她知道泉和男人做了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恶心,而是嫉妒——她嫉妒别人和泉发生关系。

虽说泉只在刚刚抓到那个贝尔菲戈尔的时候兴致勃勃的上过他几次,但仅仅这样薇尔依旧嫉妒的心里发涩。

其实泉和薇尔往来也并不算密切,泉帮她夺回首领之位后总是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偶尔回来也不过是和薇尔做-爱,就是普通情-人关系,根本算不上亲密,薇尔也没有什么指责泉滥-情的立场,但这次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泉却和别人上床了。

薇尔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本以为自己能够把泉仅仅只当成个武器来使用,她知道泉要的就是这种关系,泉不需要她的感情,他们本身就是互利互惠,像最开始一样,她给泉提供身份证明最初的住处钱财以及身体,而泉提供给她力量,仅是如此,也本该如此。

但不知怎么,渐渐的,薇尔越发不能释怀那个那天夜里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生命中青年,他像天使一般光辉又如恶魔一般妖异,她爱慕他的容颜,崇拜他的力量,也崇拜他的潇洒和他的为所欲为。

所以薇尔嫉妒,嫉妒贝尔菲戈尔,嫉妒一个男人——想想连薇尔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她控制不住。

所以薇尔把贝尔菲戈尔移交给雷勒家族,其实也存着一些观察泉的反应之类的意思。

然而泉却突然轻轻笑了,语气平淡又带着玩世不恭,却像是早就明了般说道:“薇尔,别试探我。”

薇尔心里颤了颤,咬了下唇,不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度了两步,说道:“如果你不希望这样……”

“无所谓。”泉打断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他兴趣有限,你怎么处置都无所谓。”说着,泉顿了顿:“但是薇尔,别来试探我,也不要希望约束我,我做事只会凭自己喜好,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已经过界了。”

薇尔心里一苦,闭了闭眼,她知道哭泣和示弱对泉不管用,死缠烂打只会让泉厌烦,况且她的尊严也不许她如此,所以薇尔收敛了心神,尽量使语气平静下来,说道:“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薇尔保证道。

“你一直很聪明。”泉有些欣赏意味的说,转移了话题:“你找我总不会就是来说这些?”

“是这样的。”薇尔恢复了首领该有的姿态,对泉说:“借由这个贝尔菲戈尔为突破口,雷勒家族的九代目和彭格列十代都有意进行一场两个同盟的谈判来缓和一下两派气氛——毕竟虽说小冲突不断,但真的起了大冲突对于两边都没好处。”

“所以呢。”泉随意的回应了一句,将烟头掐灭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街转角。

没错,那个转角的阴影里站着个人,从刚刚起一直在看泉,不过并不像有敌意的样子,也不像刻意跟踪——因为他根本没有费心隐藏身形,所以泉才没有理会。

“泉?”薇尔敏感的察觉到那头的人似乎被什么分散了注意力,于是疑惑道。

泉收回视线,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发现了有趣的人——你接着说。”

泉的态度明显是不想深谈,虽说也有些好奇,但毕竟刚刚被泉警告过,薇尔也不会傻到立刻就去过分打探,只是掠过这个话题说道:“这场会议订在下星期三。”薇尔接着泉的话头,请求道:“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

泉答应了,他本身就对彭格列这个号称最强的黑手党有兴趣,又听说过十代以及他的守护者们的赫赫威名,自然很想要“交流”一番。

得到了肯定回答,薇尔松了口气的时候刚要再说点什么,泉却已经挂了电话。

薇尔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睛。

泉却不管女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反而饶有兴致的将视线移到那个转角的阴影里,但泉并未过去,反而是插着口袋转身就走。

不出泉所料,阴影里的人跟了上来。

对方显然不是专业跟踪人员,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跟上,泉甚至在对方呼吸和脚步的声音里听出了夹杂着的塑料袋晃动的沙沙声。

但泉故意不加理会,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

这个世界很无聊。

白兰有时候会这么想。

并不是讨厌人类,相处的时候心里也会有灼热的感觉,明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时常会有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呢?

