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我们到了那小山村
我们到了那小山村。
啊对,即使经过那场哗变,有些人跑了,咱们没跑。辰时说的:“要跑也不能跟那些没脑子的跑。大叔,我看你很有两膀子力气,咱们上山落草?”
我顿时觉得去小山村打工还是挺好的。
山村日子平淡,就是去黑乎乎的山洞里,一锄锄的挖得机泥,就在山洞中加工。无非是些机括要用的基本零件。都有朝廷的货单图纸,标着数额。零件打好,在框子上摆开,送到洞外,yan光直s加风吹,几天就y如钢铁了。
後来我才听说,这些全都送上前线。这个国家的皇帝正在对其它国家发起战争。因为高质量机括的关系,他们打了很多胜战,拿下了很多别人的土地、也得到了很多财物与俘虏。有一天,我见到一支队伍经过山口,衣裳褴褛的都是俘虏,大冷天赤着脚,绳索穿过琵琶骨。押送的军人手里拿着我们制作的机括拼装出的武器。
看得我手心发凉。
我後悔来这里做这份活了。可是怎麽走脱呢?逃兵的话,抓得很严,一抓到都是si。
即使这样也应该逃吗?还是直接si呢?踌躇着,我难以决断,当然更不能半年过去。辰时有时候帮我的忙,有时就在外面玩。这个年纪的孩子,贪玩也是应该的。可辰时不通人情世故、又娇纵又嘴毒,又是外来的,我怕本村的孩子跟他闹矛盾,就努力ch0u时间去瞅瞅他。
有一次还真让我瞅见了:一个孩子落在山g0u里雪雪呼痛,辰时立在g0u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
真的,面无表情。他甚至并不y郁,也并不为别人的痛苦而喜悦,只是,完全事不关己、没有任何波动。
我心往下沉,脚仍然走向他。
辰时听见了我的声音,猛然转过脸,那脸上忽然就有了变化,生动了,不再像一张冷漠的面具。他急着一头扎进我怀里,指着g0u底对我道:“不是我推的,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又道:“我的能力没法救他上来。你看,我是能力不足,不是没有同情心!”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去叫人。几个人合力才把g0u底的小孩抬上来。这小孩确实是自己失足滑下去,与辰时无关。
我只是忘不了g0u沿上辰时的脸。整个世界与他无关。他能讲道理、他知道关心他自己,可是他无法与别人的感情、别人的遭遇产生共鸣。这世界如此多的人,在他面前就有如草木一般,这是多麽的……
孤独。
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这是一种残疾。像目盲者不能视物,耳聋者不能听。他的心残了。没有能力感应同类的情感,无法放开他自己的世界让别人进入。
会是多麽的孤独啊!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
他天生如此。他没有选择的权力。这不是他的错。
我揽紧他。
他看见我时出现了表情,就像肚子饿时看见美食会开心、被冷雨浇惨了看见屋檐会很安心。他依赖我。甚至,为了我,他在努力学习作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这样努力,仍然自惭形hui,怕我责骂。
我心疼他。
大家下g0u救小孩时,有个二溜子晃着手在旁边看热闹,不帮忙,倒是伸着脖子问我:“你弟弟受伤了?你一直抱着他。”
我“嗯”了一声,将辰时放在g0u沿,拣了一处最清爽的绿茵。他怕脏。正好有树影子。他怕晒。我把外衣留给他,有风,他怕冷。
我愿意这样照顾他,直到他也学会照顾别人,就像学会骑脚踏车、学会游泳。几个人天生就会呢?真学会了,又怎麽会忘呢?
我对辰时有信心。
那小孩救出来以後,我牵着辰时回去。
他轻声道:“你不怪我?”
