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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种因得果

 

青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盘旋在房间内挥散不去,遮挡住了黑色竖瞳中难以遏制的躁动,也将彼此的爱意隔绝。

邵鹊羽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旁边的人。

他的浑身都还沉浸在兴奋里微微颤抖,脖颈和小臂上甚至露出几枚墨黑色的鳞片,只能靠着尼古丁的麻痹来压抑自己疯狂生长的爱意。

床的另一头,伶舟星野不着一物,脸上的泪液干涸之后皮肤开始紧绷,继而泛起刺痛的痒意,可是他却连抬手去挠的力气都没有。

单方面的发泄过后,他和邵鹊羽就难以再产生任何交流,好像真的是一对纯打炮的床伴。

同样不适的还有泥泞的后穴,邵鹊羽带着套,不会弄到他身体里,但自己分泌的肠液和安全套上的润滑被撞碎成绵密的乳白泡沫,堆积在臀缝里还是很难受。

指尖艰难地动了动,伶舟星野最终还是决定爬起来去洗个澡,冲掉自己身上浓重的情欲味道。

身后,邵鹊羽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从被汗浸湿的发丝到往下淌水的腿根,每一处都被深深埋藏进心底,不与任何人分享诉说。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邵鹊羽掐灭烟,将湿哒哒的床单换掉,换成伶舟星野最喜欢的墨绿色。

咚——里面传来重物跌落的声响。

没等脑子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冲了进去。

蒸腾的水雾遮掩住大部分视线,但还是能看清倒在地上的人。

伶舟星野本来只是想拿一下沐浴露,没想到地太滑,腿上又没力气,不小心摔倒了。

本就遭受过凌虐的屁股被摔得生疼,再加上腿根还酸软着,一时难以缓过神。

视线交汇之前,邵鹊羽已经把手收了回来。

他拧眉看着对方,眉眼里显现出不耐,“怎么这么笨!不耐操就算了连洗个澡都做不好!”

伶舟星野垂下眼睫,上面汇聚的水珠滴落,看上去像是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很想反驳邵鹊羽你被操一天还能站稳吗?但转念一想,这样换来的无非又是一通奚落,那些难听的话他不想再听,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没有开口,默默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在邵鹊羽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

出来时已经是傍晚,厨房里传出淡淡的腥味儿,是海鲜的味道。

伶舟星野自己拿了提前备好的药膏,艰难又羞耻地涂进身体里,这才一瘸一拐坐到餐桌前等开饭。

片刻后,邵鹊羽端着两碗米饭和几盘海鲜出来。

靠近伶舟星野的鱼很大,也很肥美,被精细地处理过,连鱼刺都没有,当然了,腥味儿也没有。

哒——

碗放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是两人之间最响亮的交流。

“笨手笨脚的,洗个澡都能摔,以后是不是还得我给你洗啊?!”

邵鹊羽按捺着心中的期待,希望伶舟星野顺着台阶应下,这样他就有合适的理由帮忙。

但伶舟星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讨好地冲他笑笑,“快坐下吃饭吧。”

椅子被大力拉开,发出刺耳的声响,邵鹊羽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两人全程无话,各自咀嚼着碗里的米饭,时不时夹一筷子盘里鲜美的鱼肉,伶舟星野很少动筷,几乎一直在扒拉米饭。

他出神地想,白天已经做过了,晚上邵鹊羽就不能再折腾他了吧?正好可以去书房把新漫画的进度赶一赶。

他从大学时就开始画漫画了,哪怕后来工作了也一直兼顾着,直到可以养活自己,便毅然决然选择了辞职,坚持自己的爱好。

不过这些邵鹊羽全都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只是个混吃等死的金丝雀,还是职业操守极其一般的那种。

他从不当着邵鹊羽的面画画,无非是担心自己热爱的东西被人说不务正业什么的。

他怕他会忍不住还嘴,然后和邵鹊羽吵起来。

这条蛇脾气太火爆,万一一口咬掉他的猫脑袋,那就太不值了。

所以每次周末,他都会把工具全都藏起来,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假。

“怎么不吃?”邵鹊羽皱眉询问,眼神里仿佛写着“敢说难吃你就死了”。

伶舟星野只好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说实话邵鹊羽的厨艺还不错,只是不符合他的口味。

鱼不够鲜,也不够腥。要是能被允许吃活鱼,就太好了。可惜他现在是个人。

他默默想,邵鹊羽这个老男人今年三十……有二了吧?做人太久了,口味都改变了。

公平起见,饭后的洗碗工作落到了伶舟星野头上。

但他最讨厌漂亮的爪子触碰到那些油污,又不敢使唤那条臭蛇,只能强忍恶心下手。

邵鹊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开口就是吐槽,“娇生惯养,洗个碗都磨磨蹭蹭的。”

看伶舟星野不回应,他心里滋生出不安,再开口时更加毒舌,“矫情什么,碗都洗不好你还能干嘛?”