功课也好运动也好都可以轻松完成,越是这样越觉得空虚——努力是怎样的?为什么别人会觉得那么困难?好奇怪~好奇怪啊~

就好像穿流的人群高大的建筑,一切一切都只是画里的风景,而他只是一个画外的观赏者,无法融入其中。

很寂寞啊……这样会很寂寞啊。

虽然这样想,白兰却不是那种过分执着于什么的个性,他喜欢游戏人间,常常被认为成过分轻佻,虽然无法对世界产生归属感,但他也没有为此作出什么努力。

白兰一边将棉花糖扫进购物车,一边第不知多少次这样想到——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觉得格格不入,而已。

然后他付钱结账,依旧笑眯眯的和那个漂亮售货员轻快的告别,走出商店拐过街道尽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贩售机边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的青年。

普通的衣着,精致的长相,高达的身材,还有半身火焰一般鲜红妖娆的纹身。

美的,格格不入。

一瞬间,白兰突然就这样想到,说不出原因,就是觉得这个人站在那里,突兀的就与周围的一切都不尽相同。

这是第一次,白兰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相似的东西。

也是第一次,白兰产生了一种,非要接近一个什么人的冲动。

因为非常有趣啊~?

他跟了上去,白兰心里明白这人不会是什么善类,意大利的街道上从事暴力工作的人屡见不鲜,白兰能感觉得到对方那种危险而强悍的气息。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很有趣啊,这个人~?

薇尔跨进屋里的时候,就看到泉站在立镜前面态度随意的打领带,他穿着一身黑,黑衬衣黑裤子黑西服外套,只有领带是暗红色的,显得泉身形又高挑又潇洒。

薇尔一笑,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住了泉的腰,将脸埋在对方宽阔的脊背里,蹭了蹭之后轻轻说道:“果然很适合你,非常帅气。”

“想我了?”泉挑眉调笑,转过身吻了吻薇尔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用手指挑起对方一缕金色的头发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彭格列十代首领……是叫泽田纲吉?”

薇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道:“嗯,是日本人,据说是曾经隐退日本的彭格列初代直系血脉……到十几岁的时候都只是个普通学生,后来接受第一杀手的教导,二十岁的时候才正式接受彭格列。”

泉听了,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说着,率先推门而出。

薇尔和泉到达这座举办会议和宴会的古堡的时间不早不晚,薇尔挎着泉的手臂递上请帖后进入了大厅,此时会场里已有了不少人,薇尔穿着一袭酒红色抹胸礼服,衬得身姿十分妖娆,和高大俊美的泉结伴而入显得十分登对。

刚一进入会场,泉就立刻感受到一大堆若有若无的视线,里面探究的意思十分明显。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薇尔是拉尼奥家族新任的首领,保密度很高,在大场合露面也是第一次,再加上她又被传出了“手腕狠辣心机深沉”的名声,这一次更是不知用什么办法活捉了巴里安的干部,要知道,巴里安在黑手党里凶名赫赫,素有任务零失败的名声,这次竟然栽在一个首领刚刚更替的中型黑手党手里,可以说是令人大跌眼镜。

泉无所谓被人窥视,他也习惯了身负重额悬赏不时就有些人来找死的生活,刚要调侃薇尔两句,就感觉薇尔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隐晦的指着一边附耳说道:“那就是彭格列十代。”

泉顺着薇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棕发的年轻男人正在与另一个穿着传统黑西装的家族首领交谈。

出乎泉意料,对方真的很年轻,比实际年龄看着还要小一些,但气度不错,那双眼睛清澈而通透,让人觉得十分亲和,却又隐含着意志力。

可惜并非泉会感兴趣的那种人。

泉不擅长应付过分看重感情的人,或者说泉和这种人不属于一路,平常少有交集。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为了同伴可以不顾一切的类型……说真的,虽然不是讨厌,但和这类人相处,泉时常能感觉到“道不同”之类的隔阂,这种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义正言辞,让人觉得他说的都对……当然,事实上他说的确实对——可那又怎样?是对的我就要照做么?泉也不至于不知道是非,可就因为知道,泉才不用时时刻刻有人来提醒自己。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道理泉都懂,只不过就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所以泉耸了耸肩,一改之前兴趣盎然的态度,转而将视线转移到了彭格列十代身后的两个人。