我道:“我心疼你。”
他的手吃惊的顿了顿,我仍然牵着他。他的手指慢慢舒展开来了。他没有说话。
第二天,辰时陪我一起上工。就是这一天,洞塌了。
挖机泥的山洞,挖得深了,是容易塌的。机括师们就像矿工,对此很警惕,有各种应对的方法,科学的或者迷信的,能用的全用上。那天,还是没人能提前看出来,洞就塌了。
我跟辰时毕竟靠外,我替辰时挡了块落石。石头砸在我右臂,那条臂膀当时就不能动了。我换左臂,抄起辰时就冲外跑,刚把他放下想折身回去救别人,泥沙隆隆,洞彻底垮塌。
我挖砂石,用了全身力气往洞里挖。别的机括师还在洞里。我朝着他们的方向挖。辰时厉声吼我。这次我没听他的。
他们的尸t过了很多天才陆续挖出来。
那时候我的右臂还是没好。辰时的眼睛则刚刚消肿,嗓子仍然沙哑。
我也不知道我的手臂是因为被落石砸得太狠、还是想救洞里的人用力过猛,才会这麽久都难以动弹。
而辰时是哭我哭的。
那时候他甚至还打了我一巴掌,为了阻止我继续挖掘塌陷的洞。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激动。
等到事情过去之後我才顾得上安慰他:“不哭哦。”
其实他已经自己绞毛巾擦掉了泪痕,也已经不哭了。他冷冷道:“你说过量力而为。洞塌都塌了,挖也没有用。你做的事非常没有道理。”
我小心的t会着他的语气:他的冷,是冰冷。冰再冷也是有温度的。就算冷到负数,也是一种感情啊。他有感情就很好!
我欣慰着,好好的解释给他听:“塌方後的里面可能还会有空间的。可能有人被困在空间里,但是没有si。但是不及时救出来,他们就要被闷si了。所以开始的时间段很重要,能救就要尽力而为的救啊,不敢松懈。”
辰时瞅了我一眼:“很危险,你会si。”
我想他在害怕,所以我更欣慰了:“除了我,一定也有别人会对你好的。所以请你一定对别人有信心,要给别人机会,万一就遇到了好的人呢?就算一时遇不到,你也可以努力提高自己,有能力对别人好,这样……”
辰时打断我:“你手臂好不了,就是残废了。”
我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残废的话就很难养活他了。不,自理都有问题吧!就不再是他的保护伞、倒成了他的包袱了。他要抛弃我、不听我的话了。那他再长歪了怎麽办?我急得额头冒汗。
他捧着药碗“呼呼”的吹着热气,瞅着我,“噗嗤”一声笑了:“我养你啊!怕了?”
我惊愕的望着他。他眼波沣沣,看起来真的很高兴。明明不符合他自利的原则,除非……
他喜欢照顾别人?
这麽巧我成了他第一个可以照顾的对象!
他终於有了一样善良的ai好,而我正巧可以给他练手!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正琢磨着那我可以放心的多残疾几天。他一撇嘴,眸光若含露yu泫,又要哭了:“除非你喜欢一直造机括,不喜欢被我照顾。”
怎麽会呢!我简直指天誓日的跟他提保:机括是武器,用来杀人的耶!我才不愿意帮朝廷造杀人武器了……
“好啊,你毁谤朝廷!”门外忽然传来这麽一声。
二溜子问我要钱,否则他就告发我毁谤朝廷。
我刚刚确实没有歌颂朝廷,但这年头,很多人嘴里讲起朝廷来都没有好话的吧!这也算毁谤罪,那犯罪的人也未免太多了。
二溜子又说他要告发我是故意弄垮了山洞、压si了人,就为了我不愿意接着造机括了!
我瞠目结舌:怎麽可能误会这样深呢?
我还在试着向二溜子解释,辰时已经开始揍二溜子了!
不过半年时间,辰时的个子窜得好快,已经到我的x了。而且他不知怎麽练出些无赖打架的小技巧,譬如一个加速突刺、用y化的机泥碎块的尖尖去扎二溜子的侧腹……
不是,这不是村童小技巧,这是杀手亮相吧这!
