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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天只会吐一次。至于吃的,他也没条件给自己吃什么特别好的,就自己养了几隻鸡,每天用卖剩下的烂菜叶喂它们,下的鸡蛋就自己吃。至于鸡可以到坐月子的时候吃。
容与这边儿正煮着清水白菜汤的时候,严之畔正在明亮温暖的别墅里参加宴会。
他摇晃着散发着香味儿的红酒,眉心微微蹙着,从阳台朝下看,有些出神。
自从那天之后,容与就再也没出现过。严之畔本来觉得他就是在欲擒故纵,结果他在那间房子里住了几天,都没等到人回去拿东西或者来挽回。
自尊心让严之畔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容与,直到他发现了他们刚在一起时他给容与的那张卡。
刚发现时,严之畔本想扔进垃圾桶,但鬼使神差的,还是留了下来。原本以为里面已经没钱了,没想到一查,却发现里面有不少钱。
这两年他给容与的钱,容与一分都没动。
超出五百万的存款都没动,会不会根本就没出卖资料这一回事呢
严之畔这样想着,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他想找到容与,听他解释,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打去容与的单位,对方说他已经辞职了。容与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严之畔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外面飘着大雪,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身处热闹又温暖的宴会,严之畔却升起一种名叫孤寂清冷的感觉。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简陋的廉租房根本就挡不住刺骨的风雪。午夜时分,容与裹紧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和被子,蜷缩在床上,尽量保持身体的温度。
天太冷了,快到预产期了明天去检查检查,尽量等快要生了再去医院容与这么想着,将冰冷的手抱在胸前,忍着寒冷闭上了眼睛。
都怪他赶尽杀绝
然而,容与刚睡熟没多久,就感觉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原本温温热热的,很快,又变得冰冷无比,硬生生把他冻醒了。
与此同时,肚子也传出剧烈的痛感。容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惨白着脸,忍着剧烈的疼痛,掀开被子。
果然,从他腿间,正缓缓流着透明的液体。
羊水破了隻瞬间,容与就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抱着肚子,强忍着剧痛,拿起旁边的棉裤穿上。
等容与断断续续穿好衣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他身上原本那点儿热气早已散的一点儿不剩。虽然穿上了棉裤,但羊水还一直在流,棉裤里根本就没一点儿温度,只有散去热度而冰冷无比的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