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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也得上药了。
“是。”扶风起身。
岑亦楼看着翟意走向他,那眼神依旧狠辣森寒,似是有两滴鲜血落入他的眼中,双目赤红如恶鬼,异常狠戾瘆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移开视线,问道:“你还好吗?”
翟意看着手上的鲜血,淡淡道:“还行。”
岑亦楼看向偏房:“那人还活着吗?”
翟意没让惠安把热水放进房间,她直接在外面的石桌上清洗:“还有口气。”
岑亦楼纳闷道:“你竟然还能留他一命?”
“我看起来很善良吗?”翟意洗掉脸上和手上的鲜血,拿起干净的帕子擦了擦,“他那一口气是留给兰亭的。”
岑亦楼拧眉:“你想让她亲自动手杀了那人?”
“她怕是不敢吧?”
女人柔弱,连刀都拿不稳,何谈杀人这种必须果断狠绝的行为?
翟意把手帕扔到水盆里:“她敢。”
惠安端起水盆离开。
岑亦楼一怔:“什么?”
翟意看向他,眉梢一片冰冷:“那晚,是你没有显露杀意,也并未伤害兰亭,不然她不会仅是敲晕你这么简单。”
岑亦楼突然觉得汗毛倒竖,脚底钻出一抹凉直达头顶。
“岑亦楼,不要把女子想的太弱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翟意接过扶风的药,走上台阶,赤色双目阴鸷狠辣,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更何况是人呢?”
“就算她们拿不起长刀利剑,可别小看了她们拿得起的东西,比如”翟意袖中划出一隻发簪,将尖端抵在岑亦楼的脖颈出,轻嗤了声,“这一隻小小的发簪便可以穿破了将军的喉咙。”
岑亦楼惊恐的看着翟意,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翟意扼住了弱点。
发簪的尖锐如此清晰,他甚至能感觉翟意想要捅进他喉咙的欲/望,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离他原来这么近。
翟意放下发簪,淡淡道:“将军,入夜了,回去休息吧。”
岑亦楼看着翟意走进卧房,喉咙不自觉的吞了吞,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刚才发簪抵着的地方,那股刺痛仿佛还未散去,语气有些疑惑道:“他武功竟然如此高!”
一个皇子会武不稀奇,毕竟皇宫里教导皇子公主的老师有很多,自然也有教导武学骑射的老师,但岑亦楼没想到翟意的武功能这么厉害,能在他毫无反应和抵抗的时候,瞬间扼住他的命门,让他没有反击之力,这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