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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239

 

“真的,真的?”温言点头,沈衍笑到控制不住表情,手揉脸才恢复正常。“叫什么名字好,什么名字都配不上我孩子。”“你正常点,不管叫什么,小名暖暖。”“暖暖,一听就很阳光,你也有点文化的时候。”“别找打!”温言和沈衍相视笑,突然沈衍多愁善感起来,“你看起来都不老,等暖暖长大,我都是老父亲了。”“老夫配娇妻,证明你多金有能力。”“以后得告诉暖暖,咱两同岁,妖精娘。”“我看你真是找打!”“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我只是表面看着年轻,骨头一样老,以后你少折腾我一点。”沈衍抱住温言,不再言语,只静静相拥在一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觉得日子过得又快又甜,温言身上开始长肉,她以前思虑过度,身上挂不住肉。如今心宽了就体胖,她埋冤沈衍让她变丑,沈衍揽责任,花式夸她没丑,比以前更和善美。以前孕期没有丈夫陪伴在身边过,这一次,温言作天作地,沈衍统统满足她,觉得这是提前考验他做父亲,这么个作娘都受住,小孩不在话下。温言小腹未隆,沈衍已经被使唤得麻木,他叹气,“这父亲当的,一点地位都没有。”温言娇蛮,“怎么滴,有怨言啊。”“不敢不敢,我乐意吃苦。”“我让你干点小事就叫苦,我生你孩子得多痛。”“那这男人不能生,要是能生我替你生。”温言捶他,“说风凉话。”沈衍笑,带她在内院中散步,目光小心着她脚下。每天早晨,沈衍都要回忆一遍萧羽蓁在童年虐待他才能出门,否则收敛不住好心情。沈确算是知人善用了,但奈何对方有如神助,景国发起的攻击,都被化解,士兵们都目光呆滞站在原地被割去人头,亲眼目睹,将士们从脚底板寒到头,恐惧打压,士气变低落。迟迟未有进展,沈确再沉着都变得心浮气躁。这一日,有建议让人假扮温言去乱一乱宴棠舟也好,让前线喘口气。这个建议很快得到认同,兵不厌诈,给前方战士歇一歇。但人选犯了难,这里的女人都肤黑,远距离都看着不像,只能从外找肤白高个女子。没过几天,还真就找到了一个三分像温言的年轻女子,在妆容伪装下,三分变六分,再学形态,六分变八分像。沈衍把这事告诉温言的时候,她平静笑笑,“这姑娘出去就会死。”“这么肯定宴棠舟不会为你犹豫?”“他或许爱我,但这只占据他人生的部分而已,他能延缓许多天攻击,已经是很爱的表现了,再多不可能。”“那你在燕国过得也没多好。”“现在才觉得以前过得不好。”温言如今才明白,勉强无法获得幸福,再累再辛苦也换不来,幸福只会流向合适对的人。别人给她一点点陪伴关怀她就感动,这是没有安全缺爱的表现。“阿衍,怎么办,我好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懒是懒了点,但除了我,谁还能收你,可怜见的。”沈衍嘴角压不住翘起,“我是挺可怜,只有被你热烈追求过,当初你在工部流水送东西,我其实暗自高兴了许久。”“就知道你喜欢这一套。”“阿衍,我想哭。”“那到我怀里来。”到了温暖怀抱,温言又没泪了,只想紧紧拥住他,

“你记得把顾明愉送走,我要醋。”“天啦,我好冤,过两天就送走。”假扮温言的人,才站在城墙没多久,一支箭羽就射中她,直直从城墙上掉落,砸在地上身体骨头粉碎,关节扭曲,鲜血四溅。沈衍的目光深了起来,心口在替温言疼,想来,她脱口而出让宴棠舟给他好处放生路,心中对他是有期盼的。沈衍拿扩音具朝外骂宴棠舟,“宴棠舟,你还是不是人,温言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她求什么,你连犹豫都没有,好歹想个一炷香时间!”没过多久对面传来回应,“我的皇后没那么丑!你们才不是东西,通通辜负温言,把她还来我就给你们一日休息!”“才一日,你的爱也太少了吧!”“把她全须全尾还给我,给你们十日!”沈衍停下喊话,温言猜错了,宴棠舟很在乎她,十日呢。这日的晚上,燕境突然燃放许许多多的烟花,天空染得绚丽璀璨,当黑夜中出现一个言字,温言泪流不止,沈衍吃味,“都打仗了,还带烟花,真够秀。”“那是放给我看的,我可是燕国皇后,说起来,我跟你可太亏了。”“喂喂喂,你变脸也太快了。”沈衍从后环抱温言,一起欣赏烟花,像是盛大的告别会,“阿衍,以后我们成亲日也放烟花庆祝如何。”“我可得给咱们暖暖攒家底,不能给你乱造,放一支行。”“小气鬼。”“那一支也不放,免得你想起宴棠舟。”温言抬头望着还在绽放花火的天空,脸上有着温柔笑意,“不会,我和他回忆没那么多,只有那一幢小楼而已。”“那也很多了。”沈衍把头搁在她肩上,“他可真会制造浪漫。”“错了,这是我留给自己庆生用的,他哪里会想的到。”“原来你混得这么惨。”“是啊,所以你不用吃醋,我并没有被太多珍惜,不会留恋他们。”“咱两苦命鸳鸯。”温言被逗笑,偏过头去亲沈衍,“现在不苦了。”“夫人。”“夫君。”“夫人。”“夫君。”…两人重复了好多遍,直到叫上口不再别扭。告别烟花过后,宴棠舟发动了猛烈攻击,景国一时间伤亡惨重,燕国带着复仇的情绪,士气高涨,堪堪要破关门。没过几日,有个坏消息传来,林有鹿带兵从海路攻打进了景国内部,沈确必须回去坐镇。沈衍接过指挥权,送沈确离开时,他望着沈衍,“你以后别再回大都,否则我会想杀了你。”“确哥,我们孩子叫暖暖,温暖的暖。”“很难听。”沈确红了眼眶,头也不回驾马快奔,知道她其实过得并不算好,他还是心软了。一道红影站在路中央,沈确停下,温言朝他走去,来到马下,将一份厚厚图纸交给他,“这是轨道车的设计稿。”沈确不接,温言仰头望着他,“就当是我赔罪好不好。”温言去拉他的手,但他紧握缰绳不松手,目光也不肯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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