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仇一喝了好多好多橙汁,很想上厕所。她从旋转高脚凳上蹦下来,跑向厕所去解手。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她有点困,洗了个手就去找柴粤。
她的眼睛在这霓虹灯璀璨的舞厅搜索着,这里那里到处都是飞溅的香槟,空气里弥漫着欲望的味道,四周降下的欢闹之声像咒语一样,人们尽情宣泄着。
她看见在人群里转前转后的柴粤,他两只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满了透明的黄色威士忌在杯子里摇曳着,却没有撒出来半点,他刚刚陷人去里,因为身材高大仇一依旧能看见他漂亮的红发,没过一会儿柴粤从人群里出来,带着两个空荡荡的托盘。
仇一朝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角,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柴粤,我瞌睡。”
“真拿你没办法,自己嚷嚷着要来这会儿又困了。”他揉揉仇一的脑袋接下来围裙,看了一眼时间,低声在她耳边说,“再忍二十分钟,马上下班了。”
仇一点点头,晃晃悠悠走到高脚凳上,一边啃苹果一边转来转去,那边的柴粤一会儿给人端酒一会儿又擦桌子,面对女客人的调戏总是冰凉凉的板着脸儿,把酒一放就走人,留下女顾客又气又恼又尴尬地愣着座位上。
仇一觉得很满意也有点好笑,明明是服务行业还不给顾客留个好脸色,我行我素谁也不服。
很好,这很柴粤。
仇一在凳子上转得头蒙眼花,靠在靠背上缓了缓,看见柴粤向自己走来。
“怎么了?”仇一问。
“你傻呀,当然下班了。”柴粤脱下来围裙扔在吧台上,“等我换衣服就带你回家。”说罢便向里间走。
仇一呆坐着看他的背影,突然好奇心作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趋势她,蹑手蹑脚走进男更衣室。
更衣室里只有一间拉着帘子,仇一蹲在地下看了一看,是柴粤的鞋子,于是偷偷摸摸拉开帘子,钻进去一把抱住柴粤——
突然被抱住的柴粤浑身一紧,说时迟那时快,掰开仇一的手反手把仇一的胳膊拧住。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凳子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柴粤!!!”仇一疼得直扭身子,大声喊着。
“卧槽!”柴粤赶快把仇一放开,仇一欲哭无泪地揉着胳膊,气冲冲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进来就进来吓我一跳。”柴粤安抚性地把她揽在怀里,揉揉脑袋。
“你吓一跳还是我吓一跳?疼死我了……”仇一环住他的腰,往他的胸膛上结结实实来了一口,又坏心眼的对着那点凸起的褐色舔了一下。
“嘶——你干啥!”柴粤推开仇一,拼命忍住胯下勃起的欲望,不行,要赶快换衣服,要不然回不了家了。
仇一一边咯咯笑一边被推出去,一分钟后柴粤穿戴整齐,拎着仇一从后门快速出去。
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在苟延残喘地吐着微黄的灯光,斑驳在街道上的车上,显得尤为吓人。
仇一一向怕黑,紧紧抓住柴粤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身后。
柴粤把仇一抱上车,点了火,调侃地问了一句,“去哪里啊你?”
“回家。”仇一闷闷的说。
“回哪个家啊?”
“回我家。”仇一赌气。
“哦,那行吧,反正这么黑孤单的不是我害怕的不是我——嘶,别咬我!”
“去你那里!行不行!!”仇一往他背上狠狠来了一口,掐了掐他腰上的软肉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