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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擦干殷九弱的身体,换上新製的衣衫,扶清全部亲力亲为,就好像那些击溃真心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没有背叛没有欺骗。
仿佛她们依旧是师徒,还是即将成婚的新人。
卧室里的铜镜前,扶清素白玉手拿着骨木梳,一遍遍为殷九弱梳发,再簪上鹤雪峰上青竹所製的簪花。
铜镜里映出两人贴近的模样,女人凄清的凤眼抛出冷淡的妩媚,薄唇紧抿,有种不可侵犯的高贵。
“小九,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扶清轻声叹息,她鬓发半湿,肤若凝脂,薄纱下细腰不盈一握,腰窝攒着水珠,如那清透多汁的荔枝。
殷九弱隻冷漠地给出一个空洞阴冷的侧脸。
那一日扶清刺穿的不止是一具身体,而是那颗她虔诚奉上的真心。
淤积的欺骗如幽冥利爪,早已将她们的缘分撕裂,永无再续之日。
衝忧因为要疗伤的关系,搬到了距离鹤雪峰不远的一处侧峰。
此峰地势险要崎岖,一半悬崖峭壁,另一半临近海洋,微微泛蓝的海洋灵气围绕在侧峰周围,灵气清新而充足。
殷九弱是坐着轮椅过去的。
扶清用奇木若木打造的轮椅。
若木乃上古奇木之一,青叶赤华,能否御寒遮风。
椅背上挂着那盏焰火幽幽的结魂灯,扶清推着殷九弱,慢慢行走在沧澜宗各处。
女人并未打伞,白衣翩跹雯华若锦,仅靠灵力便能隔绝寒气,片雪不沾衣。
沧澜宗的弟子一开始要不在修炼上课,要不就在为宗门当值,赚取灵石贡献点。
飘飘扬扬的大雪中,他们看见很少离开鹤雪峰的扶清,披发簪花,薄纱覆面,法衣洁净如莲花瓣,推着轮椅闲庭散步般路过。
雪太大,只能影影绰绰看见轮椅上坐着个人。扶清偶尔俯身弯腰,与那人亲昵地谈话,那人却冷冷淡淡,一言不发。
“那人谁啊?劳尊上亲自推轮椅,还一副不爽的拽样,她以为她什么人。”
“不是说尊上最近参悟道法,已经闭关几月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难道是沈沧离沈少主吗?我听闻沈少主给尊上送去许多东西,但尊上好像十分冷淡,”有好事者停剑于空中,任由霜雪冻结剑锋。
“哇,你别乱造谣,她们感情不是一直很稳定吗?而且沈少主不需要坐轮椅吧?难不成是什么新的练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