我赶紧要把俩人分开。不然怎样?眼看着出人命?
我一只手带伤,没处理好。二溜子反而把辰时撩在了地上。
辰时气坏了。我也气坏了,把二溜子也撩倒。他想爬起来,我给了他几拳。我想让他安静一点,我们才好g0u通。
臂上一痛。
是我本来就受伤的手臂。
辰时的机泥尖块不知什麽到了他的手里。他袭击了我。
我这支手臂垂下去,很难动弹了。
“啪!”一声。
我抬头。
辰时也满眼慌,y撑出倔强样子,手还举在空中。药罐子滚在地上,破了。
同样破裂的还有二溜子的脑袋。
我本能的甚至想把流出来的脑浆掬回到他脑壳里,合上,吹口仙气让脑袋恢复原样……
当然不行的。
二溜子没救了。
辰时的视线从他的脑袋上移到我身上,瞪着我,一动不动,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我能做什麽?我只好把辰时搂到我的怀里,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一遍遍拍他的头髪,跟他道歉:对不起没有能给你另一个世界,一个不需要你这样小的孩子战斗的世界。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弹。他举起手,忽然就狠狠的抱紧我的腰,又猛一下把我推开,大声道:“人杀猪,我救了你这只猪——”
“嘘嘘!”我赶紧叫他小声,别把其他人也招了来。这儿还躺着一具尸t呢!
说起来我们也算正当防卫,尽管防卫肯定过当……但辰时还是小孩子啊!这个世界对小孩子们根本缺乏良好的照应与教育t系,辰时先天缺陷,如今又只有我一个,我没能照顾好他……并不是特意想为他脱罪,根本上二溜子的确罪不至si,而我总不能为此坐视辰时给他偿命。
只有逃了。
我嘱咐辰时去夫长那儿,领我的伤恤金……这笔钱,以朝廷的gui速,应该还没拨下来,但我还有拖欠的工钱在帐上,就拜托从这笔中先支取些当药费,想必总能成的。
辰时去拿钱,我收拾东西。
重点是收拾那具尸t。
收拾厨余已经够麻烦了,尸t更甚。我决定先去找个麻袋啊、铁锹板车什麽的。毕竟总不能让他就在地板躺尸对不对?
转个身的功夫,回头一看,尸t就不见了!
不见了……
了……
大概刚刚一切都是我做梦?根本就没有尸t呢对吧!我乐观的想。
虽然,地上还有血w……
但最近咱们也确实si了好几个人,所以,有没有可能……
我还在想呢,有个人露面了。
是本山村的村长的独子。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本地太子了。
山村太子身上有血又有泥w,看着特别狼狈,脸se则特别得意,告诉我说那尸t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他扣住我把柄,威胁我!
——不过威胁我做什麽呢?
我疑惑的请问他。
他哽了哽,脸皮上可疑的泛起红来,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啊就,跟那二溜子一样……吧。
不是,他贵为山村太子,还贪我这点钱吗?为这点钱背负一条尸t的责任?我为难:就算只是一点钱,我现在也付不起啊。要朝廷的伤恤金到位才能付上。但我们现在不准备逃跑呢吗……
“不是,”山村太子的眉毛跳了一下,“他是管你要钱?!”一副那家伙太不识货的好笑又鄙视样子。
我好奇:“那你想要什麽。”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不该好奇了。
他下定决心开口,跟我说:“我要你这个人!”
这就不好办了。我有什麽本事呢?他不见得要我做机括。莫不是看上我两膀子力气,想让我当他的打手,帮他去打谁、甚至杀谁?
我苦着脸:“我不想做坏事。”
山村太子的脸se变了两变,拂袖:“那你先把辰小鬼赶走!”