泽田纲吉身后站着两个与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一个银发一个黑发,银发青年长得很帅气,只是眼神透露出些暴躁的性格,而黑发青年则笑容爽朗略显没心没肺的样子。

“那是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和雨之守护者。”薇尔顺着泉的视线解释道。

还太嫩。泉想,便失去了什么探寻的兴趣,不过出乎意料的,彭格列十代在结束了与刚刚那个人的交谈后竟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薇尔身上,他先是礼貌的对薇尔一笑,紧接着婉拒了其他上前的人径直走了过来。

“我想这位一定就是拉尼奥家族的新任首领薇尔小姐了?”棕发青年语气温和的说道,礼节性的轻轻亲吻薇尔手背,又装作随意的冲一边的泉点头示意,却在看到泉眼睛的那一刻瞳孔一缩。

泉挑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不太寻常的态度,抽出了被薇尔挽着的手,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跟过来站的不远不近的两位彭格列守护者,然后旁若无人的对薇尔说:“我去那边。”

他当然知道泽田纲吉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些奇怪,虽说外界普遍不知道泉的本事,但凭薇尔的能力还瞒不住彭格列,他们恐怕已经知道血洗拉尼奥的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也应该已经知道他们的人是被泉抓住的。

泽田纲吉上前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泉却懒得和他打机锋,说完这话,也不等薇尔答应,就插着口袋度到了窗边,丝毫不理会彭格列略有些尴尬的神色。

泽田纲吉抬手止住了不满的要掏出炸弹来的狱寺,收起一瞬间的尴尬,神色平静温和的与薇尔交谈,余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注视着独自走到窗边的黑发青年。

实话实说,远远看到这个资料上标注为“出身不明”,被叫做泉的青年第一眼,泽田纲吉确实被对方的气质震了一下,除开轮廓柔和却精致到邪气的容颜以外,这个青年的气质也非常拿人,他走进大厅里来的时候姿态非常潇洒随意,就好像这大厅里不是充满了整个意大利一半儿以上的各大黑手党家族的boss和精英,而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废墟一般。

不是像xanx一样的看不起,而是看不见,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理所当然的狂妄,强势的自信,不羁的潇洒,以及一半纯洁无垢,一半妖异无常的姿态使得他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但这些夹杂着忌惮和赞赏的目光也都没被青年放在眼里就是了。

泽田纲吉最初其实也是忌惮又赞赏的心态,然而等到他真的与青年对视的时候,敏锐的直觉却突兀的令他觉得脊背发凉,从心里战栗着窜上来的感情如果细细分辨,竟然是恐惧。

就好像透过泉黑色的眼睛,能够看到下面隐藏着的十分恐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泽田纲吉却说不清。

这个人,非常危险——非常。泽田纲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泉——虽说之前就挺详细的调查过,却只换来出身不明四个字。

而被全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首领特别关注的泉却依旧自由散漫,其实刚刚的那一个照面,泽田纲吉的心思泉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儿,不过泉才懒得管他到底想怎样,悠闲的在窗边一倚,随手点了一支烟叨在嘴里,神色略显无聊的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发现女的基本都有男伴儿了,而男的里没几个能看的,除了老头就是中年谢顶的大叔。

正当泉感觉有些厌烦的想要先行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窗边也站着个人,正若有似无的看向泉这边,当泉看过去的时候,他顿了顿,对着泉举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

唔啊,金发金眼的美人。泉手指抚了一下自己眼角部分的刺青,心里有些意动,那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头金发向后梳,与贝尔淡金色的发色不同,对方是黄金一般的灿烂颜色,同色的眼睛也十分漂亮,温暖而热情。

