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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监控录像

 

当大队长郭仲走进来时,原本有些躁动的会议室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郭仲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和杂志,进来后就将其重重地扔在了桌上。他表面平静,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底下的警员们看了都觉得紧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今天出的报纸和杂志,上面有两个非常醒目的标题。一个是‘烟罗山灵异事件’,内容写着五名大学生惨遭不明灵力遇害,警方至今仍未掌握线索。第二个是‘继烟罗山后,又一起灵异案件’,内容写着网红女子无缘无故家中遇害惨遭分尸,谁人如此凶残?警方将如何展开调查?”

说完后,郭仲双掌撑在桌子边沿,扫视着底下的警员,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在昨日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调查不出什么线索情有可原。但是,为了不让那些记者和杂志社的人再胡编乱造,我希望我们在今天内能找出有力的证据,让案子有所进展。大家明白了吗?”

对上大队长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底下的警员们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了!”

“很好。”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留下了两组组长,其他警员便去做自己的任务了。

几人回到b组后,容姐拿出了一个u盘插入了电脑主机,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电脑里播放的监控录像。锋叔探头过去问:“这是403室那一栋楼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吗?”容姐嚼着面包说:“是啊。”锋叔笑着指了下容姐,一副调侃的样子:“你又奴役你家胖子啦?”

闵琪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八卦地问:“锋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胖子是谁呀?”锋叔看向了闵琪和段秋,解释说:“哦,你们还不知道吧,容姐的老公就是a组那边的人。如果你们见到最胖的那一个,那就是他了!”

“我家胖胖才不是最胖的呢,是最可爱的,肉乎乎的最讨喜了!”容姐不满地翻了一下白眼,话语中尽是对丈夫的喜爱。

锋叔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不是最胖的那你还能叫他胖胖?

闵琪接着问:“锋叔,您之前提到的奴役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容姐笑着解释:“你们锋叔用词不当啦。我并没有奴役我家胖胖。只是a组把监控录像都拿走了,我也想看看,就叫他给我拷贝一份过来而已。”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辜。

两位新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耿直的闵琪更是直接指出了真相:“您这算不算是从老虎的嘴里抢食物?”

容姐笑得更欢了:“不算不算,反正他们也没在录像里发现什么线索不是?”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在录像里发现了什么,那就算是她个人找到的线索,与a组无关。她只是拿了a组并未发现线索的录像而已。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a组都没发现线索的录像,容姐真的能看出来吗?

别说,她还真看得挺认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嘴里一直在嚼着面包,形象稍微有些损毁……

这活脱脱就像是在家边吃边看电影。

段秋和闵琪也坐到了后面一起看。

警方取得的电梯监控录像,是从死者遇害前的一段时间开始播放的。电梯监控显示,她在遇害当天下午3:03进入了电梯,从26楼到了1楼后出了电梯。接着,在晚上8:36,她再次进入了电梯,返回了26楼,也就是她住的那一层。之后,她就再也没进出过电梯,直到尸体被发现。报警的外卖员在昨日早上9:28从一楼进入电梯,29分到达26楼。然后在9:35,警方就接到了他的报警电话。从进入电梯到他报警的时间相差无几。而且事发时他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一般来说,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很可能会成为嫌疑者,所以警方会在第一时间调查这个人。

死者出现在电梯里时,还有其他住户进出过,但没有人与她有过接触。由于昨日作为询查员,段秋的记忆里还保留着这栋大厦里的某些住户的相貌。其中,那位坐轮椅的女孩就较为印象深刻。她是住在27层的,但在电梯的监控里,她却在26层出了电梯,时间是8:06。等她从26层进入电梯回到自家27层的时候,已经是11:15了。

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了段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单凭这个画面就断定这个女孩有嫌疑,未免过于轻率。在画面中,从死者遇害前直到尸体被发现,从26层进入过电梯的除了死者和这个女孩,就还有另外一名青年。而这位青年,容姐证实,他就是404室的住户。从死者遇害前到死亡那段时间,他都未曾进入过电梯。直到昨日早上7:15分,他从26层进入了电梯。之后录像结束了也没再见到他。在26层的住户里,除了他和死者,还有401室。而这户人家在死者遇害前就已经外出旅游了,直到死者尸体被发现才回来。这点警方已证实。相比之下,其实这位青年是最值得怀疑的,因为他一直就在死者隔壁。要说步梯,那里也有监控。就死者遇害前后的这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出现过。可段秋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注意力却偏偏集中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对了,这个女孩不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吗?而且看她母亲那么紧张的样子,又怎会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段秋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女孩有古怪。

当闵琪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只是他没有段秋想得那么多。

“这个女孩不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吗?当时她妈妈反应可激动了,都不让我们跟她说一句话。她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容姐说:“这个女孩我知道一些,昨天询问的时候,有居民提起过她。他们说,案发前不久,这个女孩曾自杀未遂住过院。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平时不太与人交流,但发病时会大吵大闹。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太好,常因吵闹引起邻居投诉。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挺不容易的。”

闵琪问:“死者有没有投诉过她们呢?”