?我不理解太子殿下的脑回路。
“我看那小鬼不顺眼可以吧?我不喜欢他黏你的样子可以吧!”他一副豁出去了歇斯底里的样子,“你要不答应,我就叫你们两个都si!答应的话……”他声音低下去,又恢复臊眉耷眼脸红红的样子,“我还可以给小鬼头一点盘缠,只要他走远点,别回来。”
……总觉得事情发展到一个奇怪的方向上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必须坚决的告诉山村太子:“你快跑吧!刚刚辰时已经回来了。他已经看见你把尸t藏在哪里,并且跑去告诉别人了。现在是你有杀人嫌疑了。你赶紧走,我可以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这条命我来赔……”
他冷笑一声:“你叫你那si小弟去村尾g0u边等你,我都听见了!想诈我?你还早呢!”
“那、那他不是……是刚刚自己跑回来了……”我舌头都快打结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连撒谎都不会撒的?”村长太子忽然笑起来,还碰了碰我的手。
他好像还说了句“真可ai”?
应该是我耳鸣。
重点是现在我对他的威胁毫无还手之力了。
天已经黑透,人们都睡了。我到底是打好了包袱,去村尾赴约。
远远见g0u边,那小小身影。
辰时很开心、还有点慌。
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走向他。
他自己在原地慢慢转圈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练习向谁表白。因为他说的似乎是:“那我们真是匹配啊对不对?人si了都不会慌的,想好怎麽处理就行了嘛!我再坏你也原谅,你再笨我也忍了。以後我越来越厉害一定能养你!把你养得聪明一点。根本你也不笨嘛。ga0不好有人下蛊才害你必须给人类作牛作马对不对……”
我:……
前面我就当他情窦初开胡言乱语,後面都越来越什麽鬼啊?
可怜他还不知道山村太子已经铁了心把他打发走。
他回身看见我,绽开的笑容这样明媚。只为了保住这样的笑容,我或许就应该把山村太子杀了,跟辰时手把手的逃走,若是我手没重伤,杀si山村太子应更有把握……又或者我应利用辰时对我的信任和不防备,直接把辰时刺si?si人就不会长大再去杀别人了。只要下手够快,他永远是这个开心的小孩。他送我的银妆刀还在我袖管里……
我悚然而惊,一背的冷汗。
我几乎入魔了,刚刚。
辰时盯着我,笑意已经宛如烙铁上的露珠蒸发殆尽。他问我:“怎麽了?”就手接过包袱,抓着掂了掂,打开看:“怎麽这麽多钱?”
是山村太子给的跑路费啊……或者说遣散费?
我的记忆在这里断片,再苏醒过来时,已经在g0u底。不过几天前,还有小孩失足滑跌在这里,如今就轮到了我。
星河烂漫。我身上只有一个人,就是山村太子。他正给我按压x口、做人工呼x1什麽的。我睁眼,他吓了一跳,随即由衷道:“你醒了就好!有没有事?你晕了这麽久可担心si我了!幸亏胳膊腿没断吧?你活动活动试试?”
我还好。看g0u沿空无一人。辰时呢?
“你弟弟跑了。”山村太子嘴往下一撇,悻悻的:“我要撵都没撵上。”
我刚刚一定是摔出了脑震荡。脑震荡会让人忘记撞击之前一段时间的事。
山村太子告诉我,辰时把我推下g0u,跑了。我幸而没si,山村太子迫不及待对我道:“哎,你答应我的。你要听我的话。我要叫你、叫你……”
“我不想帮你害人。”我连忙道。
“谁要害人了!”他叫起来,“我要你c我!”说出口,脸涨得通红。
我以为我听错了,但他那脸红红羞极了、又害怕的样子,叫我明白自己面对着什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ai好,对吧?他就正好有这点ai好,处在这环境中不但无法完成,连说都不能说出口,怪可怜的。
我叹道:“你早说多好。”
“啊?”山村太子一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如果我早说,你就……”
“不不,”我可不能让他沉浸在虚假的希望中,“早知道你想这个,我早就可以告诉你,完全不行的,不可能的。非常抱歉,我祝你找到幸福,但是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就可以跟……”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脸se好狰狞:“为什麽我就不行?你就只能跟你弟弟那个小鬼做?”