唔,有点想和他做啊……泉深吸了一口烟,倒不是说有多喜欢他,但泉确实是一时起了性上的冲动。

泉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心里刚升起这个想法,他便放任自己端了一杯红酒向对方走了过去。

泉是笔直的穿过大厅过去的,所以对方当然也早就看到了泉,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但并未避开视线,而是露出了个微笑,直到泉走到他身边,金发的青年才再一次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很主动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迪诺·加百罗涅。”

“泉。”泉也同样象征性的举举酒杯自我介绍,一仰头就干掉了杯里的红酒,然后他皱了下眉,歪头看着自称迪诺的青年,说道:“难喝。”又酸又涩,泉想着,随手将空酒杯一扔,那玻璃制的高脚杯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迪诺听了泉的抱怨,一下子笑了出来,抬手抓了下后脑的金发,有些认同的说道:“其实我也喝不惯红酒啦。”

泉挑眉,觉得对方说话真是可爱,于是蠢蠢欲动的问道:“你多大了?”

“哎,我么?”迪诺一顿,指了指自己,总觉得这个话题走向有些不对?他们不是应该稍作寒暄然后就进入正题谈一下家族之间的事情么……虽说他们两个家族分属不同的阵营好像也没什么可谈的……

不过迪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家族首领,处变不惊的本事还是有的,只稍一顿就开口回答:“呃……我快29了。”

“看不出来啊。”泉一边坏笑一边注视迪诺的眼睛,突然将脸凑的很近,说道:“你长得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迪诺:“噗————!!??”

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对话进展怎么越来越不对?!是我的错觉么?不是吧?!怎么这么像酒吧搭讪女孩子的套路?!——迪诺一下喷了出来,一脸惊悚的表情浑身僵硬的看着泉,心里全是wtf,他也算有不少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然而这种事情作为男人迪诺还是第一次遇到,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泉看对方那种仿佛见鬼一般的神色,心里颇为好笑,错身倚在了迪诺身边的窗沿上,然后泉侧过头,微低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迪诺睁大到圆圆的金色的眼睛,说道:“也不用这么惊讶吧。”说着,泉微微垂下蝶翼一般的眼睑,语气低了一些,轻轻说道:“还是说……你会讨厌?”

不得不说,泉的脸真的很有杀伤力,迪诺一转头,就看见黑发的青年半靠在窗台边,微微低下头,那张脸容颜很美,一半被大厅的水晶吊灯映的熠熠生辉,纯洁无瑕,另一半儿隐藏在窗外深沉的夜色里,晦暗不清,只有火焰般的刺青鲜红如血,在暗色里妖艳又瑰丽。最重要的是那种气质,强悍而潇洒,理所当然的狂妄和不羁。

这样气质强势的人一旦露出失落的神色简直犯规,迪诺本身就不是心硬的人,被泉这么一说,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责怪他了,迪诺心里觉得对方是个比自己师弟还小的孩子,脸上露出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说道:“也不是讨厌,呃……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说着,迪诺掩饰一般猛喝了一口杯里的酒,结果却因为喝太急而呛了一下不停的咳嗽,手抖之下把杯里剩下的酒都撒到了衣襟上。

这下连泉也忍不住笑了,他一边帮迪诺拍拍后背,一边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看着是个俊美又可靠的青年,却偶尔会露出这种蠢蠢的样子,让人想狠狠欺负他。

迪诺好不容易喘好了气,抬头就看见泉的笑容,带着一种邪妄的肆意,无比摄人。他一边被这个笑容震了一下,觉得对方可真是长得好,一边又忍不住为自己让对方看见这个蠢样子而更加尴尬。

“我、我去换一下衣服!”迪诺有些结巴的说道,狼狈丢脸的逃走了。

泉当然不会让猎物逃掉,但也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稍等了片刻才顺着迪诺离开的方向进入了城堡内为来宾准备的休息区。

走廊两边有不少房间,泉一顿,放出了自己的圆来寻找跑掉的青年,然后不出意外的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迪诺的气息。