伶舟星野还是不吭声,邵鹊羽更加焦躁,他最讨厌这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好像对他完全不在意。

他强硬地扯过那两只浸在污水里的手,放在水管下仔仔细细地冲了个干净,连指甲缝都没放过。

他其实说的没错,伶舟星野确实娇嫩,单看那双手就知道他不是做家务的猫。

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手指修长,骨节偏小,玉葱般矜贵可爱。

手背上的关节摊平时露出四个小小的肉坑,邵鹊羽分神想,这是一只肉乎乎的猫爪,很有富贵相。

他拉着伶舟星野往卧室走去,后者罕见地表达了拒绝,“还不想睡……”

不想这么快就被折腾……

邵鹊羽瞥他一眼,眸中满是不耐,“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房间里陷入无声的对峙。

看人不做声,邵鹊羽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他简直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兽形,恨不得变成黑曼巴把这只哑巴猫吞进肚子里。

他最喜欢做爱时的伶舟星野,只有那种时候这人才会乖顺地开口求他,那时候的伶舟星野才是鲜活的,而不像现在,死气沉沉。

看着腕表遮盖的皮肤隐隐显露出黑色鳞片,伶舟星野简直害怕死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邵鹊羽的兽形,那是一条比他腰还粗,身长无法估量的巨型黑曼巴,光是毒牙都比他整只猫还要大。

他颤颤巍巍拉住邵鹊羽的手,声音细若蚊鸣,“可不可以不做……下面还疼……求你……”

邵鹊羽愣了一下,身上的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下意识看向伶舟星野的后臀,关心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强行咽回去。

牵着自己的那两只手白的亮眼,和伶舟星野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块黑炭。

不过他本来就是黑的……

伶舟星野看他沉默,担忧地晃了晃那只能罩住他整个猫脑袋的大手,指腹无意识在邵鹊羽手里挠了挠,带着示弱讨好的意味。

掌心迅速分泌出紧张的汗液,与此同时无数酥麻电流也顺着手掌往身体各处蔓延。

邵鹊羽心虚地甩开那两只手,“真够麻烦的……”

虽然嘴上还是抱怨,但终究还是没再强迫。

“我去客卧睡。”他说完就径直离开,再没有分给伶舟星野一个眼神。

余光看到客卧的门阖上,小猫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心底自嘲。

是啊,如果不是打炮,邵鹊羽甚至都不愿意碰他。

去赶工的心情也没有了,伶舟星野回了房间,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埋进柔软蓬松的棉被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孤独的世界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脑子里自虐般反刍着之前邵鹊羽说过的话,虽然小猫迟钝,但小猫不像臭蛇,不是冷血动物,他也能感受到难过。

如果邵鹊羽一开始时没有对他那么好,也许他就不会有期待,也就不会滋生出这么多的犹豫和不舍。

其实他们刚认识时这条蛇还是很好的。

那时的邵鹊羽青涩,腼腆,明明比他年长那么多,黑眸中却永远带着最赤诚最热烈的偏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才击碎了他给自己筑起的层层堡垒,同意和邵鹊羽从炮友变成恋人。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邵鹊羽眼中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也想过分手。

那次被邵鹊羽压在床上操弄,他偷偷回过头,想看一看邵鹊羽的脸。

这人打炮时不喜欢开灯,但优秀的夜视能力使得伶舟星野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神。

那双竖瞳中流露出的痴迷,疯狂,滚烫的堪比火山喷发时的岩浆,任何人看了都会被灼伤。

伶舟星野同样感到心惊,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给邵鹊羽下催情药,才会使那个百般嫌弃他的人露出那样可怕的情感。

很快他的动作就被察觉,邵鹊羽冷硬地将他的头扭了回去,按在枕头里杜绝了一切被窥视的可能。

片刻后,理智到近乎苛刻的声音响起,“挨肏还不老实。”

就算那样,伶舟星野还是靠着那晚的眼神坚持到了今天。

至少,邵鹊羽在打炮时是爱他的。

应该吧?

