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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皂角香气扑了满怀,他猛地惊醒。
孩童朗诵的声音如退潮般消失,眼前是横过来的巨大梁柱。
不…不是梁柱横过来,而是他倒了。
坐起来,茫然地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入目是满身鲜血的中山装男人。
他中枪了有流这么多血?时黎知震惊。
这小子还能醒过来?中山装比时黎知还惊讶。
他可是在身上携带了青草香的病毒香水,闻了他身上香水陷入沉睡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时黎知醒过来。
这个治愈系居然已经发育完全了,他严重流露出狂热,时黎知被他炙热的目光烫了下。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站都没站稳,半跪着一把扯下他的面具!
“!”中山装没想到身份会在这时被揭开。
现在要挡脸来不及了。
“奇虎。”时黎知丢掉面具,给了奇虎一巴掌。
气急了趴在地上咳了好半天,危莉就在奇虎后面按着这人的双手。
“老实点。”危莉尖利的指甲掐进奇虎的胳膊肉里。
他痛地咧嘴,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求饶地说好话:“我的好姐姐,你就松开我吧,秦队长也在这,我想跑也跑不掉啊。”
“我管你,废话多。”危莉纹丝不动。
当时奇虎在车外对秦乌道肺腑之言,说传达上头的命令,合东基地会对秦乌的请求有求必应。
真想借用危莉的口头禅用用:“说的什么狗屁!”
“没有半句真话。”时黎知咳完,眼角湿润绯红,像被欺负狠了一样,实际上他还能蓄力再给奇虎一巴掌。
然后危莉以为这是要灭口的意思,猝不及防勒住齐虎的脖子,他那双圆得像老虎的杏眼瞪得老大。
眼仁都往上翻了,眼看就要死了,时黎知赶紧拽住危莉的手。
“危莉姐!别杀他!”
“啊?你刚没让我杀他吗?”危莉松手,奇虎已经晕过去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好在还有气儿,就是看起来吓人。
“没有,把他弄进去吧。”
从奇虎身上摸到门的钥匙,时黎知几下开了锁,打开门。
没那么多讲究,危莉拎起奇虎的手将他一把扔了进去,摔在梆硬的木桌子上。
两人朝里一看,头皮均是一麻。
教堂里站满了穿着黑色校服的孩子,他们手上捧着金色蝴蝶。
沉默地面向门口,静静地等着两人开门进来。
“黎知,你头上的毛竖起来了哎。”危莉扭头,忍不住去按他的头。