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他搂着顾含青问:“你的呢?我看看。”
顾含青摇了摇头:“没有我的。”
薄谈的眸光动了动。
只有他一个人的。
顾含青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说:“这是我的一份祝愿。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希望你的名字离你的梦想更近一点。”
没有她的,是因为她没有想过能再和他在一起。
她只希望他能梦想成真,能得偿所愿。
薄谈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一下又软得不行。
他想起她当年不愿替他大哥劝他。
在这件事上,她一直近乎执拗地与他站在一边。
他一时没能言语,只是按着她的脑袋,搂紧了她,想和她融为一体。
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叫了她。
“青宝。”
“嗯。”
顾含青的脸埋在他的怀里,那条绿裙子还挂在她的手臂上。
她想到了那无数个忘不掉他的日日夜夜,也很感慨。
薄谈:“谢谢你再给我机会,让我失而复得。”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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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遇见我就好了。”◎
薄谈拿起挂在顾含青手臂上的裙子, 轻哄:“穿上我看看?我帮你换。”
北城很热,顾含青本就只穿了件t恤和条牛仔裤。
裙子是柔软的丝绸质地,很有质感, 款式比较简约, 吊带的, 后面是大露背,只有两个极细的带子交错,v型的露背尖端一直到腰部以下, 仿佛要与另一根线条相连。
穿上裙子, 薄谈帮顾含青把撩到前面去的头发全都撩到了背后。
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背后,遮住了大半的后背, 微蜷的发梢轻轻挠着她的后腰。
顾含青拿起桌上的笔, 把头发插了起来, 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细细短短的笔几乎要盘不住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松松垮垮地垂在后脑, 似乎一碰就会掉。几缕落下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耳边、后颈,好似一张白皙的宣纸被人留下几笔蜿蜒的墨迹。
整理好头发, 顾含青回身看像薄谈:“大小正合适。不然我要怀疑那些话是二哥糊弄我的, 裙子是别人的。”
她笑了笑,问:“好看吗?”
她的锁骨下还留着几枚昨夜留下的痕迹, 一直没入很低的领口。
周围宛如变成了薄谈当年遇到这条裙子时的样子,灰蒙蒙的, 都没有颜色,只有她鲜活冶丽, 一下跳入眼中。
慵懒十足, 风情万千, 欲而不淫。
薄谈把她揽到了胸前, 一只手覆着她的后腰, “记得老太太那里的芭蕉么?”
顾含青眨了眨眼。
当然记得,就在他房间的窗前。
薄谈垂眼,视线一扫,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说:“像芭蕉叶兜着雪。”
后来,芭蕉叶上的雪被他捧了起来,像是要化在掌心。
雨疏风骤,芭蕉叶轻轻摇晃,要落不落的,有些脆弱可怜。
雪化得到处水泠泠的。
察觉到薄谈的动作有点强势,顾含青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地说:“别,我自己来。”
她怕这条裙子落得和当年那条一样的下场。
薄谈吻了吻她的唇:“不能穿了就再赔你条新的。”
“……”
顾含青:“不要,就要这条。”
这是他当年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的,再也不会有一条这样的裙子。
结果,这条裙子比当年那条的命运好点,但也弄脏了。
翌日,顾含青起来,看到床尾地面上痕迹斑斑的裙子,气得瞪始作俑者。
薄谈搂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暧昧:“上面也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