容姐摇头:“我查了物业管理处的记录,死者没有投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关于她与别人争吵的记录。”

段秋好奇:“那这个女孩来26层做什么?”

容姐解释说:“她去了404室,和那里的男子一起看电影,然后在夜里11:12离开了他家。”

两人一听,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原来,这个青年昨天一早就出了门,门卫也证实了这一点。找人的任务交给了a组,段秋和闵琪也就没能有机会对这位住户进行询问调查,自然也不清楚这件事。

而容姐则是从她家胖胖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昨晚,a组的人成功在一家酒吧找到了这位住户,并将他带回警局进行询问。他声称案发时,他正和楼上406室的女孩一起看电影。随后,a组找到了那个女孩进行信息核对,结果证实了他的陈述。这样,两人就成了彼此不在场的证明。此外,根据电梯监控录像,确实可以看到那个女孩前往了26层。根据404室住户的说法,女孩在11:12离开了他家,而电梯监控显示她在11:15进入了电梯。这几分钟的间隔正好是她从404室走到电梯的时间。这个画面也进一步验证了他俩的说法。以上这些信息,都是我家胖胖告诉我的!”容姐说完,就拿起办公桌上的奶茶,大口喝了几口。

段秋听完整个描述,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他一时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可疑。

闵琪感到很奇怪,他问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吗?好到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孩会独自去一个单身青年的家里看电影,还看到那么晚?而且女孩的母亲还放心让她去?”

容姐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段秋觉得闵琪的质疑很有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关系确实非常好的可能性,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接着,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能如此确定是在11:12?女孩离开404室的时候,他们真的特意看了时间吗?”

“对啊!”容姐回答道:“他们说,女孩离开的时候,他们确实看了一眼时间,所以非常肯定女孩是在11:12离开了404室。”

闵琪瞪大了眼睛,充满了疑惑,他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共同编造了这个不在场的证明?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两人合伙杀了季月柔?”

容姐仔细地分析道:“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人有犯案的嫌疑。而且,据我家胖胖所说,昨晚负责询问404室的是他。他观察到那人的右手使不上力气,握笔写字时都会轻微颤抖,需要左手协助才能写稳。当被问及原因时,那人解释说自己曾因车祸导致右手严重受伤,现在已经是二级残疾了,还出示了残疾证。试想,这样一个右手无力的人,怎么可能举起斧头并一下子砍下死者的头呢?法医也指出,从死者颈部的断口可以判断,斧头砍下时是从右边施力的,因此握斧柄的手应该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这样右手的用力会比左手更重。至于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更是不可能。a组已经调查过她的资料,她不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还有厌食症。长期的自我压抑和不规律饮食导致她身体虚弱,连站立都不稳,因此更不可能有力气砍掉别人的头。”

电梯监控录像已经查看了大部分,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变得沉重。这时,祥叔返回,一行人随即前往了案发现场。

途中,锋叔提及了烟罗山的案子,祥叔详细讲述了案件的情况。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死者们确实是因惊吓过度而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或挣扎的痕迹。整个案件既无直接线索,又缺乏目击证人,使得案件变得异常诡异。由于没有发现致幻药物或其他有害物质,所以无法确定他们被吓死的原因是什么。

闵琪听后,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容姐冷静地回应:“这种情况,只能交给上级来处理了。我们这些小角色,不用去面对媒体和公众的质疑。至于案件本身,要么将责任推到烟罗山特殊的环境上,比如说那里有未知的致幻气体;要么就直接将案件压下,成为一桩未解之谜。”

祥叔没有反驳容姐的说法,显然也是认同了她的观点。

两名新人听后,也都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到达富y府后,大家按照计划分成几个小组展开行动。祥叔和何昌珏去了保安室,容姐和闵琪去了物业管理处,而段秋和锋叔则负责调查死者所在的楼层。

“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弄清楚了吗?”电梯里,锋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但段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指那只鬼的事情。

“嗯,我……我竟然被冥婚了……”段秋提及此事,依旧觉得难以接受。

“我就猜到了!”锋叔一副“全被我看穿了”的得意模样。

“那我能离婚吗?”段秋突然问道。他话音刚落,左手的无名指上便传来了一股刺痛,像电击一般,疼得他连忙甩了甩手,一阵麻痹感袭来。

锋叔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乱讲话,你鬼媳妇生气了吧!”

段秋瞪大了眼睛,一听到“鬼媳妇”这个词,他就感到一股气堵在了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艰难地开口:“那鬼……是个男的!”

锋叔一听,立即收住了笑脸,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什么?他、他竟然是个男的呀?”

“您不知道吗?”段秋眯起了眼睛,一副“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看穿了”的表情。

结果这老头根本就不晓得缠着他的是个男鬼!