可实际上,在那之后他很难再看到邵鹊羽的表情,哪怕有过一两次机会,窥探到的也不过是一脸嫌恶,好像在上什么站街的婊子,无一点儿温情。

伶舟星野抱紧自己,又缩了缩身体。

他现在等的无非就是一句话,一句邵鹊羽已经腻了他的话。

打炮总会有想尝鲜的那一天,等到邵鹊羽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的时候,他们也就该结束了。

隔壁房间,邵鹊羽靠在阳台上,嘴里含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

他凝视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明明已经是春天,夜晚的风却还是透骨般凉。

没有伶舟星野在怀里的夜晚注定失眠,可他又不敢走进那扇门,告诉他自己的爱。

只要一闭上眼,那段恶魔般的充满嘲弄的话语就萦绕在他耳边,他满怀深情的爱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践踏,所有表达爱意的行为都被嫌弃奚落。

他不敢,他太害怕了,可就算是那样,他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他爱伶舟星野,毋庸置疑,比起现在的貌合神离,他更害怕会失去这个人。

安淮楠和时凛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幸福,可是他却永远失去了那样做的机会。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到一年前,即使后来经历了许多,那天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清晰到每一个字眼都被用最锋利的刀刻在了他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星野,你和邵鹊羽刚在一起,不应该正是黏糊的时候吗?怎么不见他人啊?”

伶舟星野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猫薄荷口味的细烟,漫不经心开口,“千万别,我最讨厌黏黏糊糊了,一点儿个人空间都没有,很烦啊。”

安淮楠不解,“可恋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要,”粉润的唇瓣吐出一口烟雾,伶舟星野的语气近乎残忍,又无比讽刺,字字捅进了躲在门后的邵鹊羽的心。

“你不记得我那个前任了吗?那只海豚,恋爱的时候黏的要死,我每次和他接吻看他的眼神都觉得好笑,太恶心了,我不要那样。”

说完还嫌弃地抖了抖身子,他懒懒倚靠在一旁,和安淮楠吐槽起那个前任。

一门之隔,邵鹊羽浑身的血液几乎要结冰,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亦或者,自嘲,庆幸,委屈,伤心……太多太复杂的感情,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不停地回想着,自己刚和伶舟星野在一起,是不是也太粘人了,是不是惹他烦了?他和自己接吻的时候也会觉得恶心吗?自己看他是什么眼神?会让他觉得搞笑吗?

可他看伶舟星野的眼神,仅仅只是喜欢啊……

他一下子失去了主意,却又听到伶舟星野说:“还是单身自由啊……”

“星野,星野,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安淮楠坐在床边,漂亮的黑色尾巴在伶舟星野脸上挠来挠去,不一会儿又被时凛抓过去圈在手里把玩。

他皱了皱粉色的鼻子,在时凛的狼爪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添乱。

伶舟星野被晃的头晕,刺眼的阳光晒的他无法睁开眼,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邵鹊羽。

他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没有介意安淮楠光着脚坐在他床上的事。

“干嘛啊……”他打了个哈欠,“好困……”

安淮楠是他的大学舍友,因为同属猫科,性格比较投缘,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毕业后也经常出来一起玩。

后来他苦于租房的事,正巧安淮楠说自己对门一直空着没有人住,伶舟星野沿着门上的联系方式打听了一下,竟真的顺利租住下来,从此和安淮楠成为邻居。

因为房子朝向正好相反,猫科又生性喜爱阳光,两人便相约着上午到伶舟星野家晒,下午到安淮楠家晒,好友美食相伴,幸福的不得了。

安淮楠的猫尾巴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怎么睡得这么沉,迷迷糊糊的。”

说到这个,伶舟星野难免有些尴尬。

单看外表,他和正常人是毫无二致的,这也是那条臭蛇很有心机的地方,从不在别人能看到的位置留痕迹。

但被衣服遮盖住的皮肤,尤其是胸前,腰侧,腿根那些地方,都青青紫紫惨不忍睹,身体也就难免要困乏酸软好几天。

伶舟星野揉了揉腰,忽地想起昨天邵鹊羽说他很矫情的事。

可是他真的很不舒服啊……

出于求证心理,他拉住安淮楠的尾巴,“楠楠,我矫情吗?”

