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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19

 

不比秦家,伤害苏沉,温言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苏家一些事,她对他,有怜惜。 冰清玉洁的销金窟在苏沉离开后,傅明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灯亮了整夜,直到天明才出来。温言殷勤的亲手给他盛粥,并且还给他剥鸡蛋。熬了一整夜的傅明庭,不客气的接过白嫩鸡蛋,三两口没了,朝温言伸手还要。温言嘴上念着他,手里却是继续给他剥鸡蛋。侍女彩娥含笑的看着师生两人的互动,感觉出少爷这一次回来后,性子开朗了不少。傅明庭费神出了三道综合题,含概了司农的要点内容,给温言押题,苏沉提醒说近期朝堂在为桑稻之事争论不休,以及听同僚们说,有看到赵学士大人偷养了几只蚕。温言理解透题目意思后,记住答题的顺序思路,并且死记硬背住所有的答案。最后几日,傅明庭给她梳通所有知识脉络,加强巩固。到了六堂考核那日,主考官礼部尚书郑大人监考,共有十名学子参加今年的考核。礼部的考场内,每个考生之间的距离,有八丈之远,杜绝了作弊的可能。每个考生当场宣布成绩,通过者将面圣授官。温言的心噗噗跳的快,傅明庭送她到考场外,嘱咐她不要有张望的动作,记得检查错字。“先生,我有点紧张。”“别喝水,一口气答完。”“先生,你让我抱抱,我的腿开始麻软了。”“没出息,才这么个考试。”“你考得多麻木了,我今生头一回!压力很大!”傅明庭嫌弃的叹气,“来吧。”温言抱住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傅明庭拍小狗一样拍她头,“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考完请你吃好吃的。”“你拍狗呢。”“你可不就是狗脾气。”“等着,考完我要吃穷你。”“好怕啊。”……和傅明庭一顿嘴炮后,温言的紧张感消退了许多,“先生,我去了。”“嗯。”女官给温言搜查全身后,放她进考场,她拿着号码牌来到自己的位置,检查书具用品。将会持续两个时辰的考试,在郑尚书进来时,敲锣宣布开始,进入考场的门被封,此刻起谁也不能进。温言仔细审题后,写下自己知道的答案,对于不知的,只能蒙着写,傅明庭让她不能有空白,否则会扣印象分。等五张卷子答完后,来到了最后一题,温言大喜,和傅明庭出的题型是一样的,只是考的内容是关于丝绸。温言稳住心神,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提笔开始答题。郑尚书在考场内不时踱步监看,今年改考,学子们的应答能力不一。有一个放弃,有两个写得不知所云,有三个停停写写,内容硬扯。温言放下笔的时候,距离结束还有一些时间,她待字迹全干后,开始自己检阅。在傅明庭的严格要求下,温言的马虎毛病全被纠正过来了。大锣再次敲响,考生按照号码牌顺序交卷给郑尚书,场中有秩序官,并且有文吏记录。温言在第七个,秦墨为在第三个,当前面两个都被判为不通过时,考场内气氛变得沉重。等郑尚书批阅秦墨为的卷子时,朱笔竟是无处下手,只有最后一道新题,稍稍批注几行字。秦墨为高分通过,外头有喜报出现,秦府管家激动的给报喜人赏钱。傅明庭盯着门口,心下竟是也在紧张,腰间扇被他握在了手中,不曾打开。许久过去都没有动静,正当傅明庭以为温言没过时,瞧见她朝他飞奔出来,不管不顾的跳到了他身上,张扬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先生,我过了,我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傅明庭接抱住冲过来的温言,差点闪了腰,正当他要训她没个正经样时,她又抱着他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哇哇,先生,我过了,我终于过了,这半年来,我过得太苦了,太苦了”

温言的情绪向来外放不憋着,她大笑大哭的,好在傅明庭也习惯了她这副样子,摸头安慰她。温言扒紧了傅明庭的衣襟哭,这是喜极而泣,她以超常的毅力坚持,其中如何过下来的,只有傅明廷知道得清楚。“饿不饿,再哭下去东篱院关门了,可不管关我的事。”“那是什么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不会是酸掉牙的地方吧。”“那你回温府去吧,我还省点钱。”“别呀,快走快走。”温言接过傅明庭的巾帕,擦去眼泪,恢复了正常露出霸道的坏笑,纸扇敲在她头上,“不敬师长,我差点闪了腰。”“你年纪大了怪谁啊,回去让明叔多给你熬点骨头补补。”“不给你喝。”“小气,我还在长个头,也要喝。”温言特意不让人出去报喜,她要第一个告诉傅明庭好消息,这半年来,他也为她付出良多。温府的管家被温言打发走了,傅明庭平时很龟毛,这一次温言要吃他个够。马车解下马匹来,温言和傅明庭各自翻身上马,驾马去郊外的东篱院,此时刚到午膳的时间。温言驾马完全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傅明庭跟在后面骂,温言回眸去挑衅笑,“你要能追上我,我就听你的,驾。”傅明庭气啊,温言身上毛病怎么就这么多,他只好抽鞭去追赶她。他们两个没有注意到背后注视的一双眼睛,特别是温言,她把秦墨为抛在了脑后。她从考场冲出来,奔向傅明庭的那一幕,让秦墨为极为不悦。温言和傅明庭分享喜悦,却是忘记了他也在外等她。不算远的郊外,似隐士一样的庄子出现在温言面前,傅明庭带她进庄,一路上她问个不停,“先生,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先生”傅明庭被她烦死,“这里不对外开放。”“为什么,有钱不赚。”“老板有个性不缺钱。”“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和你们一样的酸书生。”“酸不酸的等你见了就知道。”以温言挑剔的眼光,也肯定了这东篱院,若说金美楼是奢华,那这里就是优雅。一道道佳肴上来的时候,温言不客气的下筷吃,见傅明庭不动只喝茶,奇怪问,“先生,你怎么不吃?”“吃你的,话真多。”菜上完后,这庄子的老板来了,温言瞧见她,唇角勾起了然的笑容,挑眉看傅明庭。只见这女老板仙气飘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身上带着清冷的书卷气,是位算不得特别貌美但有气韵的女子。看到温言的时候,瑶娘目光有些怔,还是头一次见傅明庭带人来这里,并且来人,美得富有攻击性。“明庭,这位是?”在温言促狭的目光中,傅明庭轻咳开口,“温言,我的学生。”“我是温伯候之女,温言,先生说你这里不对外开放,为什么?”原来是贵人,瑶娘微微笑,“温姑娘,我希望能招待的,都是朋友。”没说几句,瑶娘就离开了,傅明庭开口怪温言咄咄逼人。温言叫屈,她狠狠戳了筷子,“先生,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不正经地方!”傅明庭觉得青天白日里,一盆脏水朝他泼下,“你说什么,这里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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