“胡说什麽?!”我骇然。他怎会有这种念头。
“你乖乖的,我就帮你爬上g0u找你弟弟!”他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跨坐在我身上,手抖抖的0我的k档。
我并没有在他的手指动作之下b0起。
他非常受伤:“你、你……”
我同情他,但是没有x1ngjia0ei的意愿。我对他强调:跟辰时也绝没有的!
我伸手扶他,想让他从我身上下去。他双手抓紧我,不知怎麽跟我扭打起来,面目扭曲,嘴里骂了很多话,我想这些怒气未必都是冲我来的,只是适逢其会,发泄在我身上罢了。我想让他平静下来,结果却跟他双双摔倒。他倒是没受伤,我头撞在了石头上。
好痛!我只觉天旋地转,人像被捆进了麻袋里,两眼发黑,有一会儿什麽都做不了。等头痛轻些,山村太子早已走了。四周安宁,唯有虫鸣。我一点点的撑起身t,挣扎了很久,才终於爬出这条g0u。天都快亮了。我急着找辰时。山村太子说辰时推我下g0u,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呢?我忘掉的事,会有多严重?辰时现在如何?
我心急如焚,头与伤臂则重得如同石头。我走路都打晃。
几个山村人过来,面se不善,不容分说把我扭住了。
我听说,朝廷发给si难者的抚恤金全都不翼而飞。而我就是嫌疑犯……之一?
他们还捉住了一个村外人。是nv的。萝卜姑娘。
村民们认定我跟二溜子、萝卜姑娘合夥偷了钱,内讧,辰时和二溜子携款潜逃,而我们则被抓了。
怎麽看怎麽通顺。
萝卜姑娘哭诉她只是替机括村si难家属来拿抚恤金的,没偷钱,莫名其妙刚到就被抓起来了。求我救她。
她b原来更瘦,手像乾瘪的胡萝卜,还有裂口,看着更可怜了。
山村太子拿了一笔钱过来,告诉我:只要他把这笔钱填回去,事就了了。
“那抚恤费是你偷的?”我皱眉。
他啐了一口:“你弟弟才是小偷!算我好心,自掏腰包帮你填!你还不谢谢我?”
确实该谢谢他。除了他,整个山村还有谁拿得出这麽大一笔私房钱。
不管钱是谁偷的。山村太子把款项给填上了,随他编个什麽说词都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否则,我与萝卜姑娘当偷儿被囚铐充军,辰时也要给通缉。
山村太子0着我的身t,夸道:“好一把犍子r0u。”又道:“你知道怎麽办了?”
他t1an我的肌r0u。他还要t1an我的yanju。他说:“一直就想,就想能含这麽一根热乎乎的东西。”那神态,是真的馋,就好像一辈子没r0u、甚至连r0u都不许提的人,可怜得都要哭出来了。
然後他就咬我,骂我为什麽不b0起。因为他要一根又热又y乎的大roubang!
他熬了草药汤,灌给我。药x让我y起来。他自己坐上去,高兴得不行,自己颠颤耸动,像小孩子刚坐木马似的,舒服得腰软了,趴在我身上,掐我,怪我不动。
我叹了口气,扶着他,小心的动给他。他“啊”的叫着,眼泪都涌出来了。我连忙停下,问:“伤到你了?”
他缓过一口气,拍了我一巴掌:“c!给我ga0快一点!”一会儿又道:“啊啊我不行了要si了!”又拧着我的r0u道:“怎麽停了啊不要停啊你急si人了!”
我就算泥菩萨也恼了:“到底要怎样?”