身后的时凛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安淮楠,宝石蓝般深邃的狼眸染上些许笑意,揶揄着自家很爱耍小性子的爱人。

安淮楠回瞪他一眼,丝毫不心虚地开口,“怎么会!小猫才不矫情,小猫只是有自己的行为习惯。”

虽然他们都说不,但伶舟星野不受控地反省起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

讨厌酸酸的食物,拒绝邵鹊羽剥的橙子,好像有一点点矫情……

不喜欢被水弄湿,总是要邵鹊羽催促才去洗漱,两点点矫情……

忍不住咬家里养的花,被邵鹊羽教训。

喜欢嚼塑料袋,被邵鹊羽骂。

爱挠沙发,被邵鹊羽抓着剪指甲。

打炮的时候总会乱喊乱叫,被邵鹊羽说像老巫婆一样难听。

这么一看,好像邵鹊羽说的也没错,是挺矫情的。

三人呈大字型躺在阳台,安淮楠半个身子都压在时凛身上,三角形的黑色猫耳塞进狼嘴里给他磨牙,很快就被口水沾湿。

安淮楠推了推时凛,示意他不要在外面对他流口水,丢猫脸。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推搡打闹着,衬的旁边的伶舟星野格外孤独,明明他也是有伴侣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想那些,满脑子都是之前邵鹊羽嫌弃他的话。

“矮的像个冬瓜,每次说话都得低头弯腰,累蛇。”

“玉米杆子都比你胖,摸上去全是骨头,我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

“绿色的眼睛跟鬼一样,半夜还会反光,看的人心烦。”

“……”

伶舟星野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他确实有点儿矮,都二十五岁停止生长了也不过172的身高,好像邵鹊羽嫌弃他也没错。

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腰,其实是有肉的,或者说是皮……

至于眼睛……没办法,猫的眼睛都是这样,他也控制不了。

他翻了个身,“楠楠,时凛会嫌弃你的眼睛吗?晚上老是反光。”

回他的是时凛,“我的眼睛也会反光,楠楠嫌我吵他睡觉,到了晚上就不让我睁眼。”

“真好。”伶舟星野有些羡慕,他也觉得邵鹊羽晚上总是折腾他很影响睡眠,可他却不敢说。

橙黄色的耳朵失落地耷拉下来,耳朵尖上的聪明毛也不再像平时一样精神抖擞。

伶舟星野陷入了深深的情绪漩涡,既羡慕安淮楠他们恩爱的感情,又害怕邵鹊羽对他的嫌恶。

他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以此来说服自己邵鹊羽没错,只是嘴毒了一些,其实心里还是爱他的。

这种近乎自虐的感情在这一年的恋爱时间里细细密密越扎越深,像一颗千年老树深深盘踞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勒的他几欲窒息。

在伶舟星野身后的不远处,邵鹊羽坐在餐桌上假装处理工作,其实蛇瞳无时无刻不锁定在那双恹恹的猫耳朵上,还有地上时不时摇晃一下的丑尾巴。

伶舟星野的兽形他从未见过,但从耳朵和尾巴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只长得有些潦草的三花。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很喜欢,很想捏一捏伶舟星野的耳朵,用尖锐的毒牙在上面细细啃咬,最好能留下牙印,让人一看就知道伶舟星野是他的爱人。

至于那条丑尾巴,听说猫科动物的尾巴是很敏感的,可他偏要从根撸到尾,看着伶舟星野在他怀里颤栗发抖,揪着他的衣服求饶。

可惜他从来没能这样做过。

邵鹊羽在这边望梅止津,竖瞳变来变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坐了过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撸一把。

谁知道,伶舟星野一看到他过来,立刻吓得把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

……

真令蛇头大。

伶舟星野怂怂地看着邵鹊羽在他旁边坐下,识相地把丑陋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起来。

邵鹊羽虽然是一条比煤炭还黑的臭蛇,但也是非常爱美的,自然也不会喜欢他这样丑丑的猫。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瞄了邵鹊羽好几眼,很害怕这人一张口就是骂猫,挑刺,找茬,偏偏他还不敢还嘴。

真希望邵鹊羽是一条哑巴蛇。

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反刍那些挖苦的话,不断消耗着自己的精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邵鹊羽只是开玩笑的证据来说服自己,去不断改变以得到邵鹊羽的认可。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自己求救,然后挣扎,溺亡。

看伶舟星野这么提防自己,邵鹊羽快要气炸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有人养着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

伶舟星野听出他是在讽刺,缩了缩脖子,早已习惯性地不去辩驳什么。

一旁的安淮楠听后眉头微蹙,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吗?纵使感情不深,也不能这样恶言相向吧?

