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桥郴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所以不是有任务?”
黎从舟将桥郴的那串手串拿在手上把玩着,桥郴下意识地摸了摸新戴上的手表,还有些不习惯,“……我不知道你会给我准备礼物,我,我下回补给你吧。”
黎从舟将手串戴进自己的左手,“不如就把这个送我吧,我挺喜欢的。”
这串手串戴在桥郴手腕上还有一些大,不过此刻黎从舟戴进手里意外地刚好合适。
“我戴过的旧东西……而且不值钱的。”桥郴有些意外黎从舟居然看上了这串便宜的手串,他送给自己的手表的价格能买无数串这样的手串了。
“就是因为你戴过的,我才喜欢。”黎从舟抬起手晃了晃,“多合适,就跟是为我买的一样。”
桥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你喜欢,那就收着吧。”
“嗯。”黎从舟应了一声,“我送你的表还喜欢吗?”
说实话,桥郴戴着都觉得有些沉重,他认出这款手表是国外某知名品牌的最新款,价格没百万下不去,“有些贵重,看来我要努力工作为老板多挣钱来回报了。”
现在仍在录制,这份礼物其实按理说是黎从舟作为男朋友送给桥郴的,不过桥郴一句话就把他归为老板给员工的福利了,这身份一下子转换地太快,黎从舟自然注意到了,他淡淡地扯出一抹微笑,“最贵重的难道不是我的心意吗?”
“是、是。”
“为了帮你准备这份礼物我在f国挑了整整一下午,之後……”黎从舟顿了顿,话说了一半,突然捂着眼睛“嘶”了一声。
桥郴吓了一跳,“怎麽了?”
“眼睛疼。”
“眼睛疼?”这问题就严重了,怎麽好端端地眼睛疼,桥郴赶紧凑到黎从舟眼前,“我看看。”
黎从舟离开自己的手,在桥郴紧张地凑上来看的时候,勾唇一笑,使坏地拉了他一下,桥郴原本就是跪在草地上身体前倾的,被这麽拉拽了一下後,一个不稳,就直接往黎从舟身上扑倒了。
还没等他反应,唇上已覆上温软。桥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直到这一刻,都还有些迟钝。
黎从舟抬手抚上桥郴的脸,吮吻了几秒便离开了。
桥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在下一秒锺,终於飞快地从黎从舟身上爬了起来,“……你骗我?”
“我觉得还是要在录制结束前亲一下才算完美。”黎从舟似乎也不怕桥郴会因为这个突袭的吻而生气,“你不喜欢被动,不太习惯让我抱着亲吻,所以……刚才的亲吻姿势还满意吗?”
桥郴的心情很复杂。
“回去吧。”半晌,桥郴吐出这几个字。
桥郴仰躺着看了看天,才慢慢地爬起来。
结束在银湖的录制,他们坐车重新返回黎从舟的别墅,回去的路上,一人摸着手腕上的手串,一人摸着新换上的手表,两人皆是一路沉默。
回到别墅,被告知节目组为他们准备了咖啡,就在小阳台上。两人又去到了黎从舟卧室带着的阳台上,只见那小几上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以及两本相册。
相册的封面上分别写着to黎从舟和to沈乔深。翻开相册,两本都是一样的内容,这是节目组为他们准备的,两人参加节目以来的点点滴滴。
从第一次在咖啡馆见面开始,节目组放进相册的照片选的都十分暧昧,好像这短短的几次录制,他们两人真的谈了一场恋爱。
他们两人只是坐着翻看相册而已,在播出的时候,後期肯定会做剪辑,在翻过每一页相册时,将这些回忆的画面剪插其中,再配上应景的背景音乐。
有时候身为观众却被主角入戏更深,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这本相册,桥郴都没想到明明只是短短的几次录制,照片记录下来的却是那麽丰富。每翻到新的一页,看到每一张照片,桥郴的脑海里也会跳出啦关於这张照片的故事。
翻到最後一页的时候,桥郴讶异的发现节目组的行动力是那麽迅速,已经把才不到1个小时前银湖的一些照片也放了进去,尤其是那张特别的亲吻照,在整个相册的最後一张,分外显眼。
而他们的这次“恋爱旅程”也结束於那个吻。
拍摄彻底全部结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收拾着要回去了。桥郴合上相册,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黎从舟又将相册往回翻。
桥郴抬手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四十分。
他站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黎从舟抬头看他。
“录完了,我准备走了,还要回剧组拍戏。”桥郴对他说。
闻言,黎从舟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去机场,几点的飞机?”
“不用了,去机场前我还要去办点事。”
和节目组联系时,节目组说在下午前肯定能结束,以防万一,桥郴还稍微订晚了机票,订在晚上7点半。
“嗯……”黎从舟倒也没再坚持要送他,也没问他去办什麽事。
转去隔壁客房收拾了行李,在去机场前,他要先回一趟弄儿胡同,倒不是要回之前的租屋取什麽东西,他要去的是秦宜修的餐馆。
到那儿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半,餐馆里暂时没什麽客人,“秦哥。”
秦宜修正坐在柜台前翻看着一本书,看到桥郴来了还很惊讶,“怎麽过来了,不是出去拍戏了吗?”
“回来录个节目。”桥郴道,“秦哥,我是过来还你钱的,之前你帮了我不少,真的很感谢。”
“说什麽感谢,”秦宜修对他笑笑,“我很高兴你能有新的开始,以後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桥郴打了15万过去,秦宜修收到手机短信提示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没有那麽多的。”
“秦哥在我最需要落魄的时候给予我帮助,真的不是用钱能算的清的,”在沈乔深遗留下来的记忆里,如果没有秦宜修,或许他都活不到28岁,那最艰难的几年,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只有秦宜修,“我现在暂时搬去了……公司安排的公寓里,不过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希望能继续租秦哥的那间屋子。”
“当然没问题,”秦宜修说,“你偶尔想回来住就回来,如果遇到了什麽烦心事,也可以找我说。”
桥郴笑了笑,“好啊,我七点多的飞机回剧组,今天的晚餐就在秦哥这里吃吧,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嚐到秦哥餐馆里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