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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岁歌的声音,又有几个美人连声答应,说她们一定会把殷九弱照顾妥帖。
怎么的妥帖,清冷如月的女人失控地想到那一晚自己所见、所听到的一切。
明明殷九弱的体贴温•存都隻属于自己一个人,小九也只会碰她。
但那一夜在门外旁听到小九与他人鱼水之欢,足以击溃她的全部防线。
幽冷的月光将树影拖长,镇风楼的偏殿仍在歌舞升平,扶清眉心寂灭朱纹如花盛开,淬着疯魔的毒一般。
那九天之上无暇圣洁的高月,神色乖戾,不受控地一步一步往殷九弱的寝殿行去,手里攥着散发幽香的药丸。
寝殿内,灯盏明亮,她日夜思念的人正在其中。只是远远地看殷九弱一眼,她心中便情绪翻涌,无法自抑。
或许越对无情道固执追求,越对红尘越是避而不见的人,就越无法受控地纠缠其间,难以自拔。
女人素白尾指颤得厉害,显出其心中震颤的隐痛与难耐,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仿若浸润春水的藤蔓,“小九……”她声音喑哑,神色迷离,尾音掩着细细的小钩子,似引诱似失控,媚态横生,如妖如魅。
倘若将小九藏进三十六重天,应当无人能发现,那样便能日日相对,朝夕相伴。
自己便能在她身下日日夜夜婉转承•欢。
只要把这当初的情•毒再下给殷九弱就好,小九就会隻属于她。
清绝如霜雪的女人手心浮着情•毒之物,站在床边久久犹豫,脑海中忽然响起殷九弱的话语。
“岁歌她只希望我快乐。”
女人突然醒悟般地退后,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她慌慌张张想要离开,那本来睡着的人睁开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瞳,冷冷问道:
“扶清,你要做什么?”
此刻皓月盈怀,天如墨,雪落无声。
即便是寝殿也点满了不灭的花烛,殷九弱翻身而起,披上外衣端坐于床沿,一脸戒备地看着离自己五步之远的墨袍女人。
但见女人神色惶惑,似要离开又犹豫不已,殷九弱垂首眸光阴沉,两侧鬓发散落,即便殿内灯火如炬,也散发着凛凛冬雪之意。
“扶清,你半夜跑来我房里,到底想做什么?”
那日扶清答应做妾,她提的那几条原则规定,其中便有无诏不可随意来见她的一条。
好在这一年多来,女人最多只是远远地注视她,出格之事并不多,她也就眼不见为净,当扶清这个「小妾」根本不存在。
果然这女人按耐不住,又要正式实施阴谋诡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