他张口想要替伶舟星野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前一秒被时凛堵住了嘴。

犬牙在唇肉上轻轻撕咬一下,安淮楠听到时凛提醒他,“不要参与别人的家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邵鹊羽走后问了一句,“星野,你怎么这么窝囊!”

伶舟星野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知道邵鹊羽只是单纯的讨厌他,嫌恶他,觉得他碍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去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就算告诉邵鹊羽他有工作又如何呢?得到的无非不过是看不起的轻蔑眼神和奚落的话语。

可是他不想让安淮楠知道自己确实很窝囊,他太羡慕他们的爱情,哪怕是出于遮丑的心理,也不想把和邵鹊羽不和的事暴露出来。

他逞强糊弄过去,“只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安淮楠歪了歪脑袋:小猫不理解,但小猫嫌弃,差点儿成为臭情侣py中的一环。

虽然午休时间邵鹊羽回了主卧,但也只是睡在床的最边上,和伶舟星野中间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看着他的背影,小猫在心里默默腹诽,明明就是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扰他睡觉?分明就是又想做了。

他有些悲哀地思考着待会儿该用什么理由拒绝邵鹊羽,纠结了许久才发现那人并没有靠过来,而且听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小猫庆幸!小猫狂喜!

也只有在邵鹊羽睡着的时候,伶舟星野才敢轻手轻脚挪到他身边,用目光细细临摹自己的伴侣。

邵鹊羽的眉毛很浓密,也很黑,比皮肤还要黑,皱眉时显得格外凶。

他的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听说这样的人很风流,但伶舟星野想象不出这人花天酒地的样子。

动不动就要骂人的蛇,不招小动物喜欢。

视线移到那两瓣紧闭的薄唇上,邵鹊羽的唇色偏淡,但也能隐隐看出是粉色的,很漂亮,像初开的樱花。

小猫爪爪在上面轻点了一下,不懂为什么明明也是温热的,却总能说出冰冷伤人的话。

伶舟星野又想起邵鹊羽黑着脸训他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坏蛇。”

不料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竖瞳迅速聚焦在伶舟星野身上,邵鹊羽抓住他作乱的手,“怎么?很闲?找肏?”

不给伶舟星野开口的机会,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熟练地挑开睡衣扣子,露出大片印着咬痕的胸脯。

伶舟星野见势不对赶紧示弱,“不行……还疼……求你……”

“呵,”邵鹊羽冷哼一声,“这招已经没用了,一晚上还没恢复好?矫情。”

脑袋被按进了枕头里,后穴一凉,很快就被抵上一根粗壮滚烫的硬物,烫的伶舟星野后穴止不住收缩,还未愈合的伤口泛起阵阵刺痛。

插入的动作令伶舟星野难耐地弓起脊背,浑身的不适如同白蚁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好脾气,几乎要忍不住臭骂邵鹊羽一顿。

他下意识反抗起来,刚被吃进去一小截的性器因为乱晃而滑了出来。

这令邵鹊羽非常不爽,死死掐住身下人的细腰,冷声呵斥,“安分点儿,别作!”

毫无爱意的抽插行为如同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刑罚,但伶舟星野仍旧没能忘记邵鹊羽嫌弃他声音难听的事,一直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声。

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

他的肠肉都被肉刃强硬地劈开,内里最柔软的穴心也被一次次狠厉地撞击,捣碎,碾压,整个人都痛的不住冒出冷汗。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从喉咙泄出一点儿呜咽。

性器被夹的难以动弹,类似于小兽嘤咛的动静又挠的邵鹊羽耳根子酥麻,他差点儿就直接缴枪。

羞恼的情绪令他难以克制自己的动作,抬手在伶舟星野的后臀落下一掌,“闭嘴!真令人倒胃口。”

极致侮辱性的动作击溃了伶舟星野最后的隐忍,他哽咽着回过头,声音嘶哑悲泣,“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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