泉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没等里面回应就径自推开门进入房间……并且迅速的,反锁了房门。

迪诺本来在屋里换衣服,背对着房门站在床边,他刚刚喝了不少酒,在大厅里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一静下来就觉得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罗马里奥,所以也并不怎么在意,刚要说一声“进来”,却听见门已经被打开的声音,瞬间觉得不太对,一回头,就看见刚刚与自己交谈的青年正双手抱臂靠在门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呃……泉?”迪诺觉得自己脑袋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有些迟钝,一下子有些搞不清当前的情况,只能有些疑惑的看着青年。

泉看着对方有些茫然又湿润的眼神,心里觉得这个叫迪诺的人有时候真的蠢得可爱了。刚刚泉一进屋就看见了相当不错的景色,金发的青年身子微侧的看向门边,脸上因为酒精潮红一片,神色迷茫,身上白色的衬衣脱了一半,露出圆润平坦的肩膀和漂亮的胸膛紧窄的腰肢,象牙色的皮肤在灯光映照下几乎要泛起宝光。

泉眯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迪诺紧绷的小腹,然后吹了一声口哨,轻佻的说:“和我想像中一样好的身材。”

呃……你到底想象了些什么啊……迪诺用自己最后的理智略显崩溃的看着泉,睁大眼睛,嘴唇微张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连自己现在衣衫不整都忘记了。

泉微微一笑,突然两步上前一把揽过了迪诺的腰,将对方禁锢在自己怀里,微微喘息着凑到迪诺耳边有些色-情的说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和你做。”

“等、等一下!”迪诺有些慌张的推拒了一下泉的怀抱,然而渐渐蒸腾上来的酒精使他的手使不上什么力气,再加上身边没有手下就不行的废柴体质,让迪诺的拒绝都显得不那么干脆。

泉没有理会迪诺细微的抗拒,扣住对方金色的后脑勺迫使他抬起头来,狠狠吻上了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唇瓣。

“唔——!”迪诺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几乎要成为一团浆糊,泉也是过尽千帆的人,吻技一流,湿漉漉的纠缠着迪诺的舌头发出啾啾的水声,吻的金发的青年头皮发麻,快-感像过电一样从尾椎窜了上来。

迪诺腿发软,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不清,只是觉得浑身燥热无比,泉看对方意-乱-情-迷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就搂住青年劲瘦的腰肢顺着对方腿软倒下的力道将他压在了床上。

泉撑住身体,低头俯视着青年茫然的神色,抬手握住了他抵着自己胸膛的手,俯下身凑到青年耳边,故意一边在他颈窝间磨蹭,一边喘息着撒娇一般说道:“想上-你……让我做吧?”说着,泉的手不老实的滑到迪诺两腿之间,转着圈的抚弄着已经半-硬的地方。

“嗯……不、不要……啊……哈……”酒的效果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迪诺只是本能的推拒,却又忍不住希望得到更多,湿润的金色眼睛里目光涣散满是迷茫,俊美的脸上潮红一片,非常诱人。

泉低头亲吻对方的眼睑和鼻梁,吸吮对方泛着水光的嘴唇,手不老实的揉捏着青年已经胀起的果实,坏笑着说道:“虽然说着不要,可是你看,你都这么兴-奋了。”泉顿了顿,又不怀好意的用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磨蹭着青年的器-官,满意的听见对方抽气的声音。

“你第一次和男人做吧?”泉扯掉了迪诺挂在臂弯里的衬衫,将对方的手绑在头顶,一边熟练的在青年的皮肤上落下湿漉漉的吻,一边说道:“放心,我会轻一点。”

紧接着,屋里响起了青年啜泣般的呻-吟以及泉低低的调笑声,淹没了一室春-情。

迪诺·加百罗涅,男,28岁,此时正遭遇了人生中的重大危机——和一个男人酒后乱性半推半就的做了……自己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别闹了啊他可是纯直男只喜欢妹纸啊啊啊啊啊!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那些可爱的女孩纸啊啊啊!?

