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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是在蜜罐子里的小少爷。
之后路远白了解到沈家对路晚芳的施压远超于他看到的,就连路家也不支持路晚芳离婚。
路晚芳每天郁郁寡欢,而沈慈文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时常会登门拜访。
就在路远白决心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沈慈文和那小三要往沈家进。
而路晚芳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其余人都是带着笑脸。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路远白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上前将沈慈文拉拽出去,期间还打了一架。
路晚芳看着离家一个多星期的路远白眼神难得有了丝亮光。
赶走沈慈文后,路远白脸上挂了些彩,上前握着母亲的手,“妈,离婚吧。”
这是沈康勇的丑事败露以来,第一次有人对路晚芳说这样的话。
“妈,我们离开这,我带你走。”
路晚芳看着儿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压抑终于爆发了出来。
离婚官司开庭那天路远白跟学校请了假。
老师问他,“已经快要高考了,正是紧张时期什么事情需要请假?”
路远白微微笑了下,“今天我妈离婚官司开庭,没人站在我妈这边,我怕我不去她受欺负。”
少年的身影走的决绝,那一天路远白剪掉了留了两年的头髮,风尘仆仆的赶去了路晚芳身边。
同样随着离开的,也有着那青涩如骄阳般的少年。
想起那段痛苦黑暗的往事,路晚芳也止不住的有些红了眼。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这孩子,远白为了我一直付出太多。”
说着路晚芳呼吸起伏大上了一些,“远白小时候没人和他一起玩,就在家里陪我,我带着他时常摆弄不少东西,其中啊远白就最喜欢画画。”
“那时候远白四五岁时不时就要给我画画,那些画我都保存下来放在相框里,想着远白长大后拿给他看。”
“远白上高中后文科成绩方面还可以,也一直都有去画室,想着高考的时候考所艺术类的院校。”
路晚芳至今还忘不了陪着路远白去学校参加百日誓师那天,路远白笑着跟他说着国内知名的美术院,想考进去学油画。
青涩的少年眼里是对未来无尽的期待和向往。
路远白一双眼睛带着神采,“等我考进去了,我就每学期放假回来给你画肖像画。”
“妈等着。”路晚芳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