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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也不能再问下去了,顾昀迟连鼻息都透着不耐烦。温然闭上嘴,腺体似乎真的在发热,他想摸一摸,手贴上去才想到还戴着颈环,腺体是没摸到,指腹却不知碰到了颈环上的哪个触控按键,发出嘀的一声。
温然顿时定住,立在原地静观其变了近一分钟,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反倒听出顾昀迟的呼吸声变得轻而均匀,仿佛安稳地入睡了。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顾昀迟是睡着了,温然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轻轻伸到他耳边,测了一下耳温,还在发烧。想了想,温然决定留下来,每隔一小时给顾昀迟测一次温度。
他是有私心的,339看起来和顾培闻助理那边联系很紧密,说不定会将这件事也汇报过去,自己即使多此一举,也比冷眼旁观无动于衷来得好——顾昀迟和顾培闻,总要讨好一个。
整个下午,温然靠坐在房门后,到点了便准时爬起来为顾昀迟测耳温,最后一次测量时数值已经接近正常,温然松口气,重新坐回去,想着稍微休息一下,一闭上眼却直接睡着。
醒来时房间里有光亮,看亮度应该是床头灯。温然打开手机看了眼,居然已经晚上八点,而房间里正响起脚步声,不等他从地上爬起,顾昀迟已经站在两米外的位置,表情不明地盯着他。
温然听到了四天以来顾昀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不走?”
“啊?”刚睡醒,反应迟缓,温然回想了一下才说,“我担心你啊,你一直发烧。”
“跟你有关系?”
“因为我在你家补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温然看不太清他的脸色,只能问,“你好点了吗?”
“关你什么事。”顾昀迟说着转过身往洗手间走,去洗澡,抬手就脱身上的黑色t恤,腰和背随着衣摆上移而暴露,肌肉线条在光影下像画功出众的素描。
“等等!”温然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来,上身酸痛,腿也发麻,他疼得抽了口气,一边说,“你……怎么直接就脱衣服啊?”
顾昀迟回过头,又开始有不耐烦的趋势:“这是我房间。”
“但我还在这里。”
顾昀迟很干脆:“那你滚。”
门外,消失了大半天的339终于出现,语调欢快:“抱歉打扰二位美好的相处时光,没听错的话或许你们是在脱衣服吗?请问需不需要开一瓶醇香的红酒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