迪诺一脸空白的盯着天花板,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觉醒来像里一样忘记昨晚的一切……

比如说……“呜……啊……不、不要了……”“真的么?可是你这里还硬着呢。”之类的……

再比如……“嗯……慢点…太……太深了……”“放松,你夹的太紧。”之类的……

……如此……之类的……

类的……

的……

……

不幸的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otz,连细节都一点不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多谢款待了。”泉侧卧在床上,单手支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从醒来之后就一脸空白的迪诺,坏笑着说道。

迪诺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下意识的喃喃道:“不客气……”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僵硬着脖子机械般转过头来,盯着泉近在咫尺的俊脸。

三秒后,迪诺见鬼一般弹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了床,然后因为动作太大而呲牙咧嘴的呻吟出声,等到泉慢条斯理的将他抱回床上时,迪诺已经一脸qaq的表情了。

不过疼痛也使迪诺冷静了一点,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着眼睛躲避泉的目光,尴尬又忐忑的试探着问:“昨天……昨天是个意外吧?”

然而泉并没有体谅他这种拼命掩饰太平的心情,反而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的回答道:“怎么会?你昨晚可是很热情的。”

迪诺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泉,一脸不知所措,泉笑了一下,本来就是一夜-情半推半就的得手了,也不在为难他,转移了话题,说道:“你最好去把后面的东西清理一下,不然会拉肚子。”说着,泉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厕所的位置:“或者我来帮你?”

迪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泉的意思,瞬间脸色涨的通红,他狼狈的翻起身,慌张的说了一声:“不、不用!”也不敢回头看泉的表情,忍受着腰要断掉一样的疼痛和隐秘部位的刺痛在泉的目视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厕所。

泉目送一身青紫痕迹的青年进了厕所,嗤笑了一下,随手捞过床边放着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靠在床上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透过渐渐弥漫的烟雾,泉突然露出个放肆的笑容,说道:“活春-宫,看的还满意么?”说着,泉将视线转移到了窗边,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迷你黑西服带着黑礼帽的小婴儿出现在那里。

“ciaoす。”小婴儿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诡异的笑了笑,一双圆圆的黑眼睛情绪莫名:“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泉笑笑,曲起一条腿,也不在乎自己现在全身赤-裸,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昨天那些人是迪诺的手下吧?多谢你把他们挡回去。”

昨天迪诺的手下来找过他们老大,被里包恩挡了回去,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泉和迪诺都不知道已经做了第几回了,总不能让那些手下闯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老大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

里包恩哼了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想上他……算不算?”泉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这个小婴儿,虽然嘴上轻佻,但并没有轻视的意思,他能感觉得到,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孩子的人其实非常强,恐怕就是薇尔和他提到过的与彭格列和加百罗涅都渊源深厚的晴之彩虹之子第一杀手里包恩了。

里包恩压低帽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泉,似乎是想判断泉的真意,然而里包恩却也不能从泉带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最后只是转移了视线,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怎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彭格列?”

泉挑了下眉,心里也清楚对方当然不是真心的想要招揽自己,所以他也并不怎么认真的说道:“我帮助薇尔,是因为她是我的情人,如果我加入彭格列,那你们也要让你们的首领来当我的情人吗?”说着,泉笑了:“是叫……泽田纲吉吧?”

大概是很少见这么不要脸的人,连里包恩都顿了一下,最后眯着眼睛,目光阴沉的说道:“别打蠢纲的主意。”

“放心。”泉掐灭了烟,抬手撸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他哪种的不感兴趣。”

里包恩冷哼一声:“最好不过。”说着,他跳下窗边,迅速消失在窗外。

泉哼笑了一下,注视着那个身材诡异的小婴儿消失的地方,感兴趣的想,所谓的彩虹之子还真是神奇的东西,那个挂在胸前的黄色奶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感觉有些类似于他佩带的钥匙——只是还是有所不同。

泉能感觉的到,这种力量虽然估计也有与时空有关的能力,但并不像钥匙一样完整,而且强度也不够,联系起彩虹之子有七个这一事实,恐怕是因为被分割了才会残缺不全。

那么如果集齐了所有的奶嘴呢?泉这样想着,瞬间觉得很有意思——杀死所有的彩虹之子,集齐奶嘴,会不会可以得到类似钥匙的东西?