为了保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老头顿时正色起来,认真地向段秋解释:“他并没有在我的眼前现身过,所以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男的呢?我只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鬼气,不过请放心,这鬼气对你并无害处。相反,这鬼似乎在庇护着你。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被鬼缠上的人通常会倒霉透顶,气息会变得虚弱,因为他们的阳气会受到鬼气的侵害。而你不受影响,这就说明缠着你的鬼要么是你的祖宗,要么是和你签订了某种契约的鬼灵。冥婚,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契约,使得人和鬼之间有了姻缘的束缚。人给了鬼一个身份,而鬼则给予人庇护。”

见段秋眉头紧锁,老头一边安慰他,一边向他科普关于鬼灵的利弊。

“你也别太嫌弃你的鬼媳妇了,”老头说,“我跟你讲,这鬼灵其实有好坏之分。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鬼神一样,那些也是鬼灵的一种。好的鬼灵就像你身上的这只,会散发出好闻的香味。那是因为它们需要的贡品是鲜花和檀香,供奉它们的人还会以它们的名字做善事,积累功德。这种鬼灵是不会害人的。相反,坏的鬼灵并不是说有臭味,而是煞气很重。它们可能是因为死得冤屈,或是修炼邪术,才变成了邪祟。这种鬼灵需要的贡品是鲜血和阴暗的灵魂,它们还会吞噬低级的恶鬼来增强自己的灵力。通常只有邪门歪道的人才会供奉这种鬼灵。你在烟罗山上遇到的那只魅鬼,就是专门魅惑人心的。这种鬼,最好还是别碰上。”

段秋听后感到无语,心想:我已经碰上了。同时他也感慨,原来鬼还有这么多讲究。按照锋叔的意思,他身边的这只鬼还是一只好的鬼神咯!

段秋陷入了沉思,然而,老头突然画风一转,猥琐地挑了挑眉,问道:“那个……其实男男之间自古就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都是千古佳话嘛。所以,你也不用那么介怀。还有,咳咳……我好奇地问一句,在这段关系中,你是主动的那一方,还是被动的那一方呢?”

段秋听后,眉头抽搐,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想要揍老头的冲动。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段秋黑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身后的老头耸了耸肩,嘀咕了一句:“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说完,他也跟着走出了电梯。

这栋大厦异常安静,段秋和锋叔乘坐电梯一路上升,竟然没有遇到其他乘客。两人再次来到403室,只见门口已经被警戒条封锁,门虽然关着,但并未上锁,轻轻一扭门把就能进入。

锋叔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遗憾地说道:“要是走廊有监控就好了。”他接着分析道:“如果走廊有监控,我们至少能看到有谁进出过死者的屋子。这一层楼有四个房间,分别是401、402、403和404。案发前,401室的住户已经外出,402室是空房,而404室的住户案发时与楼上的406室女孩一起在屋里看电影。根据监控画面,案发当天,只有死者和406室的女孩进出过这一层。”

就在这时,隔壁的404室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色t恤、踩着凉拖的青年走了出来。一见两人,他立刻摆出一副不悦的脸色,双手插着裤袋,大摇大摆地朝电梯方向走去。不料,当他走到段秋身旁时,被对方伸出的手拦了下来,被迫停下脚步。

“啧,又怎么了警官?昨晚把我抓到警局里盘问还不够吗?”青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段秋的表情虽然冷酷,但语气还算温和:“很抱歉,耽误你一下时间,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青年听后,立刻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暴躁地吼道:“还要问什么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说完,他又翻了个白眼。

段秋不为所动,反而冷静地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那么,请问有哪些是不该说的呢?”

青年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对方这样抓住把柄,顿时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你、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的话你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污蔑我!”

段秋依旧保持淡定:“周先生,请你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污蔑你的意思。”

青年仍然横眉怒目,显然非常不配合。

这时,锋叔出面了,他温和地劝导道:“小伙子,别这么暴躁。我们只是来查案的,并没有针对你一个人。这栋楼里的所有人都接受了我们的询问,因为你是死者遇害前后都待在隔壁的人,是距离死者最近的人,所以我们才把你作为重点调查对象。我们并不是要污蔑你,相反,我们正是为了证明你与此案无关,才反复来找你询问的。”

锋叔的话让青年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脸上的怒意也开始消退,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慢慢收起了它的刺。

段秋佩服地看了锋叔一眼,而锋叔则得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在说:“年轻人,学着点吧!”

青年平复了心情后,开始认真地回答段秋的问题。然而,随着谈话的深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说道:“反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季小姐遇害的时间里,我和楼上的女孩,杜……杜什么来着?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我们一起在我的家里看电影。然后很晚她才走,你们警方不是也去问过她了吗?我们都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锋叔凑近段秋的耳边,小声地说:“这小子有问题。”

确实,段秋记得容姐说过,昨晚她家胖胖给这人做笔录时,他说话有理有据。可今天再问同样的问题,他居然连那个与他共度一夜、互相证明不在场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青年的态度突然转变,仿佛得了失忆症一般,情绪也开始变得恐慌起来,额头渗出了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段秋不禁赞同了锋叔的看法,于是继续追问:“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很好吗?你们经常约在一起看电影吗?”

然而,青年的回答却令人大跌眼镜,他一脸茫然地反问:“哪个女孩?你说的是什么女孩?”

段秋眉头紧蹙,心想这家伙怎么了?自己刚说的人,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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