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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路,硬是让严之畔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踉踉跄跄赶到诊室,猛地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容与正躺在病床上。
见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严之畔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再次提了起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抿着嘴唇大步走到容与的床前,明明心里慌的要死,却不敢伸出手碰一下容与,确认他的存在。
最后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容与有所察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见他就这么杵在床前,脸色白的吓人,嘴唇都还在微微颤抖,心知他估计吓坏了,想扯个笑安慰下严之畔,却因为晕的厉害笑不出来,只能低声道:“你站在这里是准备当门神吗?”
见容与说了话,严之畔倏然松了一口气,心口那块大石头终于种种的落了下来,那一瞬间,严之畔甚至觉得腿都是软的。他猛地弯下腰,一把抱住了容与,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宝贝儿你吓死我了”
容与闭了闭眼,强忍眩晕的感觉,轻轻拍了下他的柔声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严之畔紧紧抱着容与,头深深埋在容与的肩窝,一遍又一遍用容与的体温确定他的存在。好半晌,才终于放开容与。
容与尽管难受不已,但还是回握着严之畔的手,尽力安抚。
严之畔看着容与苍白的脸心疼的手都在抖,轻轻抚摸着容与的脸,声音沙哑的像是掺了碎玻璃一样:“你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有没有哪里痛?”
容与摇了摇头,见严之畔的精神还没缓下来,便刻意转移话题:“没有,我很好。儿子呢?你接儿子了吗?”
严之畔顿了顿,神色有些僵硬:“我我忘记了”
容与又想气又想笑,不过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无奈道:“给谢炎打个电话吧,让他去接人。”
严之畔应了一声,拿出手机给谢炎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了。放下手机,严之畔对容与道:“谢炎已经派人去接了。”在往医院赶的时候,谢炎就想起来了,不然指望严之畔想起来,估计都到猴年马月去了。
容与低低应了一声。
严之畔紧紧握着容与的手细细碾磨着,稳下心神后,这才想起来,低声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知道吗?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心臟都停了我一点儿都不敢想,如果你出了事,叫我怎么办?”
容与苦笑,将事情简单的跟严之畔复述了一遍,并可惜道:“我看车子撞的挺厉害的,前面引擎都变形了。”
“车不重要,坏了就坏了,主要是你人,医生怎么说?”严之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轻轻抚摸着容与苍白的脸,心疼坏了。
容与摇了摇头:“刚检查完,医生还没说”正说着,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抬头看向严之畔,询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