他道:“别管我叫什麽你就猛g到底就是了!啊啊啊亲亲大roubang我要si了……”
我:……
完事之後我看见自己yanju上沾的血丝,很担忧,叮嘱他要上药,很惭愧我不知道要怎麽帮他,普通的伤药行吗?用手指抹进去吗?
他道:“嗯,就用药油,得抹你guit0u上,别的都不行。”说话时嘴角噙着笑,眼睛弯弯的,虽然带着坏,可是流光溢彩。
他这时候看起来真漂亮。
其实他一直是个漂亮人……他叫邵华,但是我听到人们背地里叫他花少,说这位少爷长得像花儿一样,不是说他huax。事实上,花少一直不沾姑娘家的边、不肯娶亲,面临巨大压力,他先是说谁他都看不上,後来索x自认yan痿。
他现在胯下小东西又jg神奕奕的抬起脑袋来了,哪里萎?
我心情复杂,终於还是劝出口:“你已经受伤了,还是将养好了再说吧。”
花少脸上立刻y云密布。
老天在上,我已经很委婉了好吗!根本就不应该惯着他还继续做这种事,但看他一生忍得如此辛苦、心愿得偿又这样喜悦,我都说不出口要他改弦易张,只是他现在gan门里确实受伤了,总不该浴血鏖战,又不是为了保卫家国,何必太拼呢!
我同他讲道理:“伤口撕扯更大了可怎麽好?”
他低着头不乐意,小东西那光溜溜的头总向我身上蹭,跟撒娇似的。
我希望他看长远些。伤重了更不能行房了,不如现在忍忍,等伤好了再做啊!以後做的时候总要找个办法,不该每次都流血吧……
花少一下子欢喜起来,搂着我道:“嗯!”下头更y了,张嘴还是咬吮我的r0u,连我的rt0u都含进嘴里。就太奇怪了。总不至於他二十年了还陷在婴儿索r的状态里没走出来?
他是个有缺陷的人类。但是生来有缺陷又不是他的错。总该有办法让他活下去、而且活得舒适些才好。
他此刻下面ygbanban的,像是瘀血肿涨的伤,肯定让他不舒服。我想,帮他纾解出来,再哄他睡一觉养养jg神。
我的手上尽是老茧,手艺也生疏。幸亏嘴是软的。我替他含进去。
花少哆嗦了一下,立刻在我嘴里s了出来。
行了,s出来就好了。我正要吐掉。他脸已经贴到我脸上,shsh的全是飙出来的眼泪。嘴唇也贴到我嘴上。我想说:“脏。”可是他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
我怕咬伤了花少的舌头,结果就是我咽下了一些他的东西。他也咽下了一些我的……
想必交换tye在他的x1ngjia0ei仪式里非常重要。他看起来容光焕发。
我接下来拜托他能不能查查看:萝卜姑娘会不会是无辜的?
他的脸se一下子就凶狠了,把我吓一大跳。
他就那麽面容可怖的问我:“你到底喜欢谁?”
我不知所措:“我喜欢你们所有人……”
真的,如果不喜欢人的话,我为什麽来人间呢?我知道人的生命中孕育着很大很大的希望啊!那些希望美丽得让我着迷。可是他们也会如此轻易的伤害、甚至痛恨我。我都几乎恨起我自己来了。
花少恶狠狠的告诉我:“我会讨你的心上人当老婆。你最好天天乖乖躺在这里给我c,否则我就打si她!我还要告诉所有人:是你j杀了你弟弟!还杀了二溜子灭口!你就等着游街砍头吧你!”
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知道这都不是真的。他还要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谎言威胁,因为他在害怕。这个山村太b仄了,只有我让他放松。连我都不是属於他的,是他要用计谋和强力获得的,他怕悖入者悖出,怕这样获得的我又会因为什麽方式失去。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想要控制我。
怎样缓解他的怕?光是我现在顺从他,恐怕饮鸠止渴、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