有一试的价值。

泉掐灭了手里的烟,勾了勾嘴唇想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无聊了够久了,终于找到点儿有意思的事情来做了。

正这么想着,许久没有动静的厕所里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泉的思绪,泉顿了顿,扶了下额头,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度到厕所门口推门而入——果不其然看见狼狈的滑倒在浴缸里的金发青年。

“我说啊……你还好吧。”泉有些无语,因为基本上他认识的人都是很靠谱的强者,在浴室里跌倒还摔的四仰八叉这种事儿泉都没太见过。

金发青年闻声抬头一看,就看见站在浴缸边的泉低着头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瞬间很尴尬,赶紧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然而浴缸太滑又不小心跌了回去。

“疼疼疼疼疼tat”迪诺捂着后脑勺一脸蠢蠢的表情,金色的眼睛湿润无比,像是被谁踢了一脚的大型犬。

下一秒,迪诺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抓住,身体被提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落进了一个怀抱里。

迪诺一抬头,就看见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带这些促狭和调侃。

莫明其妙的,迪诺就觉得心里嘭的一下,跳的有些快。

西西里岛平民租住的最普通不过的公寓里,泉正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手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两个奶嘴,奶嘴通体呈现一种毫无生机的灰白色,如同石头雕成,只有泉知道,这两件看起来毫无价值的东西来自于黑手党世界里闻名遐迩的的arbaleno,原本是一红一紫——一个岚属性,一个云属性。

两个月前,当泉从里包恩所佩戴的晴属性的奶嘴当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的时候,就决定要集齐七个不同属性的奶嘴来一探究竟,他是行动派,刚一产生这个想法就开始兴致勃勃的付诸实践,奈何彩虹之子居无定所,基本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光是找人就废了泉不少时间。

两个月过去之后,泉才找到了岚属性的彩虹之子风和云属性的彩虹之子史卡鲁两个人而已——当然,奶嘴也顺利回收了。

只不过事情好像并不如泉想象的顺利,相反,出了点问题是泉一开始没有想到的——这种力量的存在形式和泉假设的不太一样。

“毫无力量的波动……”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本以为彩虹之子的力量来自于奶嘴,但现在看来并非仅仅如此,奶嘴似乎也离不开持有者。

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奶嘴,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持有者的死亡会使力量失去活性?”

这样想着,泉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随机觉得自己够蠢,这是早该想到的事情才对!毕竟彩虹之子那种统一的诡异身材怎么想都该是力量的副作用——看来这种力量并非单单来自于奶嘴,而是来自于彩虹之子自身携带的诅咒和奶嘴所形成的共同循环体,这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就不能将七种属性的力量从彩虹之子身上抽离,合并为一从而做到还原这种力量了?泉有些苦恼的捂住了额头,注视着手里灰白的奶嘴思考了一下,随即又否认了这种猜测——不对,不会的,如果真的不能分割,那现任彩虹之子死亡的话,这种力量岂不是就会消散了?可以达到穿透时空程度的力量怎么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一定有可以切断彩虹之子和奶嘴之间联系的办法,只不过应该不会是简单粗暴的杀死持有者这么简单。

泉随手将两个灰白色的奶嘴往床头柜上一扔,想到,如果有特例,恐怕就会是在大空的彩虹之子身上,毕竟是boss,也许可以找到突破口?

基里奥内罗……么?泉仰躺在床上,叼起一支烟点燃,边深吸一口气,边想到——反正知道确切地点,不如明天就去看看……

——不过估计不行了。

泉顿了顿,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这个房间,瞬间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被打断,不过泉也不在意,他本身就很喜欢出乎意料的变故,于是咬着烟一个翻身跳下床,在对方将要敲门的时候自己打开了门。

“呦~又见面了~?”白色头发的青年穿着一身纯白笑眯眯的站在门外,丝毫没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到,紫色的眼睛注视着泉,语气兴味盎然。

泉赤着上身,一手撑着门框,垂眸看着青年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有什么不太一样了,这个人在这两个多月里绝对发生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弥散着一种“终于找到人生目标”的感觉。

对方显然也没想隐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泉没再说废话,松开了撑着门框的手,抬了抬下巴示说道:“进来吧。”说着,泉丢下青年,毫无主人自觉的率先进了屋。

白兰耸了耸肩,依旧笑眯眯的,像是丝毫也不介意泉的失礼,悠闲自在的进了屋。泉现在暂住的这个房子总共就一室加一个卫生间,门正对着就是床,床边有一张沙发,白兰看泉坐在了床上,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沙发边,刚坐下,就听泉说道:“方便起见,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白兰看向泉,笑眯眯的从不知哪里拽出一袋棉花糖拆开,语气欢快的说道:“嗯哼~泉想说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棉花糖塞了一个在嘴里。

“把你手上那个戒指给我看看。”泉并未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反而托着下巴注视着青年紫罗兰色的眼睛,看到对方一瞬间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心想——果然,这人这两个月的变化恐怕和这个戒指有关。

对方刚一出现在门外,泉就感觉到了他手上那枚戒指的存在感,虽然细微之处略有不同,但那是和他在彩虹之子佩戴的奶嘴上感觉到的同一体系内的力量——看来他之前的猜测仍有错误,彩虹之子的奶嘴并非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突破时空的力量体系,或者说,这世界上可以突破时空的力量系统当中,包含着彩虹之子的七个奶嘴和其他别的什么东西,奶嘴虽然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但并非是全部,仍不能构成完整的整体。

白兰眯着眼睛,对于泉一击即中的敏锐观察力有些吃惊,但随即却更加感兴趣了,不愧是“所有平行世界中都不存在的独一无二的人~?”白兰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左手的玛雷指环抛给了泉,然后说道:“随便你~?”

泉接住了戒指摆弄了一下,对于这个戒指“蛋-蛋在空中飞”的诡异造型不置可否,想到——看来戒指并非如奶嘴一般,不会因为离开持有者而失去活性——不,也不对。

泉向戒指内注入了一些念力,判断道——虽说分离起来更容易,但戒指本身对佩戴者也是有要求的,并非谁都可以的样子。

泉收回自己的念力,将戒指抛还给青年,说道:“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

“呐~泉很好奇彩虹之子的事情吧~?”白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示意了一下被泉随手扔在桌子上的两个奶嘴:“彩虹之子的史卡鲁死亡~外面都传遍了~却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那个叫史卡鲁的很聒噪的小婴儿是被泉在某个黑手党家族里干掉的,会被发现死亡并不怎么奇怪,但是那个叫风的小婴儿是个独行客,行踪本来就不定,恐怕现在还没人发现他已经死了。

“可是你知道。”泉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不过那又怎样?”

白兰歪了歪头,咬着棉花糖有些含糊的说道:“我们合作吧~我来告诉泉有关于73的事情~泉来协助我集齐它们~?”

“73?”泉眯了下眼睛,从这个称呼里想到了什么——七种属性,雷、雨、晴、岚、云、雾、大空。彩虹之子的奶嘴就分成这几个属性,而白发青年手里的戒指镶嵌的宝石是橙色的,应该是大空属性,也就是说,青年手里的戒指应该也是七属性各一枚——那么所谓的三次方应该还缺一组。

这样想着,泉没有犹豫的直接问道:“彩虹之子的奶嘴,你手中的一组戒指都是特别的——还差一角,是什么?”

“真敏锐啊~?”白兰露出个惊讶的笑容,说道:“是彭格列指环哦~?”

这回轮到泉感到惊讶了,毕竟两个月之前,他是见过彭格列的首领泽田纲吉的,那时他身上应该就戴着彭格列指环,然而泉并未感觉到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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